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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但是现在……去不了了。”

“嗯。”

“我不知道,这样活下去还能做什么。”他音色发颤,眼眶发红:“好像……这些年的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功夫。到头来,我什么也没能证明。”

“嗯。”徒为默默听着,莫名就理解了,他想要的也许并不是无力的安慰:“我昨天想了很多。”

“你以前不是问过我,问我想不想去九重天吗?”

“我那时说我不想。”

“那如果现在,我跟你说,我想呢?”

她抬眼和凤千藤对视,从未见过从来都游刃有余的“嫂嫂”这么迷惘不知所措的样子,大概谁也不知道他的这样一面,只有自己知道。

“我带你去吧。”她静静地说:“九重天。我带你去。”

凤千藤一愣,手却被她抓得更紧,用力一拉,他被徒为唐突抱入怀里。

那个从前只会跟在身后乖乖叫“嫂嫂”的孩子,现在却长高长大,手抬起来还摸着他的后脑勺,边抚边说:“别哭了,我都要心疼死了。”

在凤里脑中窥见的记忆不过是冰山一角,她没有看得完全,但已经足够明白凤千藤这些年的偏执。

失去修为,和斩断一个剑客的手无异。大概是她无法想象的痛苦。

所以她说:“我……一直都看得见青霜的剑灵。他刚才跟我说,他的主人只有你一个人。哪怕你再也看不见了。”

“我也一样。你永远……永远是我最尊敬的人。和力量、和体格,和所有东西都无关。”

“如果当年没有‘凤千藤’,那一定现在也没有‘段徒为’。”

“你不是什么笑话。我拿我的命给你保证。”一顿,又试探性地道:“或者拿我下辈子的命?”

怀里的人没有答话。咬着唇,半掩的眸中只剩不明的暗光在激烈地不住摇曳。

屋内静得好像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久得徒为要忍不住再次开口时,轻轻地,她忽然感觉凤千藤的手慢慢揪住了她身后的衣服,耳边传来他低低的、颤抖的笑声:“……真的吗?”

“嗯!”她立马严肃道:“说谎我吞一千根针。”说完更用力抱紧他。

他眼圈涨红,流着泪却不由翘起嘴角发笑。分不清到底是要笑还是要哭。

头一埋,把眼泪全擦在徒为的衣服上,吸气声让整个胸腔都慢慢颤动。

“我……做了个梦。梦到以前。”

“但我其实也知道,差不多该和从前说再见了。永远被过去囚禁的人,永远没法再往前。”

“我不想做这样的人。道理我明明都知道……”

“嗯。”徒为点头:“那你想想,你现在有我,不是比以前好得多得多吗。你要向前看。”

这属实有点自吹自擂,不知谦虚两个字怎么写,氛围都被这话搞得一塌糊涂了。凤千藤觉得好笑。

他抬起头,徒为似乎感应到什么一样看过来,还没反应,被他轻轻吻了下唇际。

她罕见地直接愣住,只能看着凤千藤懒洋洋地弯起眼睛,刚才那些痛苦和迷茫好像不翼而飞,游刃有余又回到他脸上,他捏了捏徒为的脸问她:“不是要带我去九重天吗?”

“……嗯。”她回过神,脸色发红,这次自己低下头去。

凤千藤舌尖被她含住,他闭着眼,伸手揽上她的脖颈,眼尾还挂着细碎的泪珠,不一会就被亲得只能往后倒在一旁的柜子上。

徒为像是太久没亲,有点收不住的力,不满足于只在舌尖浅尝辄止,掐着他的下颌要他用力张嘴,另一只手下意识去摸他的窄腰,可又具体不清楚该摸哪里。

她脑子里只有之前去合欢宗时被迫学习的一点知识,以及刚才摸了把凤里的体验。

嘴里在压着人亲,手上的动作却杂乱无章,哪里都碰碰,又哪里都没摸好。

凤千藤被她这摸法搞得呼吸越来越急,身体越来越软,耳尖染上绯色。

不大的空间内,空气热度攀升,徒为的手却在这时猛地停了一下,唇舌也松开,她摸到了……

眨眼,凤千藤在身下喘着气,笑容秾丽地勾起嘴角:“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徒为当然,知道。

但也只是作为知识的知道。

她脑子混乱了一秒,当机立断:“怎么弄?”

哪有半点害羞无措,是一副兴致勃勃要帮他解决的意思。

凤千藤却在想另一件事,他问:“你……今年几岁了?”

徒为道:“十七啊怎么了?”

“那算了。”谁知得到答案的凤千藤像个上一秒还在说爱下一秒就无情穿衣服走人的渣男,推她:“出去。小孩子。我自己来。”

“虽然是十七,”她不服道,“但还有几天就满十八了。”

其实修真界的年龄概念比凡人界模糊许多,但鉴于徒为上辈子生活在十八岁才成年的世界,所以她懂凤千藤在介意什么。

“你……”

“我不会,教教我嘛。”她抓住凤千藤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嫂嫂。”

他脸色涨红:“别这么叫我。”

这称呼放在平时,徒为不爱叫也决定再也不叫,但在这种场合,倒可以叫得很顺。

凤千藤长到二十六岁,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要教别人怎么弄自己……

他冷着脸和徒为对视,可惜耳朵太红,一点威慑力也无。

她已经蛮不讲理地上手,把人禁锢在怀里,伸手去褪他的裙子。女装也不是没好处,省了脱裤子的功夫。

凤千藤身后就是柜子,面前就是她,夹在中间,想退也没地方退,而且这个姿势让他脸热,只能抓紧她的肩膀:“门……你关门没有?”

“没关,但有人靠近我能感觉到。”

那又什么用……

他想说话,声音却在徒为伸手一触时哽住。从来没被人碰过大概就是这样,徒为被他反应吓了一跳:“疼?”

怎么可能会疼。

他拧着眉,手掩着嘴前细细地喘,精致的眼尾眉梢染上了更深的红,看上去勾人得不行。

“你先……慢点……别那么用力。”

“好,那你要是疼了记得跟我说。”偏偏面前这人对他的这些反应毫无察觉,眼神认真得好像在练习一套很难的剑招。

交错的呼吸声里,徒为的动作渐渐从浅浅一触到握,倒还记得他说要慢,动作真就很慢。

凤千藤仰着头,有点不好意思看她,他还没忘记现在在动作的这人比他小了八岁。

勾人的呼吸在指缝间断断续续,时弱时强。就是有时被用力了弄疼了他要张嘴骂她,轻了又要不满意地垂着眼睛嗯嗯地哼。

可怜徒为就是个从头到尾都白得不能再白的小白,理论知识也就勉强及格那一类。

最后把握不住要领,折磨得凤千藤骨子里发酸发涩,喉结到优美的颈项粉红一片,实在受不了,咂舌推她,可惜力道绵软,倒是徒为心里一急,怕他不满意,手中力气没收住。

又疼又麻的感觉瞬间返上凤千藤大脑,徒为顾不得撒手就搀住他要倒的上身,她听见他在自己颈间低低喃喃:“太,太烂了……”

徒为不解:“什么?”

“我说,你活太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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