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颜回头去看,盖头隐约透出那火,随后门嗙一声关了,潇潇和夏玉澜被隔绝在了火外。
再一扭头,喜司仪走到她前面,一双苍白的手像被捆绑一样,伸到她盖头下,欲想掀开。
楚若颜心中骇然,寒意涌上脊背,浑身发抖,心脏狂跳震在耳边。
然而,那双手才碰到细珠,喜司仪就猛得弹开,连退数步。
沈老爷从主座上一拍扶手,站起来:“这盖头岂能现在掀开!”
关上了门,屋里闷的慌,沈公子身体不适的低咳两声道:“司仪,为何要关上门。”
喜司仪怔了片刻,半晌才从楚若颜身上移开视线,露出一抹笑:“自然是为了去除沈公子的疾病。”
他回身走到供桌前,点燃三根香,对着大喜字与桌上灵牌躬身三拜。
沈老爷不明所以问道:“为何是两个灵牌?”
右侧写了爱妻沈夫人的名字,而左边那个一片空白。
喜司仪笑说:“两个灵牌,自然有妙处。”
在拜完后,他扬起头,看向两侧七字对联,将香插到香盆里,又给沈公子和楚若颜递上互牵的红绫。
沈老爷看他神神鬼鬼,一举一动都透露奇怪:“你与那媒人是什么关系,他为何介绍你来?”
喜司仪思索了会儿,笑道:“病友关系。”
“何意?”
“同病相怜。”喜司仪走到侧面的案前,案上摆放各色毛边纸,浆糊,绸缎与泥,还有一碟红泥浆与一支白毛笔。
他边回头看沈公子的容貌,边开始动手扎纸人。
竟然在给一个活人,捏纸扎!!!
沈老爷眉角抽动,有些怒意:“若是我儿病未除,你休想出这门!”
喜司仪道:“沈老爷放心,保药到病除。”
待纸人扎好,他拿起白毛笔,沾上红泥浆,在纸人眉心一点,那纸人双目亮起红光,赫然抬头。
喜司仪道:“病不除,这门呢,想出也出不了的。”
他将纸人塞到沈公子怀中,那纸人有意识似的接过沈公子手中的红绫。
楚若颜并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她只听到他们的对话,与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沈公子:“纸、纸人动了!!!”
“什么人?!!!”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上楚若颜的后脑:“潇潇!!!”
楚若颜惊恐万分,想丢开手中的红绫,却发现像被粘上似的,甩不掉!
她连连后退,最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背接触到玉檀香木地板,地上有一摊水迹。
屋外的人想进来,屋里的人想出去,绿火就是一道封印,仪式没完成前,此门无法开!
她想改变些什么,但从入门开始她就处于惊慌中,这里的一切都是未知,她甚至不知道要如何改变这段剧情。
沈公子怕吓到她丢开纸人,上前扶她:“姑娘没事吧,我也不知道是这样的仪式,让姑娘受惊了。”
楚若颜拒绝了他的好意:“我......我自己起来,谢谢。”
喜司仪又回到扎纸案前,凭空捏了个姑娘样,塞到楚若颜怀中。
楚若颜虚握着,那纸人没用一点动静,无法形成意识。
喜司仪瞧了两眼,又重新扎了一个,还是没有动静,来回几次,最终他放弃了,丢开纸人。
楚若颜这时才知道,若是最开始他掀开了她的盖头,看清她的面容,这纸人怕是要动起来了。
喜司仪捡起沈公子的纸人,放回他手中,命令他拿稳:“他可是能替你挡灾的,这病能除否,可都看他了。”
他垂下供桌两旁的幔纱,挡住了喜字与灵牌。
仪式开始,香烟缭绕,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