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寻找, 纪桓也有些疲惫,但眼中依旧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自幼受叔祖照拂长大。他难得对我开一次口,我说什么都要把事情办好。”
山外传来阵阵隐雷, 山风呼啸, 要下雨了。
在雨下大前, 两人找到了一处可以避雨的茅亭。
亭中已经有了人, 是两个俊美出尘的“年轻”男人和一个粉嫩可爱的孩子。瞧不出修为,但从气质和打扮来看应该也是修仙人。
孩子被高一些的男人抱在怀中, 眉眼和旁边的青年颇为相似。
像一家人, 但又不完全像。
纪桓一边用仆从递来的毛巾擦去脸上的雨水, 一边忍不住朝三人的方向瞧去。
因为有旁人,那两人说话时贴得很近, 细细低语不时传来,但听得并不真切。三言两语过后, 青年露出了笑模样, 像清风吹破月夜的湖面。
纪桓瞧了许久, 都没确定两人的关系。
若说是父子或兄弟, 两人在相貌上毫无相似之处;若说是同门或朋友,又不该如此亲昵。
“我是不是忘了我们在哪见过?”
忽然, 年长些的男人抬起眉眼,看向纪桓,眼神幽冷凌冽。
纪桓一慌,忙回话:“我并未见过前辈。”
“那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呢?”
应岁与知道年轻人看的是鹤云栎,他故意这么问的。
纪桓趁机报上身份与来意:“在下冰风谷纪桓,此回是来青州寻亲的,不知二位是否听过云霄派?”
来云霄寻亲?
鹤云栎仔细瞧打量起年轻人,并未发现他和哪位同门有相似之处。
应岁与则面色一寒,冷硬回道:“这不是去云霄派的路,山上也没有你要找的人。回你的冰风谷去吧。”他瞧向亭外,见雨小了些,提议,“我们走吧。”
在鹤云栎点头后,他抱上松松,拿出伞,和弟子一同走出茅亭。
见他们要离开,纪桓追入雨中:“前辈等等!”他催促着仆从拿出一卷画轴,“两位可见过这画上的人?”
画轴展开,露出一幅人像,是个青年,相貌和鹤云栎有七八分相像。
鹤云栎
了然:难怪年轻人方才一直看他。
纪桓抓紧时间解释:“这是我祖爷爷的哥哥,少年时因为家里困难被卖掉。祖爷爷生前一直记挂着这件事,依凭记忆画出了他成年后可能的模样,命后辈必须将人找到。
我等不敢怠慢,多年来一直在找寻。前段时间新得了消息,才找到青州。不知两位可曾见过相似之人?”
说是“两位”,但实际上他只是在问鹤云栎。
因为时间久远,纪桓不敢贸然确认眼前的青年就是他要找的人,但相信即使不是,也绝对有关系。
鹤云栎抬脚,想上前仔细查看。
应岁与却慌了,松开伞,抓住他的手,连松松也拉住了他的衣襟。
失去支撑的伞飘落,雨丝落在三人身上。
鹤云栎回头看了一眼拽着自己的两人,收回了脚步。
他并未直接回应纪桓,而是指点道:“你们要找云霄派的话,得从这里掉头,直走,见到有李树的小道后转向,之后沿着李树一路往上就能找到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