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李恪瞪着王生,提醒他闭嘴。一旁掌柜有些糊涂,疑惑看着两人。
“三少爷,老爷知道会生气的。你上次与凌夜赌博,老爷知道就让你挨了家法,你到这种地方来,老爷要是知道,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我就是要他知道。”李恪说着,绕过人群,走到赌桌前,直接亮出自己身上的银两做庄。“本少爷我今天开心,这些银两,这些银两若不输完,绝不出赌坊半步。”李恪的话一出,在场的玩客无不为之沸腾。
王生满是不悦,跟在李恪身后。李恪回头,小声对他说道:“别臭着一张脸,你现在去告诉方远,我已经在赌场里了,让他明日派兵来抓我。而凌夜应该已经与安瑜见面了,你告诉他,让他留意那些官员的反应。对我砸了赌场,反应激烈的那些官员,一个也别想跑。”
王生斜眼看着殿下,这才明白过来,“可是三少爷,我走了,你一个人,怎么砸场子,太危险了。”
“谁告诉你我一个人了,与我一起吃过牢饭的亡命徒,除了新婚燕尔章叔胤,今晚可都在。”李恪说着,在人群中寻着自己人的身影。
王生有些想埋怨,殿下是什么都计划好了,只有自己傻傻的不知道。想要埋怨几句,只能深深探口气,走出底下赌场,谁让自己脑子笨呢?论智谋不及凌夜一半,论武功与胆识,远不及方远,看来自己在殿下这,也只能做个忠心的随从了。
李恪在赌桌上玩的尽兴,只等时间慢慢过去,明日到了衙门。我倒要看看,这些官员,在凌夜面前,要如何处置我。一切尽在掌握,兵力方远把持,文官凌夜交涉,明日我要亲自掀开这些狗官的的人皮面具。
一夜,转眼间过去,李恪在一旁继续玩着,银子也所剩无几,王生却急急忙忙跑来,“三少爷,糟了。大陈小陈姐妹被抓了。”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搞得,本来不想让新婚的他们参与的,怎么被抓了。”
“就是因为他们新婚才被熟人发现,告到衙门去了,前天晚上就被抓了,方远也是昨晚才知道。他们三个昨日已经被判了刑,因为死活不说其他人下落,被判了今日午时当街处斩,以儆效尤,逼你们现身呢?”
李恪脸色阴了下来,“他们三个人怎么样了。”
“受了些皮肉之苦,不碍事,方远赶去的时候与他们说了什么,才少受了点罪。现在他们是安全的,方远接手了。”
两个人聊得起劲,对面的却不乐意了,“你还玩不玩,下注啊,不玩就让开。”
李恪仰头笑着,手中银两直接丢到那人脸上,打出血来,“本少爷输了这么多都没不乐意,你吼什么吼。”
那人急了,用手指着李恪,“你,你输不起闹事是不,老子我可是当地的常客…”
他话还没有说完,李恪将手中银两全部丢在他的面前。“闭嘴吧你,本少爷我今天有事,没时间陪你在这唠叨,想要我手中银两,全给你。”
李恪不尊重他的举动,惹得那人火冒三丈,欲与之斗之。而李恪一伙也都簇拥在李恪身后,那人一下不知所措,退后寻掌柜的,在哪喊着。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前去救陈家姐妹,把这端了,再来与我会和。”李恪说着,就往外走,王生将马牵到李恪面前,自己却被丢下,无奈只能回来赌场。
李恪骑着快马,往衙门赶去,抬头看着时辰。计划有变,现在也只能赌一把,相信方远的威望,凌夜与自己的默契。
而另一边,方远慢悠悠压着三人,上了断头台。官员在一旁念着罪状,陈硕真与章叔胤遭受刑罚,看上去没有一点力气。章叔胤还穿着喜服,血与衣服绘做一团,而自己的姐姐已血肉模糊。只有自己在方远的劝说下,免去皮肉之后,“你们这些狗官,我姐姐是什么样的人,睦州百姓谁人不知,需要在这乱扣帽子吗?反唐份子,亏你们说的出来。是,我们是对朝廷不满,但让我们不是统治者,而是你们这些狗官,拿着俸禄不办事,只知道欺压百姓,从来不为百姓做实事,官官相护,没一个好东西。”
“你闭嘴,你们干什么,就让她在上面胡说八道,还不堵上她的嘴。”那官员看着台下百姓怨声载道,指着个大管院小声述说,怒了。“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那个被你们救走的李为德呢?他杀了县令罪加一等,如果你们现在说出他的下落,本官可考虑对你们从轻发落。”
三人本来还在絮絮叨叨述说什么,听县令这么说,反而全都安静下来,用眼神回应着。
陈小妹却泪上心头,看着章叔胤,“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任性要回家取东西,是我害了你们。我们不应该这个时候成亲的,不然你也不至于与我们一样丧命了。”
“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们都成亲了,还分什么你我,那晚不是说了吗?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