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好,看动物世界的纪录片。
然后你睡睡我,我睡睡你,世界和谐而美好。
21.
哪怕开春了,他俩都没想过为他俩的关系做出点儿什么改变。
似乎也没什么好改变的。
依旧是一起住,你做饭我刷碗,我打扫你帮忙。
作息完全不一样的时候,各睡各的房间,互不打扰;有空闲就一块打打/炮、睡睡觉,体/位轮流在上,润滑剂和避孕套轮流买,谁也不欠谁。
只不过偶尔方喻也会因左理满身开花而心存一点愧疚,很殷切地提出做补偿。
被人脸色沉沉地上下打量了,按倒操了一通。
自此方喻再不提补偿。
所以他们俩这关系也挺好,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走了还能和善友好地通电话,问吃了吗您嘞。
22.
于是多雨而明媚的春天就这么荒唐过去,左理手腕的伤口结疤,滚床单的时候方喻总爱舔。
痒得不行。
酒吧翻新了一遍,客流量也较于去年翻了两番。
措哥还找时间过来了一趟,带老大一起参观。
说什么等他俩退休了就把名下的店铺都转给左理管。
左理认真数了数,这二位在市里的产业一共有三家酒吧、四家饭馆、六家咖啡馆和两家书吧。
他就过年帮着照看了一家酒吧老店,忙得都成了狗。
“还请另寻高明。”为着自己的生命健康,左理果断地拒绝,他只要先把自己这家小店打理好了就行。
措哥笑他死脑筋,但好歹给了他点儿面子,没跟老大抖落出他情愿跟女友分手,也不肯让他们出手帮忙这事儿。
老大则关心他近日的情感生活,这人明显是跟措哥牵手成功了,专门来一趟估计就是跟他得瑟。
左理老老实实地答,说自己仍旧单身狗一条,没谈恋爱也没有再谈恋爱的意思。
而他和方喻那关系算不得恋爱。
各取所需罢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老大以过来人的语气悠悠叹道。
说得像左理很痴情似的,但其实他现在连前女友的样子都想不起了。
这还才过半年呢,像话吗。
“也幸亏措哥没信您的话。”左理目无尊长地反驳道,“单恋着单恋着,可不就单恋到了。”
措哥扬手欲敲打他两下,脸却先红到脖子,“小王八蛋胡说些什么?”
“您俩不都官宣了吗?我实话实说。”左理闪身躲到柜台后边,手举高脚玻璃杯护体。
而老大也还在那儿装蒜,迷茫道:“官什么宣?”
“就您过年那会儿发的朋友圈,摆一张措哥的背影照片,配字儿:‘在一起’。”左理嫌弃地打量着这对发完狗粮拒不认账的老情侣,虽说他过年那阵忙着跟方喻翻/云/覆/雨,也没空去尝试这盆狗粮。
“我私下发的照片儿,你措哥又不知道……”而听完左理的控诉,老大非但没有发狗粮成功的得瑟,反而害臊地低下头,声音越说越小。
夭寿了,老男人撒娇了。
左理这才砸吧出一点不对劲,措哥那脸在灯光下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听完老大的嘟嘟囔囔,瞬间整个人都熟了八分。
“你发这照片干嘛?”不过这手下管着十几家店子的男人很快冷静下来,一字一句堪称咬牙切齿地问。
左理把高脚杯放下,换了只更宽大的空酒瓶子挡脸,并寻思着该怎么以一种悄无声息的方式离开两位老板的视线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