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盆花。
李京肆故作无事摸摸后?颈,挡住她视线,走?回床边,无意那么?说:“得晚几?个月,它才会开得像些?样子。”
姜语笑得合不拢嘴,双手撑起来,问:“它真的是你养的?”
“不然是别人?”
李京肆掀开被?角进来,她便上前蹭蹭,撑起来,坐他腿上,被?他环住腰的姿势。
脑袋靠在他颈窝,说话的热息也浮在他脖颈,“想不到,你真有这个恒心。当时你把它送过来,我都没往是你养的那方面想。”
李京肆垂眼看她,笑意不达眼:“那么?,你当时就知道是我养的,就不会送回来了?”
姜语抿抿唇,认真想了想:“这还……真不好说。”
李京肆早猜到,哼声:“你就是个绝情的,送两回,退两回。”
姜语被?他这惋惜叹气的语调逗乐,蹭一蹭,说:“好重的罪。”
“我还想问你,分开这段时间,你当真到处玩嗨了?”说到这,腰间力道也不自觉收紧。
“没有!”姜语着急否认。
却好像一下掉入自证雷区,隔开去瞧他时,那眼睛里外都不是太相信。
也归功于当时,姜语作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骗他。他真信了,她什么?话他都信,所以那晚才半点不受控,要她难受得很。
姜语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些?,说:“我就是赌气,我好难过的,哪里有心思玩别人。”
“那个阿升又是怎么?回事?”
“我跟他比白纸还白,你信不信?”
李京肆笑了:“我信。”
姜语萎了脸,“……好假。”
“你又不信我了。”
姜语又缩回他肩头,无聊去拨他衣领,暖光将指节投落阴影,辗转到锁骨轻揉,沉叹声,“那,如果我真跟他有什么?呢?”
这话倒问住他半刻。
李京肆脑袋侧着,用颊边抵她脑袋,眼底是她看不见的无限温柔,讲故事般娓娓道来的口吻:“分开这段时间,你过得好,我自是高兴,但我始终有私心,我不希望这个好,是你在别人身上讨来的。如果真是那样,我大概,至多自己伤心会儿,寻个机会,在你身上讨回来。”
姜语仰脸吻他唇瓣,每个字都咬得刻意:“你好委屈啊。”
李京肆笑着回吻一下,抱得更?紧。
到现在,毋庸置疑,他是被?拿捏的那个,他无法推开她,到了一个就算她“罪大恶极”也不足以叫他恨的程度。
老?爷子那句话,是得理?的,想必他这辈子就一回没出息,这会儿细品,更?没毛病,甚至觉得,这份不出息贯彻一辈子也没什么?。
能?得到个令自己甘拜下风的女?人。
他说,这是幸运的。
姜语那点悬着的念头,顷刻消散了。
她有些?懊恼,她想象的这一场赌局。
在他那边,单方面就既定了她必赢的结果。
“李京肆……”她忽然有很多话想说。
绵绵不尽堵在胸口,不知从何说起,她多想让庸俗的语言抵达到一种程度,能?三言两语就叫他明白心意。
他却紧抱她,抚慰般,说,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