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近的热温交融,难分彼此,好似这就足够,再多的话也俱是旁白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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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语毫无疑问又睡到翌日?中午。
用餐时,阿姨在边上提过一嘴,说先生清早七八点就走?了。她呆怔,回想昨晚他们究竟几?点睡的,她还少?有睡得沉,身边人离开半点察觉没有。
姜语再不说他身体不行了。
昨晚“小辫子”被?那么?一抓,她自找没趣一定要被?老?男人嘲。
这两日?,姜语都住在景苑,白天搁琴房待得最久,有时练着谱会忘了饭点,下边人就来喊。
不知哪时候,她听到那么?一句传言:他们李先生,前段时间失了神似的,总往琴房跑,有时候干脆躺沙发上就是一夜,把他们吓得人心惶惶。如今这么?一看,怕不是念着您呢!
姜语揣着这句传言憋一整天笑,晚上等李京肆回来,挺直腰板把话怼他耳边去,趴在他肩头,施施然地一口一句“李先生居然把自己折腾那么?惨”,笑得他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当时还奇怪他怎得没反应,还觉多么?没趣,却仅是前一秒情绪稳定地不像话,后?一秒就抽皮带来绑她。
起伏时咬在她耳边,说,你得好好补偿我,那段日?子,我是为你难过透了。
姜语倒想心软,手上挣不开,两只脚被?他一只手就环住,往上顶,整个人呈L形摆布。
结束后?,称得上“狼狈”地满地找内裤,最后?被?李京肆一手捞回床上,在床角给她翻到了,转头,十分无奈说湿透了,穿不了。
姜语气得又拿枕头扔他,他乖乖挨完批,转头给她重新找一套,将她捞抱进浴室去了。
一夜之后?,她心没软,腰软了。
第二日?起得更?晚,洗漱过下楼,客餐厅里,李京肆就端正坐在那,见到她来,停下餐叉笑笑,似在等她。
横竖就让姜语看见了四个字:人面兽心。
姜语在他边上拉开椅坐,喝了一大口水润嗓子,再开口,竟还是哑的:“你怎么?中午还回来?”
他却别开脸笑。
笑她这腔昨夜就叫哑了的嗓。
姜语脸说臭就臭,瞪着他,放话说:“你信不信我跟你分床睡?”
他故作吓到:“这么?狠毒?”
姜语不看他,埋头吃东西。
李京肆那脑袋一偏就没挪正,从侧面落地窗透出午时的烈烈朝阳,打光在她半边。
她还穿着白色抹胸吊带睡裙,扎了个随意松散的低丸子,碎发散落,她吃着还得时不时将鬓发别去耳后?。普通而充盈着温馨的画面。
从前,他大概无法想象有天为此停留。
这未免是太过消耗耐心的事情。
可如此刻却不然,他希望这样的时间久一些?,再久一些?。甚至于走?过去,帮她拆下发箍,都成了下意识的举动?。
姜语愣住,想回头却被?他叫住:“你吃你的。”
男人低头垂眸,将她散发仔细着一点点摞起来,从动?作到眼神都流露着从未有过的温柔。
厅内旁人没敢发出半点声息,几?番侧目,皆是不可思议的眼光。
李京肆自觉手艺生疏,从没为人绑过发,姜语也笑他,故意夸张说:“你再折腾折腾,我这饭都吃完了,你也绑不好。”
他不受这句激将,按着自己的慢节奏,一圈一圈绑上去,姜语都忍不住笑他老?半天就绑了个最简单的低马尾。
李京肆脸真黑了,坐回去睨她:“我总也不能?给你绑出朵花儿来。”
不过想想,他那么?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