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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韭菜生长期

有人没有亏本,还挣了。在大众眼中,这就是值当的。

反正都要买,去哪里买不是买?

心里再是别扭,也得左右手互拍一巴掌,说自个儿手气太差。

转盘光明正大挂门口,玩灯下黑,所有人都不会想到他们会暗箱操作。

江知与眼眸晶亮,弯着笑唇,看一眼谢星珩,又低下脑袋。

他想,小谢好适合当奸商啊。

“奸商”谢星珩开始吃晚饭了。

江知与捧着小碗,再加一口,陪他共进晚餐。

刚吃饱,不急着睡觉。

谢星珩表达了他对李家油坊的惦记之情。

“豆油不多了,生意做得再好,没有货,就卖不出。”

江知与惊讶。

他还以为李家老实以后,两家会相安无事。

尤其是当前的局势,似乎不适合“内斗”。

他去年从京都回来,没敢去找李家的麻烦,一心想着低调行事。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同在丰州,他有耐心等。

没想到,竟是因生意的事,要去碰一碰。

江知与想参与。

他爹爹差点死在官兵的刀下,他掌心还留了一条狰狞刀疤。

他没有忘记。

他看一眼谢星珩,又缓缓垂下脑袋。

思索着这件事他插手合不合适。

他已经决定,会留在家里,把内务处理好,让小谢没有后顾之忧。

他还怀着孩子。小谢常说胎教,他应该要少些戾气。

这般犹豫,谢星珩哪能不懂他的心思?

谢星珩让他别急:“放心,我们开开心心做生意,不做那等强取豪夺、欺压百姓的事。”

江知与重重点头:“嗯!”

