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就让扶苏伸手,自己伸出手就往他的手上作势要拍。
“我阿兄是天底下最最好的人,你竟然敢对他不满!”
他脸都气红了,扶苏立马伸手,没有说话生生挨了一下。
声音不大,打得太轻,连个油皮都没破!
琇莹冷哼一声,抱着自己的手,又打了他一掌。
“不准不喜欢我阿兄!”
扶苏无语,王叔,喜欢还能强制的吗?
琇莹抱拳立在一侧,又哼一声,他虽不解风情,但旁观者清,一下子戳破了阿雉喜不喜欢扶苏的争辩内核。
“阿雉是个财务吏,人家幼妹今年刚来投奔,正是上进的时候,人家干嘛正经事不干,天天跟你研究蹦不蹦。”
阴嫚闻言突然悟了,她一下子跳出了幼稚的谈话,连连点头,跟琇莹站在了一块,言语铿锵有力。
“阿雉是好女子,她幼妹也是好样的,大兄你别蹦了,别打扰我们大秦女儿治国安邦平天下!”
扶苏蹲在地上,很无奈的笑了,他话语中带着年少的心动和少年的一腔纯质之心。
“我自己蹦,不会影响她治国的,她是好女子,我知道。”
琇莹可不吃那一套。
“自己蹦?天天下学就到人窗外学做石猴,还让你幼妹给她送香膏,平白惹人非议,你要下次再干这事,我非让人给你打杀了不可!”
扶苏起身,看着他王叔看他跟看渣男似的,绷不住了。
他张了张唇,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高声道。
“王叔,我就是,就是情难自抑!”
他这话没让琇莹回心转意,倒把本是为了听他们仨议论什么,慢悠悠地踱步往回走的阿政给弄得皱起了眉,加快了步伐。
扶苏还想说他如何喜欢,就听见一道威沉的声音。
“扶苏,高声喧哗,你的仪态在何处?”
情难自抑?这像是一个公子能说出来的话吗?
但家丑不可外扬,他今日训斥扶苏的消息传出,对扶苏影响太大。
琇莹扭头就见他阿兄大步走来,眸光黑沉,气度雍容,但面色称不上好看。
他阿兄绝对在生气。
阿政瞥了一眼扶苏,而后他直接甩袖就往寝宫走。
还不跟上!()
但那边的扶苏完全没懂,他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他下意识的低头,定定的跪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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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知错。”
父皇的眼睛太深,他什么都看不见。
琇莹却一下子明白阿政的心思,正欲抬步跟上,扭头一见他,便快步挪到了他面前给他连拖带拽的扯了进去。
阴嫚担忧的看着扶苏,然后也跟了上去。
大兄又要被训斥吗?
琇莹他仨刚一进屋,便见到了脱了外衫坐在主位上的阿政,低眉阖目。
琇莹十分乖觉,叭叽一下就跪下了。
“阿兄,这孩子还小,他不懂事。”
他扬起手作势打了一下扶苏的背,训斥道,“明天跟我回去重学礼仪。”
阴嫚也跪了下来,附和,“对,让大兄重学就可以,他下次不敢了。”
他俩卖力,可扶苏却跟个木头一样动也不动,他也不求饶,就一直梗着脖子,颇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豁达感。
阿政也不说话,只是瞥了琇莹和阴嫚一眼,指了指下首的位置。
琇莹叹息一声,起身坐在了他的那一方。
阴嫚望着扶苏,表情忽的决然,她顶着阿政的压力又是一拜。
“父皇,大兄不敢了。”
扶苏看着自己的小妹妹挡在自己身前的样子,泄了口气。
他也不跪了,就直接与阿政对视了一眼,然后他就萎了,声音带着点心虚。
“父皇,要不给我流放到海上吧!”
阿政不置可否,阴嫚不可置信,琇莹闻言也坐不住了,他代替他阿兄真诚的发问。
“你又犯病了吗?要不要我带你去医学宫里看看脑子?”
