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实话,他才用过晚膳,肚子还很撑,食欲不是很旺盛,但小小的一颗莲子并不占地方,吃了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倒是味道清清甜甜的,爽口,还挺解腻,总要嚼上一两颗。
他见杜如兰一副有话要同他讲的模样,便也耐下性子,好整以暇地听对方讲。
这样融洽的气氛却被倏地打破。
朝术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杜家的一位下人。
杜如兰还没呵斥他的失态,就见对方气都没喘匀了说:“少爷,少爷,是十万火急的事儿!”
一张被人用独特技巧封上的信纸递到了杜如兰手上,他家的小厮都是精心调.教出来的,忠心耿耿又明白事理,若非传信的人反复交代这是件绝对重大的事,对方不可能是做出这样的姿态。
他面色肃穆了几分,拆开信封一看,神情骤变。
朝术拧着眉,还在思索着自己要不要回避一二,那信就递到了他面前。
“我也能看?”他吃惊地问。
杜如兰揉着太阳穴,颔首。
朝术接过那张纸,瞥了一眼后,脸上浮现出和杜如兰同样的脸色,甚至还更难看。
纸上只有一言:皇帝病重,速回。
……
他们现在就得放下手头所有的事,紧赶慢赶都得回京。
皇帝病重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这就是改朝换代的大事,稍不留神就会有无数人搭在里头,身家性命相系,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朝术恨极气极,又忍不住问杜如兰:“他难道不回来吗,这可是天大的事!”
声音不自觉地拔高,见到杜如兰脸上吃惊的神色后,朝术才抿紧了嘴唇,道了一声歉。
杜如兰神色黯然,端的是君子气派:“无碍,你我不必操心太子的事,他定会未雨绸缪。现在我们需要做的,仅仅只是静观其变。”
“朝术,回京之后见了四皇子,你也必须沉住气,千万不可暴露自己。”
这种紧要关头若是出了半点岔子,是绝对讨不到半点好的。
朝术也不逞强非要回嘴争个面子,他点点头:“我明白的。”
没想到刚一回京,就发生了一件让他们惊愕的事——四皇子居然封闭京城,外人不能轻易出去,旁的人也不能轻易进来,俨然就是风雨欲来的气氛。
简直是胆大包天!
单凭萧子宴当然不可能做到这一切,但不要忘了,他身后站的是皇后,是整个枝繁叶茂的大家族,还有数不清的利益裙带,他们织成了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将整座皇城都笼罩在其中,不得松懈。
张笺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皇帝身边最大的走狗,自然是被防范得最厉害的人物。
他被人拖着防着,竟是连京城都进不来。
以四皇子一派现在的大动作来谈,实在是让人不得不警惕。
最能命令掣肘他们的人不是病着,就是在京城外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