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
“我怎么不知道?”佟闻漓没想起来。
“你没睡醒的时候。”
“哈?”佟闻漓盯着他,“我没睡醒你就进我房间。”
他没说话,微微侧头。
她盯了一会之后严肃地说道:“易听笙,早晨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支起脑袋来,秋水目星光点点,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佟闻漓被他这充满故事的眼神搞得心里发毛,她身体弯曲着往前靠,威胁道:“易听笙——”
他单手来扣住她手腕,不着痕迹地掀了掀眼皮:“阿漓小姐,常人不叫我的中文名,你该学着他们唤我一声先生。”
他复刻了他们初识没多久的时候晚上他们去吃法餐时的对话场景。
佟闻漓索性把自己的手落下来,搭在他身体两边的,声音变得柔柔的,换了广东话:“那好,先生,您能让我荣幸地获悉今天早上您进入我房间对我做了什么吗?”
她低下来的声音乖巧又讨好,她倒是知道怎么拿捏他的。
于是他松开了钳制她的那只手,又恢复成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她的样子,故作疑惑地摇摇头:“这么大动静都没有感觉。”
“你——”佟闻漓要伸手。
他捉过她手腕:“怎么着,小猫咪还要打人呢”
佟闻漓试图挣脱:“你道歉。”
面前的人不说话。
佟闻漓见挣脱不了,在那儿假惺惺地哭鼻子:“手好疼,都肿了。”
“别装。”他无奈笑笑,虽戳穿她但还是把手放开了。
他一松手的一瞬间,佟闻漓就迅速把他的双手扣在一起,举过他的头顶扣在沙发和墙壁的衔接处。
“你倒是个学武的料子。”他唇边流光荡漾。
“道歉!”她像是占了上风的公鸡,攻击的时候手上还加大了力道,这让他的手背磕在墙上,冰凉的墙面因此而发生一阵轻微的颤栗。
他不语,眯着眼,仰头看着她,唇微微张开。
“道歉!”她更用力。
他“嘶——”一声。
而后拧着锁骨那儿的青筋像是克制点什么似地说到:
“祖宗,您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不睡一起也就算了,连房间都不让我进。”
“你要馋死我是不是?”
——
或许的确是许久未有。
她饥肠辘辘,血液中的含糖量变少,大脑里的氧气也变少,但产生多巴胺的身体组织却在叫嚣着要更多的补给。
但疼痛带来的冲击却割裂着画面,她能听见那看了让人头皮发麻的画面带来的声音,声音在大脑皮层形成的冲击直接又传导给中枢神经。
她发现从来的那些的确是小打小闹。
她没看到过这样大的潮汐降临,吞没雨林。
她其实分不清那是一些哭泣还是一些满意。
墙面抵着她的脊背,她抱着他的手臂。
他揩着她的湿发说,她需要锻炼,要不送她去学泰拳。
她咬着唇骂他王八蛋。
他只是闷闷地哼一声,像是餍足的野兽。
她根本没有力气,他还有余力去阳台上抽一支烟。
一切感官在她多巴胺蔓延的过程中变得十分模糊,哪怕她的饥肠辘辘也已经被另外一种感受所代替。
她只是感觉到好一会后,他还去冲了个澡,再从里头出来,掀开被子拍拍她:“不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