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点的酒酿圆子,慢用。”
瓷碗落桌,圆子碰撞,软弹细腻的品相更是抓人。
那大汉也并不管宋祁越说了什么,当即拿起瓷勺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然这一口吞进腹中,便再也停不下来了。
软弹嫩滑的圆子轻碰着牙齿,细腻的糯米质感挑动着舌苔,轻轻咬碎,便能吃出里头还裹着白糖,融化后的溏心,在满口的圆子尽数爆开之时,便在口腔溢满了让人无比幸福的甜香。
尤其是合着老帮娘自家的酒酿,不辛辣、不刺激、不烧心的陈酒滋味,与既香甜、又软糯、却丝毫不觉得腻人的圆子,简直绝配!
酒酿醇香浓厚!圆子软弹甜滑!
好吃!
“老板娘,再来一碗!”大汉将汤都喝了个干净,又吼道,“倒是多加点量啊,这点东西都不够老子塞牙缝的!”
老板娘略有不悦:“这酒酿圆子才三个铜板,且不说用料都是实打实不作假的,单说那自家的酒酿就已经值这个价了。算了算了我也不与你多说,再给四个铜板吧,我去给你做个大碗的。”
宋祁越忙点头应和,便上前去准备收钱。
却没想到都未待老板娘回屋呢,那大汉便猛地拍着桌子站起,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颤动,连褶皱中都仿佛藏着无尽的杀意。
“臭娘们,瞧不起谁呢?老子是不是给你脸了?”
他怒喝着,顺手从包袱里面掏出一把菜刀,上头血迹斑斑,渗人的紧。
宋祁越眸光顿了一瞬,旋即挡在老板娘面前,问着:“这位客官,此处乃是官道附近,您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就是,何必动刀动剑的伤了和气?”
他边说着,目光边机敏的环视四周,心中思衬着计策。
大汉冷笑:“你个麻杆瘦的臭小子装什么英雄好汉?老子这手上已经沾染数条人命了,还真不怕再惹上你们两个,除非……”
话落至此,他抬头看向老板娘,眼神中满是猥琐的意味。
老板娘顿时瑟缩了下。
此处虽临官道,但平常官兵少,都是些百姓往来于此,尤其今日还飘着细雨,若是这大汉真的想做些什么……
她抬眸看向站在自己身前中年人,那瘦弱单薄的身板还不抵她壮硕呢!
难不成她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
正胡思乱想着呢,宋祁越却同样冷笑出声:“除非什么?你真当我们老板娘在此处熙攘杂乱的官道做生意,靠的只是那绝无仅有的手艺吗?”
大汉被他说的微微愣住。
连老板娘都错愕了一瞬,心中忍不住的念叨着:她确实是靠手艺才站稳脚的啊,不然还能有什么……
她正在疑惑中呢,却忽而感到自己面前有阵风掠过,再抬眼时便看见了令她极为震惊的一幕。
只见宋祁越此时已经冲到了大汉的面前,手上不知什么时候竟也握了一柄菜刀,神情看起来冷漠至极,在大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调转刀背直接砍在了其后颈上。
然大汉身强体壮,身形只滞愣了一会,便回手去同他反击。
“奶奶的,你敢暗算老子!”
血迹斑斑的菜刀赫然抬起,猛地便要朝着宋祁越头上袭去,那力道实在是唬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人大卸八块似的。
老板娘吓得惊呼出声,刚想要上前去帮忙时,脚步却又一次顿住了。
只见宋祁越身形一转,宛如一阵风似的飘过,不仅躲开了那吓人的菜刀,还灵巧的绕到了大汉的身后。
哪怕在这般紧张的情况虾,他的神情也依旧未有波动,眸光平淡如水,脚尖一点跃至桌面,旋即拽过旁边的木棍便狠狠敲在了那大汉的头上。又在其眼前发晕摇摇欲坠的时候,再次执着菜刀砍向了其后颈……
轰的一声响起,老板娘愣住了。
她看着已经倒在地上,并且仍旧抽搐不已的大汉,脑海中陷入了空白。
“老板娘,有粗麻绳吗?”宋祁越拿着汗巾擦了擦手,云淡风轻的说着,“等会再发愣,先把这家伙捆起来,等官兵过来。”
老板娘呆滞的点头,也不知听清没有,反正是没有任何动作。
宋祁越见状无奈叹气,只得自己前去寻找,回来后又利落的将那大汉绑了起来,手法娴熟的好像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似的。
之后的两个时辰内,老板娘便几乎全程发懵。先是跟着宋祁越将那大汉交给了正前往此处巡逻的官兵,又一同去城中的府衙做了笔录,最后各自被关审签字画押……
从府衙出来时,日挂正中,已经是午时了。
老板娘抬头看着那炽热的阳光,温暖舒适,心中似是也寻思了好久,这才看向正在旁边挑菜的宋祁越,眸中的疏远也逐渐化开。
半晌后,她开口:“这个时辰,我男人应该正好在家中酿酒。”
宋祁越歪头看她。
“趁着现在天好,跟我去看看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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