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日得到的结论等同。荀锦尧面上表情不变,心里却想:白日在雪人聚居地,他随便走几步就能碰见一两个灵力异常的雪人——有很大可能,姚清衡知道此事瞒不住,便也随意着不打算与他二人隐瞒。
只是荀锦尧若想询问雪人女子其中的隐情,八成会被她们找借口搪塞,不可能得到正确答复。正当荀锦尧思索是否要做出尝试,听着个雪人女子抱怨说:“近来忙着翻修冰室,往里耗费了大量灵力,终日都是疲乏得很。”
“?”荀锦尧抖擞起精神,仔细去听。
那雪人女子的同伴接话道:“何止咱们?族里除却年老年少的,有几个不往里头出力?”
“姚族长也是为族人着想,才办了这一出晚宴犒劳大伙儿。”
雪人女子摇头:“按族长的说法,晚宴还是招待两位贵客的。”她挂着因浅淡显得几分疏离的笑容,“两位仙长可见过银发银瞳的姑娘?”
“……”来了。荀锦尧心中暗道:听几个雪人女子的对话,一切都像日常小事般琐碎自然,不值得格外怀疑与注意。可他却是处于信与不信之间,保持中立态度的——怎可能旁人说什么他就信个什么?换种思路去想,怕不是姚清衡不望他们知悉内情,想点子让雪人女子给他们造成误会呢。
等同给他们抛了枚迷雾弹——该见不该见的你们见了,该说不该说的我也说了。至于其他的,自己猜去吧。
想罢,荀锦尧有礼回道:“不曾,我见过最多的姑娘都是师门里的,而我师门又有一不成文的规矩,要求门内弟子以修行为上,多去充实自己的内在。有些姑娘就是想染个头发眼睛,也怕被学堂里的长老抓着处罚教训。”
雪人女子立时敛起了笑容,不悦道:“贵宗里的学堂长老倒是偏见人姑娘家了,不信仙长瞧你这小师弟,他不就是红眼睛的么?”
“?”
“……”不,他不是我们清风宗的。荀锦尧在心里反驳,暗中又给娄念记了一笔。
娄念在旁边坐着,一手撑在膝头,拄着脸颊默默旁观,突然被针对也是没想到。他正不快活着呢!不算太久的之前还是他与荀锦尧二人单独相处,究竟是哪个没眼色的差人来搅合的??
细细一想,娄念暗中给姚清衡记了一笔。
荀锦尧瞟了娄念一眼,庆幸他没乱说话,与雪人女子解释道:“叫几位姑娘见笑了,我这师弟其实入宗时日不久,触犯的规矩不止一条两条,被学堂长老批评多次不改,最终丢到我这里,交由我来处置管教。”
“原是如此。”雪人女子眼神指责地看了娄念一眼,道,“师弟若是调皮了,仙长这大师兄做来也是不易。”
“呵。”娄念冷笑了一声。
荀锦尧扯了扯嘴角:“还好,师弟只是性格活泼了些,于修行一道勤学好问且积极向上,跟我相处关系良好,也极少给我找麻烦。”
几句话下来,荀锦尧虽不是故意的,雪人女子对娄念的好感明显大幅降低,加之娄念自行削弱了容貌优势,鲜明对比之下,几个雪人女子自然更愿意同荀锦尧交流,便有女子问着:“仙长今日一见,觉得我族特有的银发银瞳又如何?好看么?”
雪人女子一头秀丽顺直的银色长发,物以稀为贵,说不好看是假的。荀锦尧自也会以美言相赞,他生得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