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吵来吵去不就是两人的乐趣吗?
凤箫:“……”
蛇妖这个态度真的是在告白吗?怎么还指出他的问题啊?
“小山鸡。”龙笙微笑,“承认吧,你对我也有意思。”
“你要是对我没意思,第一时间就该拒绝我,而不是问东问西,问我为什么喜欢你,什么时候喜欢你,有我这么喜欢人的吗。你问这些,就表明对我喜欢你这件事并不抗拒。”
凤箫的反应对龙笙而言是个惊喜。
两情相悦,是世间最大的欢喜之一。
他现在也很开心,不过他会装淡定。
凤箫:现在说拒绝还来得及吗?
龙笙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现在说也晚了。何况……”
他笑道:“你舍得拒绝吗?”
你明明也喜欢我。
凤箫:还,还真有点舍不得。
不行!不能被蛇妖拿捏死了!连告白都在蛇妖的掌控中,以后他还有机会翻身吗?
凤箫深吸一口气:“是,我是不那么讨厌你,可能还有点喜欢,但不代表我就要接受。我们都是男孩,我喜欢女孩,要不……你变个性再来?”
龙笙看他,笑意微凝:“你喜欢女孩?”
凤箫底气不足:“是,是啊。”
龙笙问:“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
凤箫回答不上来。
他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以为自己是喜欢女孩的,从小想的也是娶一只雌凰。
可让他第一次产生悸动的……竟然是一条雄蛇妖。
这让自诩直凤的凤箫很怀疑凤生。
龙笙问:“你没有喜欢过别的女孩吧?”
凤箫老实交代:“没有。”
“你没有喜欢过女孩,只喜欢过我,我又是个男孩。”龙笙歪头,“你怎么敢说你喜欢女孩?”
凤箫:“我觉得我应该是喜欢女……”
“没有应不应该。”龙笙打断他,“喜欢是自由的,不应该有任何条件的局限。”
无论性别还是物种。
他们说,龙就应该和凤凰是一对。
他偏偏就喜欢一只山鸡。
凤箫被这句话触动。
父王母后说,他只能和龙太子成婚,说得他逆反心严重。
他连龙太子的婚都逃了,到人间遇到蛇妖,又刚好挺喜欢,这不得来场自由恋爱?
种族限定都跨越了,何必拘泥于性别。
凤箫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那……我答应啦?”
龙笙淡定颔首:“嗯。”
好像他才是被告白然后点头同意的那一个。
凤箫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那我们现在是在一起了?”
龙笙镇定如常:“嗯。”
凤箫继续问:“在一起和之前有什么区别?”
龙笙思索:“嗯……可以牵手。”
凤箫主动牵起他的手,拉着晃了晃:“这样吗?也没什么特别……”
哦,还是有点特别的。
掌心酥酥麻麻的,像被雷劈了一样。
龙笙顿了顿,别过头,脸庞一片薄红:“还可以亲嘴。”
凤箫立刻松开他的手,惊恐地捂住嘴巴:“我才不吃你的口水!”
龙笙:“……”
本来也没想亲。
小山鸡的口水,他也嫌弃。
所以为什么谈恋爱要有亲嘴这个步骤?
“除了牵手,还有这个我绝对不可能做的亲嘴,还有什么是在一起后才能做的事吗?”凤箫第一次早恋,兴奋得很,恨不得把恋人能做的事都探索干净。
但龙笙也是初恋,给不出太多答案。
龙笙回忆父王母后的相处:“还有拥抱。”
凤箫张开双臂就抱过来,大方地揽住龙笙的腰,抬头望着他:“是这么抱吗?感觉很普通啊。”
他小时候扑到父王怀里撒娇,也都是这么抱的。
龙笙身体紧绷一瞬,慢慢回抱了过去,双手搭在凤箫的后腰上。
凤箫也一瞬间僵住了。
龙笙低问:“现在呢?”
两人维持着相拥的姿势,是个十分亲密的距离。
凤箫结结巴巴道:“好像,是有点儿不普通哈。”
好奇怪,心跳又快起来了。
这样近的距离,可以感受到龙笙胸腔里的共鸣,与他是一样的频率。
“真的好神奇。”凤箫新奇道,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龙笙,“拥抱可以让我们的心跳一起变快诶。”
龙笙:“……”
笨山鸡,是春心悸动啦。
“还有呢还有呢,恋人还能做什么事,我们今天都试试。”凤箫觉得爱情真神奇,竟然可以控制他的心跳。
龙笙:“还有关上屋子睡觉,屋里不能有别人。”
父王母后就是每天同床共枕,还把小时候的他赶出去,宫内的侍卫宫女也遣散,一定要两个人才能睡。
凤箫看了眼紧闭的大门:“我们不是每天都一起睡觉吗?我们之前也没在一起啊。”
“难道在一起后睡觉,会变得不一样?”凤箫拉着龙笙上榻,“那我们现在就试试。”
青天白日,两个少年平躺在床上,静默了一炷香。
凤箫出声:“你睡着了吗?我睡不着。原来在一起后睡觉会失眠。”
龙笙分析:“我觉得失眠的原因不是我们在一起,是因为现在是白天。”
凤箫坐起身,索然无味:“那睡觉就和之前也没区别嘛,这根本不是恋人间的专属。”
龙笙也不知道原因。他又不知道父王母后关起门后都在屋里做了什么,为什么小时候他想进屋,宫女都把他抱走,说父王母后在做夫妻才能做的事?
在床上不就只能睡觉吗?
聪明的龙笙突然想到姝色讲的故事。
合欢宗靠双修之法修炼,双修之法即行鱼水之欢。白清寒说,鱼水之欢是夫妻间才能做的事。
龙笙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屋里还缺了一个鱼缸。”
“我们去要一个养着金鱼的鱼缸,一起看它戏水,这是恋人间才能有的快乐。”
两个少年说干就干,跑到姝色屋里,问她索要一个鱼缸。
姝色和白清寒住一个屋,他们去的时候,两人正在喝茶。
白清寒滴酒不沾,泡茶手艺很好,是个养生大师。姝色年轻时爱喝酒,白清寒总叮嘱她饮酒伤身,给她泡茶。久而久之,她也品茶多过饮酒了。
听闻两个少年要鱼缸,姝色没多想:“我派人送去给你们。屋里少什么陈设,尽管跟我说,不用客气。”
白清寒温声道:“我屋里的花瓶你们也可以拿去。”
“不用了,白前辈。”凤箫礼貌道,“只要鱼缸就好,我们要行鱼水之欢。”
白清寒失手摔了个杯子。
姝色一口茶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