话是真难听,但是扶苏知道他真的就是真情实感,他王叔觉得他犯病了。
他也干脆摆烂了,反正啥都说了,也不差别的了。
“我想去上齐鲁的海军学宫。”
阴嫚闻言立马起身,拍了拍自已的膝盖,坐到了她王叔的下首,冲她父皇扬起一个讨好的笑。
父皇,大兄是脑子有病,女儿知道了。
琇莹望向他,表情是你虎吧,那当时毕业的时候,那么多的上级学宫,医宫,墨宫,农家,法学,理学,外交,海事,海军。
你不喜欢,你选法学干嘛!
“你基础好,提前入学,在咸阳学宫的成绩也优异。我见你档案,跳级修吏不过五年,彼年十四,我细想大小十几l个上学宫,估计都想要你。你要下海,为啥又要修法!”
他说的气愤,一下就起身来到了扶苏面前。
“我定下的细则是废话吗?”
他当时说了以兴趣为主,不喜欢就不要选。
莫要未来后悔,还平白占人名额。
阿政瞥见他面色不虞,抬手将自己的面前上贡的价值千金的葡萄递给他,又让侍人给他再上点茶。
“好好说,先
() 坐回来。”
他气得不行但到底没反抗阿政,接了那满满一碗的葡萄,回了自已位置,捻一颗就往嘴里塞,继续单手支着下巴盯着扶苏。
扶苏望了一眼他虽沉默但一身威仪的父皇,又望了一下他虎视眈眈的王叔和觉得他有病的小妹,眼中透着一种自己快要碎了的感觉。
“父皇不是你要我做弟妹的表率的,合格的臣子嘛!儿臣真的挺努力的,儿臣写谏言,友爱弟妹。但是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学法了,我想去做海军,开海船!”
他苦啊,他因为幼时王叔的展望而生起的梦,一直在燃烧,又因为《禾莹传》更加灼热,他真的想带着大秦将士去征服大海,征服黄金之国!
阿政没想到这回旋镖扎到了他的身上了。
他确实属意扶苏学法,到时修完先入廷尉为吏,然后跟在琇莹或是大恬身边,正大光明的培养自己的势力。
他眼眸深深,可是他只与琇莹说了,琇莹只会与扶苏说的是你为长,要为弟妹作则。
所以谁为扶苏解读了他的意思!
阴嫚不敢置信,她原本在吃糕,闻言就哭唧唧看着阿政。
“父皇,我们都要去学法吗?”
西域已经开打了,她想去西域外交,所以才不学法!
阿政神色未变,轻轻摇头。
“想去便去,朕不会强求。”
父皇,父在前。
修法最好,不修也无妨,他希望扶苏顺利,又不是非要把孩子都绑在身边。
扶苏怔住,然后苦笑。
他想过父皇会训斥,会责骂,可父皇只是说他不会强求。
原来这才是父皇的心嘛,他一直子不知父啊!
琇莹心知肚明他阿兄会说什么,因为他阿兄就是这样教他的。
可以对亲近的人乖顺,但不再拒绝长出利齿,只要你决定了,你想去就去。
所以他只倚在座椅上吃了块点心后才瞥着扶苏轻笑开来,眉目如画,顾盼生辉,可惜说出的话带了点怒气。
“你若早说,我与阿兄绝不会不应,扶苏,你看仔细,我与他不是压在你身上的山,我俩想做你和你弟妹遮风挡雨,纵你们肆意来回的天地。”
他回望他在高台上的阿兄,起身拍了拍扶苏的肩膀。
“我与你父皇可以向世人明言,我们为你计长远却从来没想过束缚你,何必自苦?”
