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背景音般时断时续。
姜语笑说:“姜。”
他便问她是哪个姜。
“京北姜家的姜。”
听到这,姜语明确地,看见他惊愣。
却不明晰究竟的意思,总不能,是因她背景太大吓到了。
接着,往下的步子继续迈,拉开一两级阶梯,姜语方听见他道声:“知道了。”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
大厅灯越亮许多,姜语时而就去瞥他眼,到后来都不知是故意跟着他,还是原本就一道走。
直到宴厅门口,外头雨势渐大。
男人方才问她:“要回去么?”
姜语顺着就接话:“不然你送我一程?”
“往哪儿送?”
“往你想送的地方送呗。”
他笑了声,“你不认识我,却敢这么随便?”
姜语没答话。
接着,她以为自己是被拒绝了,男人背身离开,拉开距离。
却只在檐下走,到几个人前停下,那样高的身形,俯视着,说了什么话,接过伞,往后看了眼。
姜语的失落还没泛上心尖,他便重新走来,到她边上,撑开那把缀有金狮头柄的伞,倾斜,罩在她头顶。
他沉默,她也跟着无话。
有半晌,那道轻淡叹声沉甸甸落下,混进暴雨里,似远山层雾间飘来缕袅袅青烟,若虚若实。
他笑笑,说:“行,送你。”
第2章
那夜,他也是将她带来这个酒店。
大概会叫人联想到一些俗套电影里的俗套情节。没有过分的酒精,就是清醒地,拉着一个可以说是陌生的男人,一夜春宵度。
姜语却是真不在意。
她本身就是一部庸俗的默剧。
再然后,这人就真成了个消遣。
他早说自己是本地人,做些外贸小生意。
姜语有意问过他名字。
他答二字:阿肆。
姜语却未这样叫过他,唤得多么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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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北海城难得雨停,风大,冷空气叫嚣。
姜语昨夜换了酒店房间,一如往常,下了床就与他分开。
实在累得,清晨闹钟响了两回,姜语才给关上,艰难爬起来,洗漱完,将送来那套干净衣物换上。
播了个电话给演奏厅那边,确认今日行程。
再点进聊天页,阿肆给她发过信息:【车子备好在楼下。】
姜语回了个行。
还没退出去,下边秒回:【起这么早?昨夜一趟没折腾到位?】
姜语打字:【你也挺不赖,起得比我还早。】
那边便没话来了。
赶趟似的,姜语上酒店餐厅急匆匆吃了个早餐。司机在酒店门口等,上了车,问她去哪。
姜语报了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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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居所,姜语寻套自己的衣服换上,而后,一整日的练琴、排演。
在将近傍晚时,叫人送了一份餐点,随便吃了些,姜语披件大衣再出了门,导航演奏厅。
半小时车程,遭不住晚高峰堵了会儿,拖慢二十分钟才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