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声声觉得今晚的周时禀说话越发随性了,三言两语里都是在故意逗她的意图明显。
她果断选了离周时慕房间最远的那间卧室,拉着自己的行李箱推门进去后又连忙关上房门,脸颊两侧的红晕不争气地往深处攀爬。
她也不傻,一件两件的,足以证明不是她的错觉,周时慕就是借着生病的由头故意逗弄她,放浪的不行。
整个房间都是灰白的色调,很是性冷淡的风格,跟周时慕这个人一样冷冷淡淡。
卧室中间的床上是一整套浅灰色的床品,周时禀说过,房间里的床品都是新的,家里会有人定期过来清洗更换。
岑声声小心翼翼将行李箱放平,拿出睡衣。
尽管在华庭酒店那边已经洗漱过了,但是换了外衣出来再到这里,岑声声有些强迫症,还是想要简单冲洗一下再换睡衣。
卧室外的客厅里,周时募毫无睡意,并不着急回卧室,他仰着头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凌晨一点。
阳台的窗帘半开着,一点点清月碎光顺着缝隙洒进来,让这夜柔和倘徉。
尽管屋子里隔音效果不错,但毕竟是夜深人静,周时慕还是能够靠着细微的动静听见不远处的卧室里水流的声音。
从来都是一个人住的房间里,此刻多了个他肖想已久的小人。这种感觉很难是一句两句话能够形容清楚的。
合上眼人的感官很自然变得更加敏锐,一想到在这个空间里有一处充斥着她的气息,周时慕就觉得呼吸有了重量,周围的气息也都有了实质。
br />周时慕越发觉得喉咙发干,痒得难受。
摸了摸口袋,倒出一只咬进嘴里,这刻他很认真地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无耻了些,借着生病的由头就这么把小姑娘谁过来。
想到她不久前还红着眼说着永远不会喜欢自己的话。
周时募一瞬睁开眼,垂眸面无表情地捻灭了手里已经燃了一半的烟,小姑娘太单纯,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以后她会知道,没有招了人还反悔的道理。
既然是她先招的自己,就不怪他不放手了。
说起来他还该多谢靳逸琛,要不是他太过激进,又怎么会把岑声声逼到走投无路想到来找自己。周时郭心里很清楚,她今晚最后选择给自己打电话是权衡之下的无奈之举。但或许该说她聪明反被聪明误,她觉得只有自己能解决勤递琛的麻烦,但却忘了,或许他才是更大的危险。
一
次日一大早,周时慕简单套了件灰色卫衣,在几乎没怎么开过火的厨房里煎蛋。陆宴周的电话就那么突然地打进来。
周时慕接通后歪头夹在脖子间,两手在煎锅和铲子间打转。“有事儿说事儿,老子忙着呢!”
陆宴周确实有正事。
“听说靳逸琛昨儿晚上进去了?现在靳家到处在找人,说是一定要呆满七天才能放出来。”陆宴周啧了声,“人都求到我这儿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所以?"周时慕没什么心情跟他说这事儿。
"能让靳家急的团团转的,我能想到的也没几个。"陆宴周笑笑,大概也能猜到是周时慕施的压,不然靳家一大早也不会明里暗里暗示他来跟周时慕说情,
“我就是好奇他怎么惹你了啊?”
"单纯看他不顺眼不行?教育教育他以后少做违法乱纪的事儿对社会好。"周时慕仍旧是副散漫语气, 桀骜到不行。
电话里说不清,也察觉到周时慕好像真的有正事儿要忙,陆宴周也就不多问了,只是仿佛听到那边有煎炸的声音,觉得特不可思议,"大早上的你到底忙啥呢?"
周时慕吊儿郎当地回了句"做、早、餐。"
那头陆宴周差点没笑岔气,“卧槽,我
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有吃早餐的习惯了?!我瞧着今儿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
"我不吃有人吃,别他妈瞎打听。"周时慕冷淡回了句,注意力全都在锅里这个即将成功的煎蛋上。
陆宴周那头硬是安静了好几秒,才悠悠地又开口。
“声声妹妹怎么被你骗来的啊?你讲清楚点,我好学习下啊回头也能用得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