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现在的时候,突然变得开始朝着云居久理这边发展。
野口治的律师并没有因为云居久理说到这件事而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他反而觉得这很荒谬,于是站起来打断云居久理的话,对法官说:“裁判长,我认为我方当事人具有这方面的病症,反而能够证明我方当事人和小坂小阳小姐之间存在的忄生关系,并不存在暴力胁迫……”
云居久理“噗哧”笑了起来。
这个笑声清脆而又明亮。
但是落在某一个人的心里就变成了一把尖锐的刀,在他的心脏处来回切割,把他最羞耻的一件事袒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野口治握紧了拳头。
裁判长敲了敲桌子,询问:“反诉被告,你为什么笑?”
云居久理收了收笑意,先跟裁判长道歉:“抱歉抱歉,我实在是没有忍住。我就是觉得啊,一个拥有这样隐患疾病的人。明明知道自己已经不适合再和女□□往,反而主动去追求平川朋菜小姐。
然后在和平川朋菜分手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刻再去找一位小姐来伪装成自己的女朋友,出现在自己朋友的面前来为自己‘长脸’。这样的虚荣心,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出于某种程度的自卑?
因为担心被女性知道自己不行,所以就采用药物来完成这件事,这样既满足了自己的性丨欲,又不会被别人发现自己不行。
就像是一些反社会型人格,在年幼的时候只能朝动物发泄是一样的道理。”
“反对!”对方律师举手。“这已经是在对我方当事人的人格进行侮辱了。”
“天啊,这就是侮辱了吗?”云居久理叹了口气。“你们好容易被侮辱啊。”
“……”所有人。
松田阵平坐在旁听席上,看着她缓步游走在庭审现场,把这里变成了自己的舞台。
他也能够明白云居久理为什么要反复提及这件事。
她就是想要在所有人的面前摧垮野口治的自尊心。
野口治坐在灯柱之下。
灯光的暗影遮不住他脸上的冰冷和阴沉。
那副翩翩君子的儒雅随和在此时此刻变成了泥泞不堪的沼泽。
她背着手,从栗山绿的手里又接过一份证物。
这个证物是一卷录像带和一张票根记录。
“大家可以看一下,这是我模拟从练歌厅到酒店的路程剪辑。从时间上面来看,最短的时间和最长的时间中间都间隔了20多分钟空缺。然后我就在想,这多余的二十分钟都用在路上的话。野口治带着我方当事人去干嘛了呢?
后来我仔细地研究了一下路线图,发现距离酒店最近的一条路上面,有一家药店。于是我去排查了一下当天药店的监控,果然在23点30分的时候见到了野口治在药店里面购买药物。
而购买的药物是糖皮质激素,大家应该都知道这款药物主要治疗的是什么吧,没有错就是支气管哮喘
。我想问一下野口治先生,你应该没有哮喘这方面的病症、而我方当事人也不是哮喘病症患者。那么你买这款药物,是给谁的呢?”
只有酒店经理人哆嗦个不停。
云居久理语气变沉,声音清扬:“哎呀,你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耶,经理先生,这款药物是给你买的吧?啊?”
他哆嗦得更厉害了。
野口治为什么会知道那个酒店经理有哮喘?
为什么会给这个酒店经理买哮喘药?
这只能说明野口治和他认识。
全场人唏嘘。
“咣叽!”
有人坐不住了。
“够了!我说够了!我都已经同意和解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野口治猛地从凳子上弹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扑向云居久理和她同归于尽似的用力。
云居久理笑笑:“我想怎么样?我当然是想要让所有人知道在一周之前的那个酒店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栗山!”
栗山绿应了一声,火速给云居久理又递上了一份新的证物。
是当时警察在现场取证拍下来的照片。
一共有两张。
云居久理依次摆放在投影仪下面。
“首先第一张,这是案发房间的构造,大家可以看到房间里面所有的零散装潢全部都被堆到了一个位置。只有西南角这个位置空缺着。为什么发生忄生关系,要把整个房间都腾空呢?
另外,房间里面搜罗出来的十几个被清理过的保险套,我也合理认为拥有某方面隐疾的野口治先生做不到一晚上用掉这么多保险套。
所以,我想说的是。
但是在现场的,并不是只有野口治一个人。”
此话一出。
不仅仅是裁判长怔住,还有小坂小阳也愣住了。
她的眼泪在这个时候才扑扑扑往下掉。
云居久理调出酒店的监控和订房时间:“另外,裁判长,你可以看一下野口治订这个房间的时间。是在案发之前的前一天,酒店的监控覆盖时间是24小时。这也就意味着我们现在已经看不到野口治先生在并购这家酒店进入酒店套间之内的片段了。
但是呢,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所有的事情都是有痕迹的。
我方当事人小坂小阳小姐说过,自己醒来之后发现手上有捆绑的痕迹,身上也有多处青斑。但是在案发时并没有在现场看到任何绳索,和忄生爱的捆绑工具。
这可就奇怪了,那些工具去哪里了呢?”
云居久理看向了已经面如土色的大堂经理人,循循善诱道:“我想,一定是你告诉了野口治先生,酒店的监控是24小时覆盖。只要让他提前把所有东西放进酒店里,就不会在酒店的监控里面留下记录,等到事情结束之后,你再偷偷地把作案工具挪到酒店的储物间里,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当时在场的还有另外有一个男人。
就在刚才,警视厅的刑警们已经申请下来了搜查令,
在你所在的酒店里找到了你还没有来得及转移的那些忄生爱工具。相信要不了多久,你留存在上面的DNA就能提取出来。()”
“不、不……我没有、我没……?[()]?『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坐在证人椅上的那个人抖若糖筛,想要为自己辩解什么,但是感觉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像是一条被钓上岸的鱼。
只能在云居久理的句句逼问下,面如灰土。
没错。
整件事情都和云居久理分析的一样。
野口治和酒店的经理人认识了很久,之前关系也匪浅。
他性丨功能有障碍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多,但作为与一个男人,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却又有这方面的需求。
在这种时候,酒店经理人就给他提供了一个方法。
那就是迷丨奸。
前女友的家里是从事医院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