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抄着手向车尾走去。
“滴滴”。
他拿出手机。
【你做好觉悟了吗?mouth】
贝尔摩德和波本的开始收网了。
他在灰原哀的手机中悄悄装了监视软件, 凡有邮件,总会同时转接给他一份。
赤井秀一在这儿,贝尔摩德的算盘注定落空。
琴酒神色不动,继续向前。
……
另一边, 包厢内。
灰原哀看着手机上陌生地址发来的简讯, 面色惨白。
她倏的合上手机, 跳下沙发。
“小哀,你要去哪里?”
阿笠博士奇怪的问道。
“……我去一趟厕所。”
茶发女孩偏过头, 冷淡的说。
毛利兰忧心的站起身:“我陪您一块儿……?”
灰原哀反手将门合上, 将自己隔绝在安静的廊道上。
——不能牵扯到其他人。
——不能用这个幼童的躯体死去。
灰原哀沉默的靠在拐角处的墙上,掏出一盒药。
【“其实爸爸妈妈啊,在研究一种梦幻的药物……”】
茶发女孩将盒子打开,拈出一颗红白色的胶囊。
【“妈妈用心底的愿望为它取了名字, 叫银弹噢……”】
“银弹……”
泪水逐渐充盈眼眶。
【“为了这项研究,爸爸妈妈不得不和你分别,希望你可以理解, 志保。”】
“对不起,妈妈。”
灰原哀攥紧那颗药。
“我还是不能理解。”这种药, 绝对不可以被做出来。
身旁的门被“吱呀”打开。
“你们可真是亲姐妹。”
“——预测你们的行动, 简直轻而易举。”
在灰原哀倏然收紧的瞳孔中, 倒映着粉发的研究生的身影。
……
琴酒走到车尾。
“喔,再往这儿走就是货箱了啊。”
黑发碧眼的男人摸了摸鼻子, 将拎在手上的皮箱轻轻放在地上。
“咯噔、咯噔。”
列车行驶在轨道上,车厢与车厢由车钩相连,传来有节奏的声响。
两截车厢相连处仅仅有一层铁质过道, 两侧俱无门板墙壁。琴酒走出这截车厢, 站在过道上, 探出半个身子,向车后看去。
近处绿地平铺,再远处山峦起伏,好一派宁静之景。
“如果是我啊,我就会从末截车厢登上列车。”琴酒感慨似的说道。
四周一片寂静。
金属与金属碰撞的“咯噔”声中,他在过道边缘蹲下身。
“你说对吧?这位不知名的杀手朋友?”
话音未落,脑后传来一阵破风声。
琴酒向前一扑躲开那一击,小半个身子悬空在车外。
他反手掏出一把伯|莱塔,贴着铁质的过道底下连开两枪。
重物落地的声响还未止息,车厢遽然震了几下,鲜血从车轮下溅出,涂在两个车厢之间。
身后那杀手见一击不成,同伴也惨死敌手,迅速化拳为掌,向眼下人击去。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想着活捉?”
琴酒轻嗤一声,就着刚才探身向车底开枪的动作,一个扭身用膝盖狠狠向杀手的腹部顶去。
这一记被杀手架下,琴酒反身锁住杀手的手臂向前一推。二人被冲势重新带向货厢,货厢内的铁架被撞到一片,东西“劈里啪啦”的掉下。
铁质的锐角砸到琴酒的肩膀,他手上一松,杀手立刻挣出右手臂,锐利的刀刃向琴酒的脖颈间劈去。
熟悉的刀锋袭来。
琴酒面皮一炸,他的脑子中空白一片,意识却全然融入了身体动作。
刀刃被反手握住,琴酒一刀斜劈开杀手的半截手腕,划出一道半弧向下没入他的腹部。
“呃!”
杀手像垂死的鱼一样跳动一下,恶意更加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