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在前边,没打算立即就让一无所知的小皇子真的出入病症重地,那里还是层层封锁,且有疾医在内,忙得不可开交。
宿时漾走了两步,忽然面色一变。
经由方才让萨仁那么一抱,原本只是有异物感的玉柱忽然存在感强烈起来——竟在无意间挪动了位置。
尤其是难以启齿的点本来就浅,他走了一下就发出连自己都面红耳赤的呻.吟声。
宿时漾下意识捂住了嘴,简直不敢相信刚才的声音是从他嘴巴里发出来的。
其余几人脸色也发生了变化。
都不是些蠢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那声音源自于什么,不用猜就知道。
他们只是不敢信,在大庭广众之下,小皇子竟然还做了那等羞人的事。
亦或者是,被迫接受……
喉咙干涩,身似火烧,几人侧过脸,稍稍遮掩出丑的某处。
萨蛮奴眼神冷淡,沉默着走到宿时漾身边,主动请缨:“殿下,请让奴背着您走。”
这时候他们才发觉宿时漾身边站着的男人,分明长得体型高大,身体结实,肌肉健壮。
却像是透明的影子,只要不出声就会被人彻底忽视。
宿时漾没纠结多久,直接应道:“好。”
他想了想,与其在这些人面前出丑,倒不如坐实自己骄奢蛮横的性子,总好过被折腾成那副软绵绵的模样又被瞧个正着好吧。
宿时漾还以为自己趴在萨蛮奴的背上,兰烈或是其他人会出声制止。
神奇的是这些人也不怎么生气,似乎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完全忽视了萨蛮奴的存在。
就好像萨蛮奴只是一个不需要重视的工具,连分个眼神都算是恩赐一般……
*
医师们过来汇报细节,不仅有疾医,连巫医都被迎来了。
萨蛮奴将宿时漾放了下来,小皇子众星拱月般被人围着,坐于巨大的帐内睥睨众人。
光线灰暗,幸而金丝楠木香几上都摆放了烛座,灯影迷离,满室通明。
医师们战战兢兢,注视着那位美丽的皇子,他们大夏未来的王后。
即使是璀璨夺目的灯光都掩不住他一身的风华,如此昳丽,如此骄傲,如此动人。
他在大魏受尽宠爱,就算是到了大夏也被无数豺狼虎豹惦记,明明全是叫人恐惧害怕的凶兽,在他面前居然乖乖收敛了爪牙,做足了温驯姿态。
宿时漾起身,主动询问:“这病症如何了?”
疾医们面面相觑,倒是有点儿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向小皇子透露细节。
“你小心一点,往上乱凑什么!”萨仁在一旁对宿时漾开口,满目的不赞同。
稀奇,这小屁孩居然忽然关心起他来了,真叫人不可思议。
宿时漾惊得差点一屁股坐了回去,他梗着脖子说:“我怎么就不能上前问啦?他们是疾医又不是病人
,难不成还会出事么。()”
静了两秒,宿时漾转头一看,竟没有帮他说话的,都是不乐意他挨近那群医师的模样。
江望尘还在一旁恭敬道:“殿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此事还是交由我们这些下属来做。平日里我等便是为您排忧解难,岂能在这时叫您操劳,还置身于危险之中呢。?[()]?『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这些人连疾医都不让他接触,那病人岂不是就更别想了。
没有办法,宿时漾只好真坐回去,这一回那玉柱又在胡乱捣动,他憋得小脸都红透了,牙齿死死咬住软唇才没发出声音来。
帐中之人将宿时漾的反应收入眼中,各个神色莫测,眼中有难言的晦暗。
疾医们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是工具人,极有眼色地在他们谈话结束之后开始汇报结果:“启禀王子,各位大人,重症患者已单独列出,死亡人数不多,皆已焚烧殆尽。轻症患者皆在救治之列,我等会尽心竭力,研制出救治方案。”
又是大大小小的药材罗列、人手配置,人人愁眉不展,想来目前的疫病事态发展不尽如人意。
这时候宿时漾忽然发现,大夏王萨纳尔居然不在,这可真是罕见。
那位大王可真是事无巨细都抓握在自己手中,不信任任何人,此等大事又怎么会突然假于人手呢。
而且上一回来为自己诊断的老疾医也不见人影,那应当是他们大夏最顶级的医师才是,遇见这样紧要的事还不曾出现在人前,真是奇也怪哉。
没等宿时漾想明白其中的关键,兰烈就开口了:“诸位王子,以及皇子殿下。事态紧急,还是切勿闲谈吧。”
竟是由兰烈来统筹安排一切繁琐碎务。
宿时漾脑壳大,而且他们一个两个居然意外地听从兰烈的话,一个两个都准备出发动身了。
想来是大夏王许给他的权利,允了对方在他无暇顾及病疫时便宜行事。
这哪能行啊,人都走了,宿时漾还怎么执行自己的计划。
他坐不住了,起身招手:“江望尘,你过来。”
他这随意唤了一声,竟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弄得他都没办法将之前写的注意事项直接交到江望尘手中了。
“看什么看,做你们自己的事情呀。”宿时漾皱了皱眉头。
“怎么,母后不关心我们,就只关心自己的下属吗?”萨仁也不知道有什么大病,倏地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