问发生什么事了,拉着她就是一顿诉苦。
“……手段狠着呢,他的富贵是富贵,别人家闺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那不能吧,这,这都是迷信……”来人讷讷道。
“怎么不能了,你上他家瞅着去,屋子里一摊的鸡血,瞅着吓人得很。”李燕芳撇嘴,“我们是回老家了,你们是他堂亲,还是住对门的,千万要小心才好。”
堂亲媳妇:……
她被老太太唬得一跳一跳,仔细的想想,确实经常见常博文家买鸡,自己前段时间门还嫉妒,怪老公没本事,她家餐餐喝稀粥,对门堂哥家日日吃肉!鲜明的对比啊。
“为什么说是堂亲要小心?”亲人,不是才不害亲人吗?
李燕芬:“哪呢,你个小年轻不懂,现在都流行杀熟呢。”
“我去亲戚支起的猪肉摊买肉,他还拿老母猪肉糊弄我,那肉臭的哟……别人家就不会。”
堂亲媳妇: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潘垚画好甲马符,走过来就见老太太和一个裹着袄子的妇人聊得起劲儿。
“宝珠奶奶,好了吗?咱们可以走了。”
“哎,就来。”
“大妹儿,我就回去了,你们千万保重,平时多提防着他们家一点。”
“他们俩一个蠢坏,一个奸坏,都不是啥好东西,要不是有我们那儿的小大仙,我家桃儿啊,那是要被这俩夫妻吞了吃了,骨头渣都没了!”
潘垚偷笑,好吧,她听明白了,蠢坏是杜同志,奸坏是说常同志。
李燕芳带着行李,跟上潘垚。
那厢,堂亲媳妇陈芸文裹着袄子,还愣愣的,耳朵边都好像还有老太太叽里呱啦的余韵,什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之类。
下一刻,她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抬手搓了搓。
乖乖,看看她瞧到什么了?
这两个女娃娃,一个老太太,三人往前走,那儿有个路灯,灯昏黄昏黄的,虽然暗,但她还是能将那一处地儿瞧清楚的。
就见那矮个子的小姑娘,手一翻,拍了一张纸到其他两人的腿边,接着,再前走几步,三人就都不见了。
就这样凭空的不见了!
……
“老公,老公……你那堂哥是个奸坏的!”
“说什么呢。”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
“你听不听了?听不听了?”推不起人,陈芸文泄气,半晌后,她又重新振作起来。
算了算了,她老公不听,她还不想讲呢,这整天就爱睡的憨货!
不打紧,弄子里的邻居还有,她明儿就去和大家好好说道说道,真是太神奇了。
……
李燕芳和江雪桃跟着潘垚,她们脚边的甲马符微微漾过符光,周围的景在不断的后退,行进很快,就像脚下驾驭着一团云朵一样。
不太平的东西也真的有。
在走过一处繁华都市的时候,有一条弄子,路灯散发着昏黄的灯,不远处,有脏污的水朝下水道排去,地上湿漉漉的一条又一条污水,混着泥巴土,瞧过去脏兮兮的。
这是城市里相对落后的地方。
三四个汉子手中拎着酒瓶子,堵着一个美艳的女子,瞅着就要将人往弄子里堵去。
嘴里还笑嘻嘻道,“这么晚了,应该饿了吧,哥哥们请你吃宵夜啊。”
李燕芳是个急公好义的,瞧着这汉子欺负大姑娘,眼里就冒火,扯了扯潘垚,示意她看去。
潘垚摇了摇头,只让李燕芳不用担心。
李燕芳虽然不解,还是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