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问谢卿礼能不能给我亲一口,长这么大还没亲过帅哥。”
【!!】
“然后……我好像仰着头问他要亲亲,还说要教他亲亲。”
【你的狗胆怎么那么肥啊!!!】
云念拉过被子盖住全身,崩溃大喊:“我喝醉了啊!我们醉鬼是没有理智的啊!”
【你亲了吗!】
“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我不知道那画
面是不是我的梦……”
【又有什么画面啊!】
“就是……好像是亲了?我不知道啊(),我好像说了一句他不会亲……”
悬着的心终于还是吊死了。
【你真行。】系统竖起大拇指:【而你⑧()⑧[()]『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我亲爱的朋友云念,你才是我真正的姐。】
云念恨不得穿回昨天给自己一巴掌。
在美色面前能不能保持清醒!
她像只毛毛虫一样在薄被中滚来滚去,努力回想着自己昨天究竟干了什么放肆的事情,不会霸王硬上弓了吧?
云念连忙掀开被子看自己的衣裳。
她的穿着完整,少年只帮她去了外衫,其余一切都安好。
还好还好,不然她真的会想一头撞死在这里。
青葱的手无意识抚上唇瓣,她的大脑一片懵。
到底是不是梦啊,如果是梦的话……证明她真的是荒唐过头了,她会恶狠狠鄙视自己。
要不是梦的话……
那更荒唐啊!
她会想捶死自己的!
云念跪在床上,双手捂脸贴在床榻。
“我以后都不喝酒了……系统,怎么办啊……”
系统冷漠脸:【你自己看着办呗,又不是我跟他亲的。】
“我现在心里好难受,我感觉我不快乐了。”
【为什么不快乐,是生性就不快乐吗?】
“……我很慌!你能不能抽出点时间来敷衍我一下!”
【我不已经在敷衍你了吗?】
云念微笑,生无可恋躺在床上。
她越是慌张便越是想不清昨天发生了什么,越想不清便越是慌张。
要去找谢卿礼问问吗?
可这种事情怎么问的出口啊?
云念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脸,恨不得在床上打段八段锦。
紧闭的屋门却被人轻叩了下,少年的声音自外括来。
“师姐,醒了吗?”
云念下意识捂住嘴想逃避。
少年又道:“我听见有点动静,想着你应该是醒了。”
这下是躲也躲不成了。
云念苦笑着穿上外衫,小声应了句:“醒了。”
她拉开门,少年长身玉立站在门外。
他依旧是之前那副模样,白衣高马尾,丰神俊朗的少年郎。
瞧见云念后他的唇角勾出柔和的笑意:“师姐,头还疼吗?”
云念尴尬一笑:“没事,早都缓过去了。”
“那便好。”
他笑着应下。
这一句落下,两人之间又是诡异的沉默。
云念浑身刺挠,迎着他的目光头一次有种不适感。
或许是两人之间的沉默让他也有些不适应,少年率先打破了寂静:“师姐,你还记得昨天的事情吗?”
来了来了,断头刀终于要来了。
云念扯出
() 勉强的笑意:“记不太清……我好像是说了一些糊涂话,我没有做什么吗?”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谢卿礼便知晓她有一点印象,只是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因此急迫想找他确定。
要怎么回答呢?
他私心是想告诉她所有的事情,那个亲吻是彼此的,不应该只有他一人记得。
可迎上她慌张的眼,余光瞥见她揪紧的手……
谢卿礼沉了眸色,问她:“师姐是害怕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她怕吗?
她的心里是很慌,那股慌乱究竟来自何处又是因为什么,云念自己也不知晓。
她还没说话,少年先开了口:“没有,师姐只说了些闲话,随后便睡着了,我便抱着师姐回来了。”
“……我们真的没有发生什么,比如一些……亲密的举动?”
“嗯……师姐抱了我。”
只是拥抱。
云念松了口气:“抱歉啊,我酒品不太好,喝醉了可能会说些不该说的,你别放在心上,醉鬼的话不能信的!”