言语铿锵有力,他的话不止在跟这个时空的扶苏说,也像是在代表他的兄长跟另外千千万万的扶苏道,“何必自苦,他从来没想缚住你,压着你,他盼你好。”
一个大钟发出清脆的长音,扶苏陡然清醒。
他回过神,却发现自己早己泪流满面。
他跌坐在地,原是他作茧自缚。
琇莹看着那张脸,忍不住抱着他,拍着他的脊背。
“苏苏莫要哭了,是不是有人窜动你,让你认为你阿父不疼你的。”
扶苏纯善
,怎么可能会这么想,就是有人给他灌输这种思想,破坏别人家庭的坏蛋,等他抓到了就把他皮剥了。
“你为长,当做表率,我当时只传了这话,定是有人图谋不轨,简直是大胆。”
扶苏听了他问,又是羞耻就是委屈,继续哭唧唧。
王叔,没人撺掇我,就是我自己脑子有病。
琇莹见他就知道哭,快要气死了,只好又一次轻声威胁,眼中带着与阿政如出一辙的深色。
“扶苏,我查必要见血,就不是现在这样温柔了,你且思量。”
扶苏只好含泪指了指自己的头,他万不敢相信他王叔竟然认为有人比他还了解他爹和他叔!
“是我自己,十五年了,我自认挺了解王叔和父皇!”
他在稚子时,就跟刘邦立过誓的,我自己会看,怎么可能别人说啥他信啥。
琇莹原本是威胁,现在心虚的偃旗息鼓,他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然后转身捧着自己的点心蹲下身子向扶苏递过去。
“那苏苏真聪明,王叔错了。”
阴嫚连连点头,冲她大兄眨眼睛。
大兄聪明的。
扶苏扭过头不理他俩,琇莹向他身边凑一步,他就挪一步。
明明是他的错,王叔怎么还能夸他呢!
琇莹见状以为他别扭,跟阿兄一样。
他一改刚才恶魔低语,变成菩萨低眉的样子。
他笑眯眯的压着扶苏的袖子,让他挪不出去,强制将他的脸扭了回来,往嘴里喂了块他最爱吃的米糕。
“吃了糕就不委屈了啊。”
琇莹见他叼住了糕,又给他抹了眼泪才捧起了米糕盘,坐了回去。
扶苏眼眶通红,只好用手接了,先嚼糕吧,口里含着东西与长辈说话太失礼。
他嚼了嚼塞了的糕后,又涌出一大坨眼泪。
这是他小时候最爱的一款糕。
王叔呜,王叔,我错了。
于是阿政的面前出现了奇异的一幕。
扶苏一边哭一边吃糕,阴嫚从起来后就开始吃她的葡萄,嘴就没停过,琇莹一边喝着奶一边给扶苏分点心。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开茶话会呢!
外人要知道一向高傲的大秦王室平时是这德行得吓掉舌头。
可阿政看着他仨各自吃的开心,就很是习惯,他自己也抿了口茶。
习惯了,只要有琇莹在,画风都不是特别正常。
他将自己的茶放下,三只一起抬眼疑惑看他。
扶苏眼红得跟只兔子一样,阴嫚鼓着腮帮子吃板粟糕。
琇莹姿态优雅,跷着二郎腿,凤眼扑闪,见状提着他旁边的奶就要过来。
“阿兄,茶苦了吗?我给你加点奶。”
阿政让他坐回去,坐好,然后才挑开话头,一句话结束了三人都忘记了的正事。
“扶苏,你王叔定下的铁律不容更改且你既已作了决
定,便不可中途放弃。可认否?”
扶苏展袖一跪,稽首一拜。
“儿认!”
琇莹勾起了唇角,阿政也轻颔首,他们都很高兴他们的孩子可以敢作敢当,敢承担责任。
琇莹想一想自己的律,明白了阿兄的处置,便笑而不语,见阴嫚担忧,还眨了一下眼睛。
不要怕。你父皇高兴的呢!
果然阿政简短的说了处置。
“上学宫修法你需继续,待毕业后你且正好十七,未过限制,到时再考齐鲁罢。”
扶苏本来跪着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处置是什么。
现在听他一说,顿时眼一亮,立马立起身子,笑弯了凤眼。
“谢父皇和王叔,儿一定可以带着大秦的船征服大海!”