这话题不好,影响心情。谢星珩预告过后,就转了话锋。

夫夫俩叫水来洗漱,江知与不好弯腰了,谢星

珩试好水温,帮他脱了鞋袜,再拖张凳子来,两人脚踩着脚互相揉搓,一起泡脚。

江知与爱金银,也爱听挣钱的事,本就对数字敏感,听着一笔笔的进账,心里别提多欢喜。

谢星珩做什么事,都要让江知与要参与感,现在说他下一轮的“白给计划”,报一个数,就顿一顿,等江知与给他报了金额,他才“哦哦”继续。

白给,是真的白给。

最初一毛钱不收。

货到铺面,全是亏损。

进账是后期,这是扶贫工作里会有的方式。谢星珩没有深入了解,套用过后,需要更加简单直白的进行。

先从鸡苗、猪崽开始。

鸡苗每家限五只,猪崽每家限一只。二者只可选一。

养死了,拿着尸体来交差。以防有人想吃“白肉”,故意弄死。

但不管怎么死的,只要无一生还,这一家就上黑名单。再也不能预领鸡苗、猪崽。

以这个条件来说,猪崽的诱惑大,风险也更高。

乡镇百姓抗风险能力低,初次参与这种类型的活动,必会更加谨慎,刚好猪崽不多,正好合拍。

同样,养鸡见效快。

初期不要钱,养大了以后,他们只需要每只鸡苗给十文钱。最多五只,也就五十文。比市价低三成。

只要养大一只,他们就有赚的。

能养活一只,江家不会记黑名单,下回还能这样捉鸡苗。

猪崽贵,一头出栏的肥猪,收价在三两五钱左右。

一斤猪肉,都是十三文、十五文。小猪崽论斤称都不便宜,通常三百文捉一只,别人还不见得卖。

他们定价高,算五百文一只。

现在能养猪的人家,要么是亲戚、村里有猪崽,他们就近买。要么是跟屠户关系好,也算是“帮忙”养。

屠户需要很多肥猪,他们花钱买来猪崽,养死了算自己的。养活了,卖给屠户,挣个辛苦钱。

这之外,饲料要用起来。

活动当天,要介绍即将成为盘中餐的“食物”们的月龄。

第一次养殖,以推广为主。

饲料免费供应,但采取自愿原则。

愿意尝试饲料养殖的,就定期来领取。

下回,他们酌情考虑,愿不愿意花钱买饲料。

江知与给他算着数目。

场地不用花钱,人工都有月钱。

铺面不用花钱,伙计要发工钱。

下猪崽的母猪不多,他们前期投入大,放出去给农户养,他们是亏本的。

鸡苗还好。鸡场开起来以后,鸡蛋可以两头匀,成本大大降低,又是批量孵化,比个体的鸡贩子强。在鸡苗生意上,薄利多销,能挣小钱。

肉类紧缺,肉摊摆出来,必然挣钱。

养殖类,则需要时间沉淀。

江知与聪明,自幼学得多,最近常跟谢星珩聊这些事,思维更加开阔。

小谢要争一个机会(),这一步?()_[()]?『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挣钱不再当下,是在“盘饼子”。

百姓们整体富裕了,鸡苗猪崽就不愁养了。

农商农商,与农户相关的营生,都在内。

种地是一样,养殖也是一样。

人多力量大,他们一家农庄的养殖场,只算小有规模。

如果县城有一半的农户参与进来呢?

他们的油渣饲料会成为不可替代的佳品,加快牲畜生长,缩短挣钱周期。

他们培养出来的兽医们,可以再继续收徒,把这门医术发扬光大。提供一批稀缺人才。往后可以去什么地方,都是香馍馍。

到这一步,才会回到成品销售上。

江家会主理统一的销售渠道,让他们养的鸡和猪,甚至以后养起牛羊,都有去处。不至于辛苦白费,贱价出售。

算到后面,江知与已经不去想银子了。

真是好大的场面,好大的“饼子”。

“我也好想吃一口。”

谢星珩时不时往盆里添热水,半桶热水加完,不必再泡。

他故意用脚趾在江知与小腿上蹭,留下一溜令人生痒的水痕。

江知与倏地闭嘴。

孕期不胡闹,小谢心疼他,用手都少。

突然的亲密,反让他生疏不自在。

谢星珩就是逗逗他。

“这饼子是我们家的,你随时都能咬一口。”

江知与手臂往后撑着身体,等谢星珩挪开脚盆,他才坐起来。

擦脚布可以放在地上,他胡踩两脚就行。小谢偏要给他擦干净。

他才被激起的雄心,一下变得柔软。

谢星珩叫人过来把水抬出去倒了,又去泡澡去汗味儿,再来躺下时,江知与迷迷瞪瞪,半睡半醒的。

谢星珩抱抱他,他就松开眉头,放心入睡。

今晚聊天结束。

次日清晨,夫夫俩睡到自然醒。

趁着穿衣之前,谢星珩照例给江知与量肚围,在小本子上记录下来。

上面还有另一笔迹,是江知与写的每日情况。

谢星珩管这叫“孕期日记”。

江知与感觉新鲜,写得很认真。

不过写日记就像记账,写久了,就会做假账。

谢星珩每天早上都会看看前一天里,江知与写了什么。

他看完就摇头:“小鱼,你居然也会记假账。”

江知与:“……”

他昨天吐了很多次,没写。

谢星珩又说:“当我发现一次假账的时候,就说明有很多假账隐藏在其中了。”

江知与瞪大眼睛:“没有,只有昨天一次!”

谢星珩提笔:“说吧,做了什么假?”

江知与老实说了。

他孕期状态好,心情不爽,身体就不适。

昨天是为夫君忧心。

() 谢星珩照实写下,在后面一页做补充说明:江小鱼惦记夫君,茶饭不思。

江知与等他走了,拿本子瞧一眼,涨红了脸。

生意还要继续做。

在“韭菜”生长期,谢星珩还得补货。

日用百货,在丰州县就能补齐。

多的花样没有,平平淡淡的。

现在都是人工生产,谢星珩没有大肆开厂的打算。

同时,他要团结一下丰州的大小商户,带他们一起挣钱。

下边的百姓要富有,也得上面的有钱人,愿意“漏财”。

钱币流通,才能生财。

跟商户们聊,是采取的“供货商”模式。

各家商户把他们的商品,上架到江家的铺子里售卖。

这对他们来说,是个新鲜模式。

江家不是找他们低价进货,更没有分利不均。

上架到江家的货品,不论售价几何,江家都要抽三成。余下都是他们的。

谢星珩不强求:“你们可以考虑考虑,这之前,我正常拿货,你们正常报价。”

没有正常价,为维系关系,都给的薄利成本价。

以这个价位算,他们不如跟江家合作。

怪就怪在谢星珩经验浅,路子野,他们捉摸不透,不敢随意跟注。

只有已经靠拢江家的黄家,和与宋明晖交好的王家答应当供货商。

供货商,不止有他们。

每年大集市上,都有手艺人卖东西,那说明高手在民间嘛。

镖局不开了,人员都在。全都动起来,挨家挨户的打听。

有什么好东西别藏着,挣钱还非得等到赶集的时候吗?小集市也能卖东西啊!

