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便道:“我来,你不是说他不是你今晚的刺客,那你替我压阵。”
云芝芝想想今晚的河边遇到的刺客确实难缠,就答应了。
“阁下,是时候一解在下疑虑了?”
那男子手上动作一停,他缓缓转过头看了已经起身的裴珣一眼又回头继续干自己的活。
不过他边干活边说话了:“我替她干完了活,就和你们走。”
“两位贵人能容忍这么久,不妨再多等一盏茶。”
这话,已经昭示此人不是普通人,哪有普通人会这么对客人或者敌人的?
所以,问题回到云芝芝和裴珣身上,到底要不要再等一盏茶。他说要替她干完或,她不用想,两人都知道时绾。
这话的意思是,时绾竟然没跑?
云芝芝目光看向紧闭的屋里,时绾在里面吗?那为何没有出来?
她目光微闪,就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碗凌空飞起,然后如同暗器一般射向那男子背后。
男子恍若未见,不过在碗要砸到他后背的时候,已经在半空碎裂坠下。
是个高手!
“贵人多等一盏茶,会得到更多的东西。”那男子不紧不慢地说。
裴珣和云芝芝对视一眼,既然没跑路,他们两等了这么久,那就多等半盏茶。
云芝芝对裴珣点点头:“希望一盏茶后,你真能给我们一个交代。”
男子没做声,但手上活计做得越来越快。
云芝芝和裴珣都盯着,比之之前,这一盏茶的时间格外难等。
距离一盏茶还差一会儿,他做完了活计,但没有立即过来,而是返回了屋子里。
云芝芝和裴珣起身已提起十分的戒备,但见这男子换了件衣裳,他不再是普通庄稼汉打扮,而是换了一身武士服,身着佩剑,带着半张面具。
步伐稳健,还有一种气势压迫。
“走吧!”
说着,他如影子一般就越了出去。
云芝芝和裴珣因他开了门,看见屋里并没有人,所以两人毫不犹豫追了出去。
男子朝着离去的方向是上山路,他虽然速度很快,但云芝芝更快。
他才进山,云芝芝就已经落到他前面,而后面裴珣很有默契的封了他的后路,两人都没打算将他放去他要去的地方。
云芝芝持剑到他面前。
“就在这里交代吧!若是你交代不清楚,我们还能即时回去寻时绾姑娘。”这话已经带着威胁了。
男子因面具看不到表情,但云芝芝提到时绾时,他眼神的杀气没有掩藏。
他低沉说:“十三说你厉害,我先试试你的手段。”
云芝芝就见他刺了过来。
果然也是杀人之剑,处处攻敌死穴,这种招式只要一招得手,他的对手都会没命。
他的功夫比云芝芝在河边遇到的刺客要好一些,但因为兵刃是云芝芝遇到的剑,哪怕剑法同样诡异,但云芝
芝觉得比河边刺客要好对付,加上,她手上还带着剑。
随着两剑相交,云芝芝发现不对,这人的剑竟然是没开刃的,一个刺客,剑竟然没开刃?
这是世纪笑话!
裴珣在后也看到了,眼中疑虑越来越多。
此人剑没开刃,但功夫确实顶尖,云芝芝和他打了百招,都未曾将人拿下。
百招后,他越见厉害,带着刺客一往无前的死志,这种拼命打法,云芝芝有些不适应,都得用身法暂时躲避一二,裴珣见状,就出了手。
有裴珣帮忙,云芝芝缓了缓心神,她退到高处看着两人打斗。
然后瞅了个破绽,直闪身而进,然后三招内,她的剑划过刺客双膝,刺客跪倒在地,手也被裴珣刺中,右手不断流血。
这样的痛楚,旁的人都会握不住剑,但他没放。
他除了是刺客,似乎也有对剑客的信仰。
云芝芝挑了个剑花,要夺他的剑确认是不是真没开刃。
他依然没放。
直到裴珣下来将人点住穴道,云芝芝才顺利将剑拿下来。
剑名月缺,确实没开刃。
云芝芝将剑给裴珣,裴珣摸了摸剑身,说:“月缺,你竟是行刺天子的四大刺客之一。”
这话让云芝芝睁大了眼睛。
“裴珣,你是不是认错了?听说四大刺客虽然从皇城逃出,好像都深受重伤,他哪有重伤的样子,而且,他们不是被锁在洛京吗?”
裴珣注视着这位刺客的眼睛,刺客眼中带着一丝晦暗不明的光,没有惊恐没有害怕,也无气愤,他似乎不在意自己已经被抓。
“我是月缺。那日夜宴,我逃出了洛京。”
裴珣微微点头:“难怪卫燃被抓,身边只有扶风和飞雪,看来残花月缺早就逃出去了。”
云芝芝知道裴珣说的卫燃是假卫燃,她当然不会戳穿。
裴珣淡淡地对月缺说:“那位时绾姑娘的医术真不错。”
这一提起时绾,这位月缺眼中果然多了点波动:“我今晚留在这里,就是希望你们不要去打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