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依旧不依不饶,指腹顺着线条划来划去,不算疼,但是很奇怪,比之前的其他触碰都要奇怪。
“别闹了,”钟觉予只能制止,声音莫名有些哑。
洛月卿不肯停,小声道:“我再数一数,数一数有几l块。”
钟觉予便又不出声,默许了她的央求,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那么在意这个,毕竟她从小习武,不仅自己有,阮鹤、李时归等人都有,身处军营里以后就见得更多了。
比如她的一个部下,满身都是块状的肌肉,壮得像座小山一样,拿着两把开山斧,冲向敌军的时候,好像地都要震起来了。
怀里人从一数到四,又发出由衷敬佩的感慨:“谨言你好厉害。”
实在不明白这事有什么厉害的。
钟觉予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肚皮上压㈥()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只说:“捂好。”
那人却不省心,又问:“你这样不会肚子疼吗?万一受凉了……”
“不会,”钟觉予回答,她体质可比某人好得多。
洛月卿就感慨:“谨言你真厉害。”
她现在就好像一个抱着火炉取暖的松鼠,手脚都被捂得热乎。
“这有什么?”钟觉予实在不明白。
“就是很厉害啊,”洛月卿窝在她怀里。
没个正经理由。
以往夸钟觉予的人有很多,咬文嚼字、引经据典的,能扯一整面纸,没有人像洛月卿那么简短,甚至还重复了。
话题又这样结束,不过两人都不觉得不自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想说了就不说。
踩在脚背上的足尖又开始胡闹,有意无意地挠抓她。
钟觉予觉得痒就微微躲开,然后再贴上去。
洛月卿没有半点自觉,反反复复继续。
被褥里的温度逐渐上升,暖洋洋的,比一个人好捱得多。
两人都有些困了,白日起得早,晚上又遭遇了那么一遭,能坚持那么久已算不错。
揽着洛月卿的手无意识收紧,将对方往自己怀里压,昏昏沉沉间,她又听见洛月卿问道:“谨言,你从小就那么厉害吗?”
钟觉予强撑着精神,勉强回答:“哪有人天生就什么都会,我只是比大多数人勤勉些。”
幼时被母后催促,她离世后就成了习惯。
洛月卿便又问:“那有人喜欢你吗?”
这个问题让钟觉予一怔,骤然睁开眼,彻底清醒起来,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想问。”
“那你呢?”钟觉予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压在小腹上的手已被捂得热乎,却没有人主动挪开,任由它放在那儿。
洛月卿便回想了下,然后肯定道:“有。”
洛月卿相貌又不差,又没世家小姐的疏离冷淡,或是自觉骄矜,追求者自然不少。
“道观里有吗?”钟觉予抿了抿唇角,莫名有些不悦。
“有吧,我记得之前有几l个道长,不过我都避开了。”
她上山的理由本就难言,观长和洛家家主都嘱咐她尽量不要出门,更别说与人交流了,不然原身也不会闷到跑去缅桂林中饮酒。
钟觉予面色稍缓,只说:“玄妙观收徒还是宽松了些。”
埋在她怀里的人又问:“你呢?应该有很多人倾慕殿下吧。”
钟觉予还未答话,又听见她继续说:“里头有没有女儿家?”
这话有点突然,钟觉予停顿了下才回:“有。”
她稍稍低头,杂乱的发丝扫过薄唇,发丝间带着淡淡檀香。
“怎么了?”
洛月卿往她怀里缩了缩,又闷闷道:“那你怎么看?”
她骨架纤细,肌理细嫩而软,被被褥捂热后,就和一团软绵绵的云似的,不仅不觉得硌人,反倒莫名的舒适,比所谓的抱枕都要舒服。
钟觉予配合地挪了挪身子,以便她靠得更舒服,然后才说:“你想我怎么看?”
皇宫寂寥,多有宫女妃子互相陪伴、聊以慰藉,她幼时就撞见过几l次,只是当时年纪小,懵懂而不知,却敏锐地没有告诉任何人,而后随着年纪的增长、阅历的丰富,才慢慢理解。
洛月卿含糊地答应了声,却没有再说下去。
钟觉予等了会,才发觉这人已经睡着,她有些无奈,又想着今日的小道长确实累得不轻,便只能暂时搁置。
屋外夜风吹响,卷起一地的落叶,再往山峦边缘看,已能依稀瞧见轮廓,黑夜开始淡去。
房间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不像之前一样黑漆漆一片。
只见原本闭着眼的钟觉予,突然睁开眼,然后掩在发丝下的耳垂突然红成一片。
她低头望去,原本覆在小腹上的手不知何时往上,攀住柔软起伏。
“色胚……”有人羞恼,低声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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