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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玉京4(且容师兄编编看...)

葛长老焦虑时,忽然道:“咦,刚才那最后测完灵根的小姑娘,就那个人级水灵根,又回来了。”

五位长老一同看去。

葛长老大喜:“她在问其他人的灵根!”

沈玉舒一怔,然后忍不住摇头笑:“我早就说,她古灵精怪,旁门左道真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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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婴自然不知道长老们都在看测灵根的结果。

她测试完后,见后面再没有人了,便眼珠一转,有了个坏主意。

师兄去参与他的考试去了,缇婴则趁着考试中间休息的功夫,寻借口重新摸回测试灵根的屋子。

她笑嘻嘻和管事聊天,又是送小玩意儿又是说好话。

她天真可爱,不使坏的时候实在磨人。她辛苦给掌事捶肩,手劲轻重合适,认真模样,让管事想到自己的女儿。

于是,在缇婴笨拙地又塞了掌事一包裹灵果,委屈巴巴地说“早上分给我的,我都给你了,好心大叔,你怎么还不帮我啊”,这管事终于撑不住,噗嗤摇头笑了。

管事:“好吧,你想问什么?”

缇婴:“我想知道其他哥哥姐姐的灵根是什么呀。”

管事想一想。

他不知道今年那几位长老都在看着他们。

他告诉了缇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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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堂的几大长老木然:“……”

葛长老伸长耳朵,从这小姑娘这里得到了二手消息:

江雪禾是万通灵根,黎步是万通灵根;

花时、南鸢,是天灵根;

其他一些内门弟子,皆是地灵根。

只有来打听消息的缇婴,是灵根中的最末等,人灵根。

但是那打听消息的小缇婴,分明不知道自己灵根是最末级的。她听得一知半解,懵懵点头,记下其他人的。

而管事疼爱她,怕引起小姑娘的伤心,也不敢露出同情的表情。

临走时,管事还爱怜地送了缇婴一把栗子,哄她:“以后你下山历练的时候,可以来大叔家中玩。”

缇婴将他人的喜爱视作自然,骄傲点头。看着时间差不多,她又塞了管事好多零嘴儿,赶紧溜回去考试。

旁观的长老们默然。

葛长老咳嗽一声,因得知了情报,他小小维护一下小女孩:“小孩子嘛,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其他人不知道便……”

他话没说完,测灵根的屋舍,咣咣两声,被人砸开了。

花时出现在测灵根的屋堂中,抱臂看着管事。

管事脸色一变,花时手一扬,捆仙索飞出,绑住了欲逃跑的管事。

花时手指再勾一勾,封住了管事的口,阻止了管事的求饶。

花时傲然扬着下巴:“我来问一下其他内门弟子的灵根,好在比试中做打算。我知道你们口风紧,不会告诉我们。但我也自有手段折磨你,让你不得不开口。

“我耐心有限,劝你莫挣扎太久。”

接着,捆仙索灵力强劲,在花时的运法下,挥了几鞭,开始威胁逼迫管事。

管事口不能言,白白受辱,目瞪口呆,眼泪差点掉下。

他拼命对花时挤眉弄眼,试图告诉花大小姐:我说!我愿意直接告诉你啊。

想他也不是多么坚贞不屈之人。

何况先前已经说过一遍,说第二遍,毫无压力。

可花时见他脸上肌肉疯狂抽动,以为他抗拒万分,心想此人这般坚韧,真乃英雄。

花时为表对英雄的敬重,下手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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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堂的长老们木然:“……”

他们已经木然很久了。

他们木然地看花时审问管事,木然地看着花时得到结果后,扬长而去,再木然地面面相觑。

花长老脸爆红。

他深觉丢脸,以袖捂脸,气得大骂:“花时这小丫头,偷了我的捆仙索,做这种事!是我管教不严,我家中之耻啊……”

其他长老只好安慰他。

然后,没安慰多久,他们见到一个圆脸少年,笑吟吟地突然出现在测灵根屋舍中,将大汗淋淋的管事吓一跳。

少年一言不发,直接运起法术搜魂,眼见是要直接搜出其他人灵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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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们:“……”

