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府里下人就听着千岁爷的命令,替小主子给国子学告了假。
这假也不是想告就告的。
乌憬明面上也是同其他同窗学子们一般,都是家中府里的小公子,其余人告假都得家中父母或者府上长辈亲自递手信、玉令乃至官印到国子学的祭酒手上,未免让一些纨绔子弟联合府中下人假告父母长辈之令,日日逃学。
府中这每每派人去给乌憬告假,
自然也是日日呈着宁轻鸿的玉令。
次数繁多得都要让祭酒以为千岁爷送进的这位少年,也同学里不学好的官家子弟一般,蒙着家里长辈的眼,私自告假逃学。
还特地派人上门慰问了一番。
彼时,乌憬正堵着气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捂着耳朵,根本不想理人。
宁轻鸿今日也未去朝中,在房中陪着人。
拂尘上来禀告时,躲在被窝里的乌憬听到了,霎时面颊全都红了,耳中只能听见罩着一层被褥,有些低闷隐约的轻笑声。
宁轻鸿道,“便去回,家中的小主子生性乖巧,不敢胡闹,若是祭酒心下存疑,不若日后每次告假,我都亲自书信一封。”
他话音刚落,被褥之中就扔出了一个软枕,砸在宁轻鸿身上。
拂尘原本还在复述着千岁爷的话,“可是要说小公子不敢在主子眼皮子底下——”
见此情此景,霎时闭了嘴,冷汗都要出来了。
宁轻鸿只抬了抬指,示意人下去,才俯身将丢在他身上后又落到地上的软枕捡起来,放至在榻上。
拂尘正跪伏行礼,准备退下来,一抬首,就见那裹得严严实实的被褥中又飞出了一物什,一个活灵活现的布老虎赫然砸在千岁爷面前。
他不敢再看,连滚带爬地下了去。
宁轻鸿将那布老虎捡了起来,放在软枕之上,“乌乌当真不饿?都要过响午了,再不用膳,一会儿饿得难受,又要同哥哥哭。”
他话音未落。
被褥中就响起被裹得闷闷的一声,少年哼哼唧唧道,“谁要同你哭。”
也不知是谁一早上就被人从床榻上捞起来去沐浴洗漱,还未清醒,就在浴池的清理跟上药时迷蒙蒙地狠哭了两回儿。
又睡到方才,一醒来就发着闷气。
宁轻鸿坐在榻边,手里还拿着这两日他病时内阁送来的朝臣奏折,好笑道,“今早的内阁小朝会已然推到午后了,乌乌再不起,怕是要推到入夜了。”
乌憬怔了怔,翻了个身,温吞地扒拉下一条小缝,露出半张小脸,有些茫然地看过去,就好像在问内阁的小朝会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昨日已经上了朝了,下次再上,应当是三日后,而且你病都好了……”
他迎上宁轻鸿的视线,说话声越来越小。
想起昨晚被哄着不敢不做的那些事。
乌憬光是听见宁轻鸿的温声细语,就忍不住有些瑟缩,本就因为上了药膏
而湿润黏腻的地方(),又溢了些水液出来。
不用细心去感受(),就能知晓自己那处被药液浸得泥泞一片。
心底还残存着一些害怕。
方才躲进被褥里也不全然是因为生气,还有因着那份在人面前暴露无遗,却丝毫反抗不得的一些后怕。
他不敢自己靠过去,但每次对方招招手、张开怀抱,又记吃不记打地依偎进去。
怕得是他,想人安慰来哄的也是他。
宁轻鸿微微伸手。
乌憬顿了顿,才别过脸,一副自己很不情愿的样子,却乖乖地抱过去,刚想按照自己熟悉的姿势跪坐下来。
还没彻底抱稳。
身下就叫人的指尖抵上,宁轻鸿只轻轻探了探,并未刻意动作,一边道,“哥哥帮乌乌擦一擦?”
乌憬面色霎时潮红,一垂眼就能瞧见对方指尖那抹明显的湿意,快从耳朵红到脖子根了,不等他发恼。
宁轻鸿就全揽了下来,哄着,“都怪哥哥今早上多了药膏,才叫药液出了来,跟乌乌没有关系,是不是?”
乌憬顶着爆红的一张脸,想应又不想应地别过脸点点头,他悬空跪坐起来,乖乖地趴伏在人肩膀上,搂抱着人的脖颈,又听话又熟练地塌下腰,小声说,“那哥哥擦。”
脸肉又紧紧埋了进去。
宁轻鸿一边用帕子擦拭着,一边道,“乌乌昨日既然同内阁朝臣与左相商论了此事,总要将结果昭告下去。”他手上这般动作,还有心思淡淡笑着说正事,擦完后,还托着人,抱着乌憬去拿了新的亵裤。
边走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