琇莹抽了一下嘴角,你活着,我和你阿父就感谢大秦的先王给力了。
但到底没打击孩子自信,轻笑颔首。
阴嫚深吸了一口气,她放下了点心,跪到阿政的身前。
“父皇,嫚嫚也可以,申请已交,成绩也够,王叔应该答允。”
我也可以做我想做的。
琇莹喜欢她勇敢,爱得不行,笑眯眯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比他棒多了,你敢提申请,王叔为什么不批?”
“我已询过你父,早就允了,不日姚贾就得收到了,你就等着吧。”
阿政勾起了唇角,附和了一句。
“皆为朕子,不束你王叔,不束你大兄,亦不会束你。”
他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女儿的头发,这是他难得在孩子面前的真情流露。
“嫚嫚可以搏风击浪,那就不要做云雀。”
褪下帝王的面容,他是父亲。
阴嫚展袖跪地,向阿政和琇莹久久长拜。
我当然可以,我会去见识更远的天地,成就我的事业。
琇莹有点愣神,然后忽然笑了。
好像一眨眼,曾经谋棋杀伐的少年郎变成了端坐台心的青年,然后受过苦的青年又庇护他膝下的少年,所以少年郎比他们天真,比他们冲动。
但这样好啊!
他们不要做两个十几l岁便要自身入局,运筹谋划,看透局势,不入局就要死的少年。
他们要热血,风流意气皆有,因为他们就是当时少年金尊玉贵养大的天之骄子。
突然没有遗憾。
琇莹望着他们结伴离去的背影,扭身坐在了阿政的膝边,倚靠着他,几l缕白发散在阿政膝上。
“阿兄这五年去巡游,效果很好,下次我也想去。”
何处不可怜?
阿政如以往一样轻柔捏了一下他的脖颈,温热的手指,唤醒他的琇莹。
“下次可以去齐鲁,去会稽,去燕赵,去西域。朕都带着你。”
琇莹笑得甜蜜,窝在他身边。
“阿兄要往西去,我就让他们建宫殿修路。”
阿政勾起了唇角(),俯身摸他的头?()『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侧脸温柔,眼中带着偏爱和纵容。
你在这里,朕心甚慰。
“西域在大秦的面前不堪一击,刚打了一月,大恬就收了不少降书。你准备好随朕去征服大宛的马,嗅奇怪的香,还有去吃葡萄。”
好像一下子角色互换,兄长成为了那个会向琇莹说未来的小琇莹,琇莹会跟兄长曾经一样静听,从不扫兴。
在一派和乐的氛围下,琇莹突然想到他们一开始追究的是扶苏的恋爱问题,也突然反应过来扶苏要拱的是阿雉!
他们财务部最聪慧,最能干的小姑娘。
不行,他不同意!
他家的猪什么德行,他能不晓得吗!还想拱他的好白菜,不成!
他看好他们阿雉是王佐根苗,未来是要封候拜相的!
他也不卧膝了,一下子蹦起来了。
“阿兄,就让扶苏自己单相思去。”
阿政不明白自已的幼弟为什么要突然炸毛,扶苏,单相思?似乎单相思的对象琇莹很看重。
他不由自主的揉眉心,“你喜欢那女子?自然留给你。”
琇莹连连摆手。
“不是,阿兄别乱说。只是阿雉我很看重。阿兄没见那姑娘那税率理得,那文章写得,那表做的没话说。假以时日,她定能成为一个能干的臣子,扶苏莫要百般纠缠,平白误人!”
阿兄,他再老点,当阿雉爹都够了。
阿政轻颔首,起身去休息。
“那扶苏确实配不上人家,他若不端,你身为长辈。自去惩处。”
他允诺了琇莹的想法。
琇莹轻笑,牵他的手,准备随他去午睡。
“那下次这小子要在人姑娘窗前站着,我让人拿大棒赶出去,阿兄可莫要心疼。”
阿政散发,脱衣,一边给他解发,一边反问他,“朕何时说过心疼他,你一会儿睡醒便给朕写手令让他重修礼仪。”
琇莹蹬掉鞋袜,滚到里侧。
“我前些日子去了秦庙,向我北极紫微无上天君发了大宏愿。”
阿政一只长腿曲起,左手支腿托腮,右手拨弄在里侧眼睛亮晶晶,卷兽皮的琇莹。
“求了什么,说不定北极紫微无上天君就帮你实现了。”
琇莹忍不住坐起身子,覆在他肩头。
“不行不行,那就不灵了。”
阿政难得无语,斥道,“迷信!”
