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屋外门前,聊着,寒雪回想着萧潇生头胎的苦,那个刚刚生产完醒来的她,就不得不抱着康乐到处跑,求医。
“唉寒雪你快看啊,这一夜而已,没想到门前的牡丹花全开花了。”王生走近嗅着花香,“嗯,真香,这可比屋内好闻太多了。”
“是吗?我到觉得屋内的更好闻些。”寒雪笑着,回头看着禁闭的房门。
“不会吧?你有这癖好?”王生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寒雪。
“你这个蠢货!白跟了殿下这么久。”寒雪走上前,低下头嗅着花田中的牡丹香,仔细看着盛开的牡丹,笑着。“这花开的,正是时候呢。”她说着,连根摘下几朵。“你快去拿个花盆,盛点水来,虽然屋子不能透风,但可以把这花香,带进去。”
半个时辰过去,寒雪与王生在屋外插了好几瓶牡丹花,又在花盆中,连土移栽多盆。
李恪醒了,看着屋外投进来的阳光,走了出去,轻掩上房门。看到屋外牡丹盛开正好,笑着。
“殿下,你总算醒了,屋子臭烘烘的,你怎么睡的着?”王生问着走近才发现,殿下身上味道更大,靠近嗅着。
“闻够了没有?还不快去烧水。”李恪说完,快步往前厅走去,一边走一边嗅了嗅自己身上味道。“我觉得还好啊?他狗鼻子吗?”
寒雪在一旁看着到笑着。
几日过去,萧潇都躺着床上,让奶娘抱着孩子过来,她看一会就让抱走,孩子始终都没有睁眼。
“这都三天了,宝宝怎么还不睁眼?”萧潇问着一旁的道姑。
“嗯?睁过了啊!刚出生那会就睁开眼了。不过就一下,大概是看到吴王只顾着看你,差点把他给摔了,就不愿意再睁眼看了吧!”道姑平淡说着。
“啊?你说什么?睁过眼了?你别告诉我,他睁眼看到的第一个是你?”
“嗯~算是也不算吧,也就睁眼一下,不过目光是看向你与殿下的,眼光太刺,才向我这边扭过头,又闭上了,也就一两秒而已。”
萧潇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那第一眼看到的就还是我了。”萧潇会心一笑,“不对,你抱着他,他不会把你当妈妈吧!”
萧潇的一句妈妈,道姑一颤,抬头看着好似什么也没发生,如今完全确定,她那日确实恢复记忆了,现在眼前的她,是宋泠瑶。笑着道:“你以为这是童话故事吗?你还怕我把小世子拐跑不成?”道姑说着,抱起小世子哄着,挥手的瞬间,无意露出手挽手的手表。
“对了,孙铭是什么人?他也有和你一样的手表。”萧潇说着,掀开道姑的手臂。
道姑微微抬起头看向萧潇,淡淡一笑,“你还记得他?那我的猜测就全是对的了,魂穿者拥有原主人的记忆,我还以为你醒来后,会忘记,我现在对使你穿越的人,越来越好奇了,我们可是多次实验都未曾成功,想寻到一个人的前世都难。”
“你与我说这些,我哪里知道,说不定我也只是个试验品而已。”萧潇低头无奈道,“想死都还没死成。”
“那你现在还想死吗?”道姑抬头,凝视着萧潇,嘴角微微上扬。
“你,觉得呢?”萧潇说着,渴望的眼神看向她,瞬间握住她的手腕,好似抓到希望之光。而道姑顺势,把宝宝递给她。
道姑淡淡一笑,站起身来,背对着萧潇,欲走。“人不可太贪心,得到些什么,就必然会失去些什么,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我可是舍去了自己的心,才获得继续再活十年的资格。”她说完,回头瞟一眼无助的萧潇,缓缓离去。
萧潇默默不语,看着她慢慢离去的背影。
时间一点点过去,萧潇始终留在外室,而王舒雅有孕的事,府内封闭了消息,没有任何人会与萧潇提及。转眼也快到了孩子百天,王府女眷都以为殿下会接王妃回了,大摆筵席。而吴王轻描淡写,扬言只过周岁,百天不必如此。无人会再说什么,个个都道好。李恪来看萧潇也越发勤了,还把康乐也带到外室居住。
萧潇在院内看着李恪亲自撒种,种下的牡丹,只有个别长出花枝来,极少数结了花苞,笑着。萧潇带着康乐与念儿在院外玩耍,拿着孙铭给她制作的小玩具给孩子们玩,自己也学起缝纫,给两位小郡主制小裙子。
道姑与孙铭在远处看着,孙铭手中拎着酒壶,看着这般情景绝的着实搞笑。“我就不懂了,萧潇怎么想到,自己现在明明是正妻,日子过的倒像是金屋藏娇的外室,她还每天乐呵呵的,不吵不闹。”说完,又领起酒壶喝着。
“我说你怎么又变回男子了?”
“做男人舒服啊,完全不用注意自己的言行,仪态,看到不平还能一声吼,多好。”孙铭说着,脚搭在凉亭椅凳上,酒杯高举,潇洒坐着。
“可你这声音?怎么也说变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