她一脸认真的模样逗笑了谢卿礼。
他也弯了弯眼:“我知晓,师姐没有说什么。”
只是说了她的身份。
只是说出了一些她永远不可能告诉他的秘密。
而她似乎还没意识到这些。
他也庆幸因为昨天那场醉酒让她说出了真相。
否则……
或许他真的没有机会抓住她。
少年的目光不动声色下移,落在她的心口处。
云念也随着他看,“我这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谢卿礼回过神来摇头:“没有,师姐的衣服很漂亮。”
云念脸颊一红尴尬挠头。
谢卿礼收起笑:“师姐,师父传我们去看大师兄,太子也醒了。”
谈及正事云念也正经了许多。
望月台下面的那阵法还没研究透,徐从霄这几天时不时发狂,沈之砚已经昏迷了许多天,他们一直都驻留在琴溪山庄。
“好,我梳洗一下,你先等我一会儿。”
“嗯。”
云念关门进屋来到铜镜前,本来是想用玉簪松松挽一个发髻,可目光却在无意间触及倒桌案上放置的两朵绒花。
她那时候还有些意识,知道这绒花是谢卿礼送的。
也不知道谢卿礼是何时去打的,这绒花与她之前丢的那对一模一样,他也是有心,还记住了模样。
云念弯了弯唇,利落盘成以往最喜欢的发髻,将两朵绒花夹在其上。
手方要放下来,脑海里快速闪过什么画面。
少年泛着妄念的眼,粗重低沉的呼吸,强势压迫的怀抱,沙哑诱哄的话语。
“只有师姐可以碰,我是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她捂住头,狠狠皱了皱眉。
“师姐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可
以攀附我,拥有我,亲吻我。”()
云念惊恐瞪大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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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好了吗?”
屋门又被轻敲了两下。
云念连忙抬头:“好了,我马上出来。”
“好。”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五官清丽,一双杏眼此刻满是无措,红唇未染口脂却依旧嫣红。
是梦吗?
是梦还是真实的事情?
他们究竟干了什么?
云念痛恨自己喝酒断片的习惯,她总是第二天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也就罢了,只要她不记得她就不尴尬。
但最离谱的是,她会在某一天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想起来自己做的那些蠢事,想起来自己耍的酒疯。
然后会自闭好几天。
方才闪过的画面……
如果不是梦的话,为什么谢卿礼不承认呢,如果不是梦的话,除了这些她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如果是梦的话……
那她可真是单身久了,脑子都带了颜色。
云念扼腕叹息,后悔自己昨天将系统关了进去,否则现在还有个它能告诉她昨晚的真相。
系统:【哼哼。】
云念脱去身上的外袍,取出新的衣裳,正要换上之时……
她的眉心微拧,扒开单薄的中衣露出莹白的肌肤,凑近铜镜仔细去看。
心口上出现了一颗红痣。
云念搓了搓,可那颗红痣依旧安静待在肌肤上。
“什么时候长的痣啊?”
【你之前没有吗?】
“没有啊……”
她记得自己的心口是没有痣的,难不成什么时候突然长的?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云念虽然想不明白,但注意力也并未在上面久留。
不过一颗痣罢了,也没人看得到。
她快速收拾好打开房门。
谢卿礼转身看她:“师姐,走吧。”
云念轻咳两声别开与谢卿礼对视的眼,率先走在他前面,步履匆匆好似在逃跑一样。
在没想起来之前她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少年跟在她的身后,身高腿长的人轻松追上她。
他望着前方脚步匆忙的少女,不动声色敛去眼底的晦暗。
她果然会躲,这还是他已经否认了的情况下。
他不敢告知她真相,也怕刺激她让她想起来昨晚她到底说了些什么秘密。
她有太多的未知,在没确保能牢牢抓住她之前,每一步都要谨慎小心地走。
走错一步,满盘皆输。
她会离开。
***
云念和谢卿礼推门进来,屋内只站了三人。
扶潭真人坐在榻边,江昭坐在椅中,苏楹站在江昭身旁。
云念先看向了江昭,他伤的很重,扶潭真人带来的丹药几乎全
() 给他用了才吊住他的命。
毕竟身子骨强健,加上苏楹这段时间衣不解带照顾,如今瞧着倒是好上了许多。
江昭握紧苏楹的手:“别这么盯着我看,我有未婚妻的。()”
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仿佛不跟她顶嘴这一天都会过的不舒坦一样。
云念白了江昭一眼。
虽然是在跟她拌嘴,但他这般模样也让云念松了气。
起码状态看着还好。
她和谢卿礼来到扶潭真人身边。
床上躺着的人被缚灵绳紧紧捆着,身上那件破旧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新的衣衫,褪去脏污凌乱,瞧着倒好看许多。
扶潭真人收回搭在他腕间的手:“从霄的识海完全碎了,我这几日日日耗费灵力也只帮他重塑了几十根神丝。?()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云念看着躺在榻上的徐从霄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个济世救民的剑修被活生生碾碎识海,活着的每一天都痛苦万分,却没有机会自裁,只能看着自己被人控制成为杀戮机器,替仇人卖命,或许这些年手上亡魂无数。
屋内一时很安静,几人的气压低沉,尤其是扶潭真人。
作为师父,瞧见自己的弟子落得个这种下场自是悲愤交加。
他看向谢卿礼:“阿礼,师父知道你身子刚好,但师父实在没有办法了,你能不能帮帮师父?”
