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什么打死的同窗?”
“是砚台。”刘秋枫手指开始搅在了一起。“虽然……虽然那个砚台是我哥哥的,但是因为刚好在我手边,我就顺手拿在了手上,不小心用它打死了同窗。”
“你同窗今年几岁?”
“十三。”
“他可是比你年纪大一些?”
“是的。”
“那他定也比你高咯?”
“他比我高一个头左右。”
“那你哥哥呢?”
“我哥哥长得可高了,我才到他胸口。”
“所以那时你用你哥哥的砚台打中了同窗哪里?”
“打中了他的头部。”
“头顶?还是后脑勺?”
“头顶……啊不,是后脑勺。”刘秋枫突然意识到了东华之前问的问题所想要表达的意思。“我当时很慌乱,也不记得到底打中他哪里了。”
他试图努力回想起哥哥那时打中了秦官保头部的哪个位置。但慌乱是真的,发现哥哥失手打死了人,他只记得拉着哥哥赶紧回家找爹爹,却完全没有关注到秦官保受伤的具体位置。
“那么那时,你哥哥也在咯?”
“总之,秦官保是我失手打死的,与其他人无关。”刘秋枫脸色一白,意识到自己不能再与这两个好心人继续交谈下去。他们固然是在关心他,希望为他脱罪,但他所想要的,却不是让别人深究究竟是谁打死了秦官保。
刘秋枫强打起精神,挺起胸膛,拱手冲东华和通天一礼。
“两位先生,我知你们是关心秋枫。但此事乃秋枫之过,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同窗家中骤失爱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秋枫情愿抵命。父亲还在等我,秦家也需要我给他们一个交代,我便就此告辞了。”
然后,就准备踏出巷子,去追父亲。
“依我之见,你自承罪行,却疑点重重,又为何甘心去死?”东华并不拦他,只是继续开口。“况且,你同窗家中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若是这般不明不白地以命相抵,又何尝不是?”
刘秋枫停住了脚步,几乎不能再向前。然而他终是背对着东华和通天两人,往繁华的大街上而去,也是去奔赴自己的死路。
“是秋枫命该如此。”
“可秦家就会接受吗?”
刘秋枫停住了脚步。
“两位先生这是何意?”
“不知你与你那位兄长可有将作为‘凶器’的砚台带离现场?而你兄长在你与那位秦家少爷发生争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