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不……”
薛寄云清醒过来似的, 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里可是陛下的浴池,”薛寄云生怕萧挽河听不懂他话中的暗示,装腔作势地劝说道, “万一被宫人们看到了, 我倒是无所谓,只怕有心人会拿哥哥你做文章。”
进了宫便是圣人的妃嫔,便是跟亲哥哥一同沐浴也是不该,薛寄云咬着嘴唇, 神色摇摆不定。
萧挽河极轻地笑了一声,薛寄云退一步他便逼近一步:“不会有宫人进来的。”
他像是看薛寄云这样呆愣的表情看上瘾了,慢慢地向薛寄云靠去, 薛寄云只好不断地往后退去, 直到退到最边上, 再往后退一步就要掉下去。
“摄政王,哥哥……”薛寄云颤颤巍巍地叫道。
而后他只觉身形一空,有人揽住他的腰,一起向后倒去。
两人重重地摔进水中, 水波荡漾,溅起朵朵晶莹的水花。
薛寄云慌乱之中,差点被水呛到, 所幸池水温热舒适, 不一会儿他从萧挽河怀里钻出来, 眼底带着一丝恼怒,素手不由自主地伸过去, 软乎乎地打在萧挽河脸上。
“你怎么这样?”他抱怨道。
那力道轻得如同挠痒痒似的, 加上他略带娇嗔的语气, 看上去更像是撩丨拨对方。萧挽河唇角微抿, 隐隐笑道:“夜深了,咱们速速洗完,早些上丨床歇息吧。”
说罢他往浴池另一侧走去。
薛寄云怀疑地看他两眼,见他确实是一副道貌岸然正人君子的样子,就连脸都背过去,完全看不到薛寄云,然而薛寄云却一眼看到了他后背上各式各样的疤痕。
自前几年游历归来,萧挽河在先帝手下当了几年文官,没有什么上战场的机会,一身皮肉稍微养好了一些,薛丞相也请了许多能人异士,配了顶级的伤药,为的就是尽量消除早年间萧挽河身上留下的疤痕。
然而从去了汝阳,萧挽河身边无人看管,他又恢复了我行我素的状态,受伤了草草让军医包扎了事,一年到头旧伤又添新伤,有时候薛寄云不免觉得萧挽河是不是刻意为之,他武功那般高强,亦不是身先士卒的将士,为何伤了那么多地方。
薛寄云淌过水,水波泛起小小的涟漪,慢慢走到萧挽河身后,近距离看到那些疤痕,更觉触目惊心。
“这……”
就在薛寄云的手忍不住要覆上去时,萧挽河突然转过身来,仿若守株待兔似的将薛寄云用强势的目光擒住。
“金麟儿,这可是你自己过来的。”
萧挽河一把将他拉过来,水声哗啦作响,薛寄云整个人被他拥在怀中,微微露出白玉一般的肌丨肤。
两人的长□□浮在水中,逐渐纠缠在一起。
薛寄云下水的时候还未褪下衬裙,萧挽河亦穿着亵丨裤,只不过在水中泡的湿透,穿了还似没穿,衬裙将薛寄云的两条细丨腿纠缠在一起,与萧挽河贴得极近。
而后薛寄云有些感受到那比池水还灼丨热的温度,自他的后背一直蔓延到水面之下,萧挽河紧贴着他,肌丨肤之间只有滚动的水珠得以呼吸。
浑丨圆的小pi丨股被纱布包裹成桃瓣也似,在水中湿丨滑得过分,好一会儿才安分下来。
萧挽河望着薛寄云珍珠也似的小小耳垂,被水汽蒸得泛红,饱满而洁润,很适合被齿牙叼起来厮丨磨,软软的带点肉,咬的时候因为天生min丨感,娇丨柔的身体瑟瑟地颤栗着。
如此想着他目光越发发沉,却未如设想一般动作,而是将视线落在了耳后那隐藏得很深的地方,那里有一颗小小的痣,如果不是这样近距离观看,根本不会有人看到。
鬼使神差地,他偏头凑过去,在那颗痣上落下一吻。
薛寄云的身体果然如想象中的轻微抖动,都不需要研丨磨耳垂,亲丨吻身体,他就是这样的经不起逗弄,稍微用一点小小的手段,便很快缴丨械投降。
“别……”薛寄云小声道。
他绷着薄薄的一把嗓子,尾端带着很难察觉的撒娇。
萧挽河眸色一暗,又往前凑了凑,薛寄云只觉后腰抵着一块质地坚硬的暖玉,因着水热气湿,变得越发烫人,甚至那玉无法拿捏,活物也似不断下滑,几乎要抵到——
“萧、萧挽河!”薛寄云惊叫了一声。
萧挽河挑了挑眉,有些惊讶道:“为何叫哥哥的名字?”
他问得实在理所当然,而后又贴近了薛寄云,薛寄云原本嫩白的肌丨肤像是涂满了胭脂,他鼓足了勇气,极其小声地道:“别家的哥哥,也会这样吗?”
嗯?
这个问题倒是问得不错,萧挽河凝眉思索,实在是他并未见到旁的兄弟姐妹如何相处,再说了,他也不是薛寄云的亲兄弟。
“应当也差不多吧。”萧挽河准备糊弄过去。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薛寄云本能地摇摇头,他脸上挂出了不同与往日的焦灼,像是急需确认什么似的,艰难道,“别人家的哥哥不是这样。”
萧挽河一时失神,被他从怀中挣了出来,薛寄云转过头,眼中带着十足的焦急,他伸手过去,两只手堪堪握住萧挽河的手,目光盈盈看着萧挽河,分外忧悒道:“你不是我的哥哥了,你成了摄政王,成了别人的皇叔,你知不知道……”
他像是要说服萧挽河,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萧挽河难得地怔住了,他回握住薛寄云的手,挑着眉,有些不能理解薛寄云的意思。
浴池里出现了大块的沉默。
过了半晌,水面上传出了一声极轻的抽泣,非常轻,只因离得近,萧挽河很快便关注到了,他把起薛寄云的头,看他无声无息地滚落下泪珠来,“啪——”地滴在水面上,溅起小小的涟漪。
萧挽河更困惑了,金麟儿他为什么哭?
刹那间,他将薛寄云像抱稚儿一般抱到了池边,让薛寄云坐在上面,他自己则站在水中,仰头看着薛寄云。
“金麟儿,你要说什么?”
自从他成了萧挽河,薛寄云每次见到他都不是很开心,仿佛失去了什么东西似的,萧挽河想要帮他拭去眼泪,可手上全是水,将薛寄云的脸抹得越发水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