琇莹在他肩头笑得喘不过气来,他挥了挥手指,做出高深莫测的样子。
“非也非也,我是创造迷信的。”
他几l年前不光专门让人写小说传播大秦君臣的丰功伟绩,还亲自与李斯合作上手编了他阿兄敕封的神职。
所以他是造神者。他阿兄是封神者。
阿政突然懒得理他,因为那琇莹那敕令写的太中二,虽然很酷,但他不会承认。
“还是修坟更称
() 你对自己的未来定位。”
他开了个玩笑。
琇莹笑得抬不起头。
“我明天就去了。阿兄放心,我贤惠着呢!”
上能招神理朝政,下能修坟缝衣服,贤惠是真贤惠。
阿政又一次无奈附合。
“那阿兄谢谢璨璨。”
琇莹笑得更灿烂了。
他是有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的,在阿政面前没脸没皮惯了,直接抛了个魅眼。
“不谢不谢,谁要我欢喜阿兄呢!”
阿政摸了摸他的头发,“乖孩子,你要是再不睡,那你下午就去吧,事不宜迟。”
琇莹顿时卧倒,拉上了兽皮,闭上了眼睛。
怎么可能,他才不要一个人,大家一起去才是秋游!
三个月的骊山。
五个人休息时灰头土脸的蹲在地上,但状态明显分成了三派。
张苍跟着琇莹一起在人群中侃大山,主打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
沉默派曹参静坐在地,望着他俩吃粥发呆。
他自从到了财务部,有时候会觉得秦国公子都不太正常。
前有扶苏公子静立窗前望妻石,后有琇莹公子皇陵搬土不改其乐,初见的贵公子人设崩了一地。
蒙毅看见跟服役的人完全打成一片的他公子兄长,忍不住同小时一样摸了摸自己的头,笑得开心。
当年陛下生辰,他琇莹兄长也是这样,一个人走遍了咸阳城每一个地方,给每一个人都分了糕和木条红绸。
琇莹兄长一直像太阳。
他露出了点怀念,与同为微笑派的萧何分享说,“现在咸阳城中红火的糕,我很早便尝过滋味。转眼过了二十年了,白驹过隙。”
萧何含笑,“大人想要的味道还在。”
正巧琇莹偏头,见他们俩笑,也露出了一个笑脸,灿烂的像太阳。
蒙毅朗笑起来。
“一直在啊。”
始皇十八年,打了三年的西边三线大获全胜,大秦外交学宫姚贾先生,伴琇莹公子前往交涉。
双方经过亲切友好和“一点点”大秦特有的暴力外交特色的协商后。
西域各国被迫同意了大秦的所有的条件,包括但不限于规定秦文,秦语是这片大陆的官方语言和文字。
允许在大秦圈地范围内允许秦商建工厂并且给予特权。允许秦官方在此地建设学校,传播知识,教授他们文字制度。允许凡大秦出口的布匹粮食等货物皆不加关税。
当然大秦也对他们的识趣作出了表示,大秦在各国都会建使馆,某些不特别听话的地方,大秦甚至决定驻一两万军保护他们安全。
学宫将为各国王室每年发放西域留学生名额,让他们前往大秦学习,帮助他们发展。
他们条件一出,各国纷纷表示将出人出钱建设往大秦的道路。
甚至为歌颂大秦皇帝陛下的仁慈,他们将会为至高无上的陛下
建设富丽堂皇的宫殿。
这个协商之后(),西域各国在大秦铁蹄之下虽不敢明面吐槽琇莹和姚贾?()『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但是他们的史书中记下了他们当时给这俩的封号,用秦话,美若满月的帝国恶虎亲王和无赖的帝国喉舌。
对此,作为当时谈判主力和被吐槽的主要人选的琇莹公子表示。
嗯嗯嗯,好意思说别人太厉害,他们连个队都凑不齐,一个队,一开口叽了呱啦说了八个国家的语言,像是一堆修练成精的鸭子。
要不是我方姚大人学了八年,真对付不了他们。
哼!