零散的供应商,也是供应商。

不同于商户的分利经营,这是采购关系。

要让采购关系稳定,就要提供其他商家不能满足的条件。

谢星珩设立了两项条例。

第一,凡是给江家供货的个体户,依据供货数量、质量评级。会增加收购价。

根据货品来,本就薄利的,整体加点铜板,算个添头。

若是利润大,那涨一涨收购价。

第二,持续三个月没供货,则取消该个体户的供货商身份。之前累计的评级分数,将清零。反之,每月可以有三次免费抽奖机会。

抽奖机会,会随着评级增加。

干得好,每日一抽不是梦。

这一下,简直捅了百姓的窝。

谁家没点手艺了?从前都是赶集时,卖完货物,再去采购。相当于以物易物。平常闲着就做,全攒着的。

这一回江家要收,供货商多不胜数。

镖局关门,镖局的宅子还在。现在就充做仓库,要供货的人,得先带货来验。

江家确实缺货,很久没有补货。

现在世道乱,兵祸没有累及丰州,也出不去。

谢星珩连府城都不让人去,货品只能在丰州县补充。

好在他本钱丰厚,日用品又实在便宜——黄二少五两银子拉了三车货,里面还有压价的豆油。

忙碌里,谢星珩有意散发出去的消息,也在县内引起了一阵热议。

——江家油坊太小,豆油存货告急,听说他们要对李家下手了。

李家原就跟江家不和,结下死仇后,更是不可解的恩怨。

他们家的油铺子,受到江家豆油的冲击,自谢星珩开始售卖起,他们家一天见不到两个活人。来买的不是酱油就是香油,根本不买正经炒菜的油。

再有这个消息,他们当即急了。

李家有存量,常知县要钱,人也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对李家油坊伸出黑手。

以“油”为争,李家不带怕的。

他们也搞活动,依样画瓢,满减、转盘全给安排上,满赠活动高高挂起。

李家势要极速回转资金,将存货变成现银,这样才有资本跟江家碰一碰。

这活动,他们提前做了宣传。

宣传了足足三天,乡镇里都有人跑。

江家开业时,都没这阵仗。

所有人都等着谢星珩的反应,谢星珩悠哉悠哉,看起来跟没有反应。

他愿意把这种现象,称之为极限引流。

他教小鱼,以戏曲举例。

一场戏,分上下两部。

第一场戏,甲戏班演出,大爆特爆,好评如潮。观众热议,带动更多看客。大家都非常期待第二场的演出。

甲戏班趁热宣传,公布了大小花旦跟演出日期。

万众瞩目之下,乙戏班公然摘桃桃。

本该在甲戏班演出的花旦们,都去了乙戏班。

乙戏班的人,还贴脸开大,极限引流,跑来甲戏班的场子,大声吆喝:“第二场戏,在乙戏班演,已经开场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甲戏班忙活一场,都给乙戏班做嫁衣了。

江知与眨眨眼。

所以他们要互相“摘桃桃”?

李家借用他们家的生意法子,公然叫板。

他们也能趁机,釜底抽薪。把李家提前张罗来的客人,都拉到自家?

谢星珩笑眯眯点头。

他有一双上挑丹凤眼,平时总是慵懒,正经起来不显邪气。

这一笑,却有几分像狐狸。

江知与忍俊不禁:“我们要放‘白给计划’了吗?”

谢星珩很有干劲。

这一波搞完,李家半死不活,他再去落井下石,拿到李家油坊,指日可待!

算算日子,“韭菜”也该长好了。

丰收的季节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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