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了呢。”
“随便写写的,也就是葛夫郎你看得上眼。”江竹谦虚。
冯慈笑笑:“行了,这眼看也快晌午都过了,你俩还没吃饭吧,快家去吧,俩孩子估计都饿坏了。”
江竹点点头,带着叶安年跟他告辞后离开。
两人并肩往回走,叶安年却一直没有说话,江竹察觉出一点不对。
“你怎么了?”
叶安年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
“那也说说看,”江竹道,“两个人比一个人多些主意。”
“就是刚刚那两个婶子。其中有一个我看着有点眼熟,有点像……之前给我接亲的那个孙婆子。”
叶安年蹙眉,刚刚他跟江竹往这边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有个带着头巾的婶子一个劲往后退,又有头巾遮着脸,模样就没看清楚。
“许是来给村里谁家的孩子说亲的吧。”江竹问,“她有问题?”
“没事。”叶安年舒了口气,“这不是咱们快成亲了,我怕她作妖。”
江竹一手拎着没送完的喜糖,另一只手牵住了叶安年:“放心,她作不起来的。”
“嗯。”叶安年望着远处大槐树的摇曳的枝丫,神色又平静下来。
两人就这么手牵着手走了一会儿,江竹突然探头去看叶安年的表情:“让我看看?”
“你该不会是,临到婚期紧张了吧?”
叶安年被他惊了一下,脸刷地红了,他别开头:“才没有。”
“没有就好,”江竹也不再逗他,“那咱们回家吃饭。”
……
这边两人牵着手离开,另一边孙婆子麻溜的跟冯慈告了别,拍拍屁股就往北沟村走。
她今儿个确实是来月牙村给人说媒的,却是没想到竟遇上年哥儿成亲。
那天她跟轿夫直接把人扔在半路,确实很是心虚,尤其她还卷了年哥儿的包袱跑了。
不过那天她没跑出去多远,就被王虎给拦住了,她一慌,就编了瞎话。
说是叶成河搞的鬼,给年哥儿喂了药,年哥儿才会突然发病,叶成河就是想要空手套白狼来着。
这话其实漏洞百出,但王虎脾气冲,头脑也简单,一听就信了,立刻叫上他大哥,带了几个北沟村的汉子找叶成河算账去了。
这事之后,王家一直没啥动静,她的心也就渐渐撂进了肚子里,却不想今儿来一趟月牙村,就撞上年哥儿要成亲了。
“那天人都咳成那样了,竟然还没死?”孙婆子很是纳闷。
但纳闷完了,又是一阵欣喜。
前头她编排叶成河的那些话不但把王家给骗过了,王虎那日带人去找叶成河算账回来,还给了她不少银钱,让她一有叶家或叶安年的消息就来送信儿。
那这回岂不是又有银子赚了?
这么想着,孙婆子面上一喜,直奔王家送信儿去了。
……
两人回到家,丁秋和福崽正在院里择菜,铜钱摇着尾巴追着叶安年缝的布球满院子跑。
“哥哥!江大夫!”
福崽腿脚不便,就坐在小凳上喊人:“我和秋哥哥择香菜了,我们吃炒香菜好不好?”
“香菜是调味菜,不能单独炒着吃,福崽。”叶安年无奈。
“先生,叶大哥,李奶奶给咱们拿了半个冬瓜来。”丁秋在一旁道。
江竹走过去,看到丁秋正在洗的半个冬瓜,个头不小,足够他们吃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