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可数,一经问世,就被世家大族哄抢珍藏。若是郑宣慰使他们摔坏了女子的榧木棋盘,那真是赔上一双手都不为过。
听到女子的开出的条件,萧时晏陷入犹豫,这时,他身旁的姜玉竹突然开口:
“姑娘可否让我们看一看残棋阵?”
“哦,你也会下棋?”
“当然了,姜少傅是我们大燕最年轻的状元郎,区区一个破残棋阵,怎能难得住他。”
听到郑宣慰使扯着嗓子叫嚷,红衣女子深深看了姜玉竹一眼,扬唇一笑:
“好啊,你二人可以一起下,若是赢了,不但人可以带走,箱子里的金银珠宝也都归你们,可若是输了...”
女子语气一沉,柳眉高挑,抬手抽出腰间匕首,随着亮光一闪而过,四四方方石桌竟被削去了一角。
“就留下你们二人的手!”
这一举动,终于让硬着脖子叫嚣的郑宣慰使噤声。
“瑶君,你先回驿馆去寻太子,我来破棋。”
就在红衣女子开始布棋时,萧时晏低下头对姜玉竹说道。
姜玉竹露出一抹苦笑:“已经晚了,咱们还是想法子破解残棋吧。”
萧时晏环顾四周,发现他们几人已经被人高马大的金乌侍卫团团围住,可谓是插翅难飞。
红衣女子重新布好棋局后,姜玉竹和萧时晏一起走上前观望棋盘。
眼前的棋盘综合交错,共三百六十一路,上置有黑白双子。
寻常残棋不过有一百余子,但这幅残棋却有二百余子,乍一看去好似有多条出路,但静下心细细推算,就会发现每条出路都暗藏玄机,最终无一列外,皆是通往死局。
萧时晏推算了半柱香的功夫,额间渐渐冒出一层薄汗,他喃喃道:“这...这是一盘死棋,九条生路,皆是一死。”
红衣女子双眸一亮,欢喜道:“未落子前就能看出九路皆死,你倒是有两把刷子,你可有本事破了此阵?”
萧时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萧某才疏学浅,无法破阵。”
红衣女子眸底的光亮霎时暗淡下来,她略感惋惜道:“看来你们大燕人的棋技不过如此,骨朵,收了他们的手罢。”
女子话音刚落,却见那个气质如竹的少年忽然出手,落下一子。
她低头看向棋盘,顿觉有些好笑。
“喂,我说你究竟会不会下棋?居然上来就把这条生路下死了。”
姜玉竹没有答话,她神色平静,慢慢拾起棋奁里的白子,沉思少顷,随后再落下一子。
很快,棋盘上所有生路都被她堵死,红衣女子拧起柳眉,正要让侍卫将胡乱落子的少年拖下去处置。
一直紧盯着棋盘的萧时晏好似看明白了什么,他缓缓松开紧蹙的眉心,转头看向一旁神色专注的少年,展颜笑道:
“瑶君这招起死回生,真是妙哉!”
红衣女子闻言,也低头观察棋盘上的局势,这才惊讶的发现,九条死路合在一起,竟然连成了一条生路。
她再次看向单手持子的少年郎,忽然觉得对方虽然身姿纤弱,可举止从容优雅,容貌清丽,尤其是他那对琉璃般的眸子,在静静沉思时宛若凝滞的星河,让人挪不开目光。
“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