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理那么好脾气的人,应该不会生气吧......
意识消失前,方喻猜想自己应是史上第一个自慰都能把自己撸晕过去的人。
当然也可能是饿的。
14.
左理回来时,带着一股子烧烤味。
方喻没关房门,他象征性地敲了敲,没人应答。
应该是睡着了。
本来他应该扭头就去吃他的夜宵,扰人清梦不太好。
但今天那根搭错的筋仍在继续跳动,促使他推开了那虚掩的房门。
闭塞的空间里蔓延着一股子奇异的味道,左理很容易便猜测出那是什么。
毕竟是生理结构的要求。
没开灯,他很快便撞到了方喻床沿,还没哼出声,方喻先替他哼道:“老左?”
“是我。”左理摸黑坐了下去,“要吃烧烤么?”
方喻没应答,只摸索着牵住他缠了纱布的手。
15.
方喻吻了吻他手腕,哪怕隔着纱布,左理仍能感觉到那酥痒的触感。
“吃。”好一会儿,方喻才磨磨蹭蹭地说,声音疲惫沙哑,但语调轻快地上扬。
16.
方喻觉得他以一己之力,把他和左理的关系提到了暧昧那条线上。
他觉着他这样怪不厚道的,老左很明显是一钢铁直男。
将直掰弯,天打雷劈......也不至于那么严重,就下半辈子素菜拌饭?
好像也怪残忍的。
方喻向来对自己下不去狠手,所以他以自己床铺被弄脏为缘由,厚着脸皮挤上了左理的床。
“我睡觉从不打呼噜。”方喻闭着眼睛对天发誓。
“睡吧。”左理在他旁边躺下,也没多问他是怎么把自己床铺弄脏的。
嗯,似乎老左前两天也洗过被子的说。
17.
方喻听从医生叮嘱,按时帮左理换药。
左理一开始当然拒绝,但拗不过他的死皮赖脸。
“麻烦你了。”左理说。
但方喻不敢告诉人家,自己只是馋他手腕上的疤。
在愈合前多看两眼也是好的。
“方喻。”左理忽然喊他。
吓得方喻差点丢掉药粉包,抬手擦嘴角。
“你这眼神像要把我吃了似的。”左理蹙了蹙眉。
方喻说:“但我又没流哈喇子。”
左理的嘴角抽搐了下,但方喻看到他微动的喉结。
“老左,我跟你说个事儿。”方喻垂眸继续倒了药粉,而后学着医生的手法慢慢地包扎,“你听了要觉得不自在,我立马走人,绝对不留这儿恶心你。”
“我俩大学四年同学了,你有什么我是不知道的......”左理说,但方喻知道他是在打太极式地敷衍安慰自己。
于是方喻扎好绷带,抬眼笑道:“我这个人吧,脑子有点儿问题,就明明你都受伤了,但我不想你好,甚至还想在你身上多来几鞭子。”
左理沉默了会儿,方喻猜想他在害怕和厌恶,也预感着自己将要搬家走人。
“哦。”好半晌左理开了口,“那你给我几鞭子,我可以吻你吗?”
方喻凑上前去,怼人脑门来了一口:“可以,你要上天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