谢卿礼恭敬点头应下:“师父客气了,是弟子应该的。”
他是渡劫修士,一个渡劫顶十个大乘,扶潭真人做不到的事情谢卿礼未必做不到。
强悍的灵力一鼓作气涌入徐从霄识海中,屋内的人大气也不敢喘,屏息凝气看着谢卿礼。
这世间若有人可以救徐从霄的话,只会是谢卿礼。
仅有的三个渡劫,一个害了徐从霄,一个不知道被困在哪里。
谢卿礼是唯一的希望。
时间一点点过去,少年的脸色渐渐雪白,额上浮现细密的汗水。
扶潭真人慌忙道:“若坚持不住可缓缓。”
谢卿礼摇头,声音依旧平淡:“不能缓,重塑神丝需要一鼓作气。”
人的识海中有数千根神丝相互交错却又互不打扰,而徐从霄的识海被碾碎,那些神丝全都断裂成一团,你一摊我一摊谁也分不清。
要想帮他恢复神智,便需要重塑他的识海,帮他重塑断裂的神丝。
几人安静坐在屋内,久到挂在虚空正中的圆日在缓缓西斜。
过去三个时辰了。
谢卿礼收回手,几乎是在刚起身的刹那,少年狼狈地捂住嘴吐出大口鲜血,鲜血顺着指缝溢出溅落在地。
“阿礼!”
“师弟!”
“谢卿礼!”
“谢师弟!”
扶潭真人、云念、江昭和苏楹齐刷刷冲上前。
云念跪坐在地抱住少年,他捂嘴低声咳嗽着,随着他的动作大股的鲜血溢出。
() 扶潭真人连忙运转灵力为他疗伤。
灵力探入他的经脉,一贯沉稳的人也忍不住生了气:“你怎么生生将自己的丹田耗至将近枯竭!”
扶潭真人又急又怒,更多还是心疼,虽然嘴上责备着,灵力却一点不吝啬地往少年经脉中涌去。
谢卿礼捂嘴的手被拿开,柔软的帕子小心替他擦着唇角的血。
云念没说话,安静替他清理着周身的狼狈。
谢卿礼艰难开口:“师姐,我没事。”
她收回手,看向他的目光情绪交杂。
云念心底五味杂陈,清楚知道谢卿礼为徐从霄耗尽灵力不是因为他是他的大师兄。
毕竟没见过面,哪有那般深厚的感情。
他只是想要真相而已。
少年望向榻上躺着的人,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谢卿礼推开扶潭真人为他疗伤的手:“师父,我没事。”
在云念和苏楹的搀扶下他站起了身,步伐缓慢却坚定地朝榻边走去。
他居高临下站着,与躺在榻上被捆绑着的人对望。
“大师兄。”
徐从霄茫然睁着眼,目光依旧无神,可眼底不再暗淡,而是比之前多了些光亮。
他眨了眨眼。
扶潭真人和云念几人一起涌到榻边,目光如炬看着他。
徐从霄的瞳孔扩散又收缩,瞳仁转动着,机械地扭动脖子转过来,在几人地注视下眨了眨眼。
他动了动唇。
没有声音。
除了谢卿礼外,其余几人都弯下腰身凑近他。
他又张了张嘴。
“柴……行知,雀翎……”
柴行知?
雀翎?
云念惊骇望着他。
扶潭真人呢喃道:“柴行知是两千年前柴家第三任门主,雀翎是那只躲在南泗城的千年玄龟,当年你师兄便是为了去抓她才去了南泗城!”
云念脑海里的系统已经炸了。
【那兜帽人难不成是柴行知?不可能啊,柴行知两千年前就活着了,就算是渡劫,尚未飞升也只有一千五百岁的寿命,若真是柴行知,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而且那千年玄龟……你师兄喊了她的名字,难不成她与柴行知有关系?】
云念也不知晓。
不过一个原书中提了一嘴的龟妖,为何会与几千年前的柴家门主有关系?
柴家灭门究竟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关系?
磕磕绊绊的声音又开口:“不……不要去……南泗城……”
云念连忙问:“为何不能去?”
“生……死境。”
生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