所以为了造福人类,我阿兄直接又来了一个大一统。
说什么爪哇话,都说秦语。
不学?不听我阿兄的话?
硕,拿公子弓来。我非给他们一起串成个串。
我当时弯弓如满月,环顾四周,不知谁是对手。
切。
做为我方主力的主力,双眼眯成缝的姚贾先生也表示。
呵呵,秦语的协议你看不懂。
看不懂,我没解释?
不明白?不明白你学呀!
我不是说了吗,从小孩时开始学就够了。
不想学,你说什么?
公子,让蒙将军都砍了吧,再换一波!
所以大秦史书表示根本是那些人污蔑,期间全是友好,没有暴力。
我们使臣大国之姿,才没有拍桌子骂人,也没有随便拿剑,更没有用他们的语言对骂!
我们只是砍了桌子,拿了弓箭,用秦语骂人罢了,我大秦礼仪之邦,特别友好。
协商后,使团就领着西域各国君主,或是自愿或是被迫前往咸阳与大秦签定协议,递交降书。
满朝文武乐不可支,立马定下了仪式,要显示他大秦万国之上的仪态。
宗正老当益壮,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给他们的国王披上衣服,学好礼仪,为他大秦再添一笔彪炳史册的荣耀。
在满朝文武之中阿政和琇莹的淡定格格不入。
阿政是生性沉稳,虽然也自得,但早已经不上脸了。
至于琇莹嘛,则是在心里默默担忧。
那西域是个啥水平,他咸阳城里连个三岁孩子可能都比他们的秦字识得全,字都认不全,礼那群人能学会吗?
事实证明大秦全是人才,宗正教了三天后,直接摆烂,让他们到那就跪,跪到他们陛下昭令天下的旨意宣读完毕。
没了那群人拖后腿,仪式办的相当成功,就是一直把着钱的琇莹不太开心。
好家伙,筹备半个月的仪式还没供应那群西域人的饭食花的多,原因是这群人太能吃了,下榻的使馆都被吃得没粮了。
琇莹听完手下人哭泣无语至极,他被骗了。
谁跟他说,这些人是多年的王室了,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经常浪费粮食,吃一半丢一半。
那现在这群圆滚了不少,吃饭跟蝗虫过境连吃带拿的混蛋是谁!
本公子多年抠搜,好不容易家境殷实了,也一直保持勤俭持家的传统。可他们竟然白剽我大秦,而且我还为着体面,不能回讽,还要让他们多拿。
天理呢!怎么不下道雷给这群人劈死!
所以仪式一结束,他就不顾那群人的哀叫,给人安排了速走。
不愿意走,扛都给他们扛回去!
滚吧,有生之年,莫挨老子。
秦王政二十九年,始皇十九年,阿政彼年三十九岁。他很年轻,就已经达到千古帝王的最高峰,扫灭六合,统一天下,百域归属,西域臣服,匈奴已灭,他的功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于是在西域归服第二年开年的第一次大朝会中,众臣和万民请愿,愿陛下封禅泰山。
那天万里无云,这次没有儒生的刁难,冗长的礼仪,没有令人狼狈的雨。
只有忠贞的臣子,爱敬他的万民,旷大的天下,和在他身后跟随他登高的琇莹。
琇莹,跟朕走。
他站在高处,长袖舒展,万民敬仰,华光加身。
好啊,阿兄。
琇莹在下首离他最近的地方领着众臣俯拜山呼。
这是他们的三十七个年头。
风依旧在吹,吹得衣角猎猎,这依旧是少年人的风。
我们还可以走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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