这少年是万通灵根,他们因少年的天赋出众,记住了少年的名字,黎步。

在黎步一言不发直接搜魂时,围观的几位长老,多多少少皱了眉——搜魂术对他人神魂有害,严重者会成痴儿。

沈玉舒不悦:“此子心术不正。”

沈行川淡声:“寻机会废了他的搜魂术吧。”

他们再等了等,再没有内门弟子去问灵根了。

几位长老欣慰:“看来其他人都是好孩子……呃。”

话没说完,沈行川拂袖,将“天目阵”换了场景,换成其他内门弟子的考试明堂。而几人的注意力,被那蒙着眼的少女南鸢吸引。

南鸢考试似与其他弟子不同。

旁的弟子奋笔疾书时,几位长老看到南鸢端坐小案前,将龟壳一一摆开,开始卜卦。

几个内门弟子的名字被她写出。

她每卜一卦,就在名字下划一笔。

她画的随意,没什么规律。但是长老们多少对八卦五行通晓一二,稍一推演,便吸口气,看出南鸢这是将不同内门弟子的灵根,直接“卜算”出来了。

准确万分。

一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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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堂的长老们已然麻木:“……”

许久许久,沈玉舒轻轻重复了一句话:“这一届的内门弟子,当真人才济济。”

若她当年有这种本事……

沈玉舒摇摇头,怕其他长老窥探自己的想法,便道:“如今看,似乎只有江雪禾不在意他人灵根了。”

其他长老沉默片刻。

沈玉舒见没人吭声,不觉奇怪看去。

这一次,连她一向冰冷的兄长,都露出了迟疑的表情。

沈行川说:“……看看再说。”

这些弟子神仙过海各显神通,江雪禾身为资质最出色的那个弟子,当真会无动于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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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们这一日,便都盯着江雪禾。

江雪禾虽封了自己的识海,但他隐约能感知到大能的窥探。

他对此不在意,这一日,除了考试,便是考试。他没有做任何窥探他人灵根的事迹,看起来实在规矩老实。

到了黄昏之时,议事堂的长老们开始困顿,纷纷收了神识,赞道:“江雪禾恐怕是这一届内门弟子中,唯一的小君子了。”

其他人纷纷点头。

沈行川:“嗯……”

他们顺着沈行川的“天目阵”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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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昏,一日考试结束,弟子们精疲力尽,三三两两地出堂。

缇婴走路慢慢吞吞,东张西望。她无意间抬头,看到树下戴着风帽的师兄。

夕阳穿过云翳落下,少年半身被染得金红明灭。风帽轻纱与衣带缠在一处,几分风流。

他不一定是等她。

可她难以说清此时心中的感受。

缇婴提裙跑过去:“师兄,师兄。”

江雪禾回身。

跑过来的缇婴攀住他手臂,扯着他要他下头。

她掀开他风帽,气息拂到他耳边。

江雪禾不动声色躲避时,听到她在他耳边娇娇甜甜的气音:“师兄,我有好大的八卦告诉你。你要不要听?”

江雪禾恍神一下,顺着她:“什么?”

缇婴如数家珍地开始掰手指头数数:“你是万通灵根,黎步也是万通灵根,花时是天级金灵根……”

她巴拉巴拉,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全部告诉了江雪禾。

江雪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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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日落。

堂中光暗。

灵火烛无风自亮,议事堂的长老们深深疲惫。

不知谁轻轻叹了口气。

其他人忍不住一同叹气。

——原来江雪禾不必施展神通,去查其他弟子的灵根。

他那小师妹,全然信赖地把所有灵根的情况都告知了江雪禾。

缇婴说完所有,还疑惑地问师兄:“为什么我和大家都不一样呢?师兄,这是为什么呢?”

长老们看着那古树下的风帽少年。

隔着风帽,他们无法再窥探江雪禾的神色。

但众人从江雪禾的恬静温和中,寻到了一丝微妙的痕迹——

为什么呢?

且容师兄编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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