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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番外6

裴缙日日出宫, 太上皇也有所耳闻,好奇这未来儿媳妇是何方神圣,遂派人明目张胆跟踪, 裴缙不予理会。

二月十五这一日夜, 冷怀安终于将情形打听清楚,回来禀报太上皇。

“上皇, 陛下近来日日都在傅宅附近流连,接了人又去了别苑, 那女子奴婢没瞧清,带着帷帽,鬼鬼祟祟的....”

“鬼鬼祟祟的?”太上皇咽了咽嗓, 吃了一惊,

“男未婚,女未嫁,正大光明谈情说爱, 为何要鬼鬼祟祟的?”

他话未说完, 对上冷怀安幽黯的眼神,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心间。

沉默半晌,太上皇勃然大怒, 拍着桌案大吼道,

“快,快去把裴缙给朕宣来!”

“臭小子, 臭小子, 不要脸, 难怪哄着我替他当挡箭牌, 原来是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太上皇在案前怒得团团转, 恨不得立即掐断裴缙的念头。

匆匆回宫的裴缙, 来不及换衣裳,闻召,只得急忙赶往太上皇寝宫。

一只脚跨入内殿,迎面砸来一道折子。

裴缙偏首,折子贴着他鼻翼飞了出去,径直插在窗棂的缝隙里。

不得不说,这么多年,还能保持这样的眼力,当年的神射手名不虚传。

倘若他不闪躲,鼻翼能被削去一块肉。

动真格了?

两世为帝,养成了一身浩浩皇威。

裴缙抖了抖衣袍,面色铁青跨步而入,瞥了一眼满地狼藉,抬眸寻到太上皇的身影,无语道,

“您抽什么疯?”

“我抽疯?”太上皇扶着长案,怒目而视,“裴缙啊,你个不要脸的混账!”

太上皇举目四望,寻找还有什么可砸,最后气不过,奔至墙前,将他挂在此处的宝剑给取出,就要来砍裴缙。

宫人手忙脚乱抱住他的腿。

太上皇被束缚住,气得瞪圆了眼,冷讽裴缙道,“好端端的大家闺秀你不要,喜欢一举人的妻子?你把朕的脸都丢光了!”

裴缙脑海如平地起惊雷,猛吃一惊,“你说什么?”

“你别装!”上皇四下踢了几脚,意图将内侍给踢开,可这些内侍却是一波波往上涌,将上皇围了团团转,

“你整日鬼鬼祟祟去人家后门,接了人又往梁园别苑送,你们干的什么勾当?朕催你成婚,你却折腾出个什么真命天女,推三阻四,把戏耍尽,莫不是偷情,是做什么?正儿八经的姑娘,你怕是早就迎入宫来了!”

“冷怀安已派人打听,那郑氏虽比你大几岁,可生的貌美,她那夫君身子不好,你若不是与妇人偷情,至于鬼鬼祟祟吗?”

裴缙听了半晌,总算回味过来,太上皇这是怀疑他与郑氏偷情。

裴缙气得脸上乌一阵,青一阵,胸口呕得吐气不出。

“您胡说八道些什么!”

心如同滚入油锅里煮似的,他抬步上前,将冷怀安给拧了起来,面色狰狞道,

“你个老糊涂的,你打听了人家郑氏貌美,你怎么没打听出她家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太上皇与冷怀安同时镇住。

冷怀安身躯一软,气断了大半截,哆哆嗦嗦道,“打是打听了...可人家那女儿还小呀...再说了,若真是人家女儿,您为何鬼鬼祟祟的,您正大光明不行吗?”

裴缙气笑,将他往地上一扔,“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冷怀安麻溜地翻了个身,磕头如捣蒜,“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

那头太上皇闹了个乌龙,也极是不好意思,扶着下颌,慢吞吞问裴缙,

“儿呀,你真没骗父皇?...

裴缙被气狠了,扶着腰皮笑肉不笑瞪他,“如花似玉的黄花闺女,我骗你作甚?”

“那你为何鬼鬼祟祟的?”

裴缙吸气,狠狠剜了一眼瑟瑟缩缩的冷怀安,与父亲解释道,“她年纪小,有些害怕,我这不哄着吗?待哄得她心甘情愿再娶回来。”

太上皇果断抓住了重点,眼珠儿转了一圈,

“年纪小?有多小...”

裴缙咽了咽嗓,别过眼去,少了几分底气,

“还未及笄....”

太上皇木了一阵,随手将身旁太监的乌帽给拧起,朝裴缙面门砸去,

“你真是禽兽啊,这么小,你下得去手?难怪鬼鬼祟祟的!”

这一回裴缙倒是没躲,任他砸了个结结实实。

次日晨起,裴缙视朝回御书房,待换衣裳出宫,不想刘桐匆匆进殿禀报,

“陛下,药铺传来消息,说是傅姑娘病了,今日不曾去药铺。”

裴缙心揪了了一下,“严重吗?”

刘桐沉吟道,“据傅府的探子回报,行动如常,晨起照样给父母请安,只是请了安后便回了闺房,不曾外出。”

裴缙放心下来,估摸着是来了月事,不便出门,他揉了揉生痛的鼻梁,心底莫名生出几分失落。

前世她嫁入皇宫后,二人几乎片刻不离。

每日瞧不见她,心里跟掉了块肉似的。

重生回来的十五年,他几乎把自己陷在朝务里,不是忙于整顿朝纲,便是征战四方,无战事,便去边境整饬边防,前世靠着李勋帮他疏通海运,这一世,这些事他全部自己干了,为的便是等她及笄,能安心与她长相厮守。

是以,这一下见不着她,心里怪想的。

裴缙在御书房转悠几圈,实在熬不过,他出宫来到了傅府。

为了方便与傅娆幽会,他将傅家隔壁一栋宅子给买了下来。

春意盎然,嫩绿的芽儿纷纷从枝叶里探出头来,百花齐放,芳香怡人。

裴缙立在廊庑下,隔着一堵墙静静听着动静。

午后,阳光炫目,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不多时,便听见傅娆轻快的嗓音,指挥着桃儿架着木梯采花。

傅娆确实来了月事,不过,她之所以不去药铺,却是因为裴缙那个吻。

近来一月,她与裴缙朝夕相处,心里只当他是个长辈。

忙于研制各类药香,她确实忽略了这个男人对她的好。

也着实太好了,事无巨细,无可挑剔。只当他为人一向如此,待谁都妥帖。

昨日那个吻,彻底打碎了她所有幻想。

他该是喜欢她,才会不计代价对她好。

她心里不自在,慌张,惶恐,不可思议。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裴缙姿容出众,性子沉稳,不可能喜欢她,可那个吻,温柔湿润,至今仿佛停留在眉心。

他大了她整整十五岁,不可能的。

爹爹跟娘亲根本不会答应。

平心而论,药香生意越做越大,她极是不舍,可再这么下去,怎么办?

辗转反侧两日,傅娆作出决定,将药方交给裴缙,一来算是酬谢他,二来,只要一分的利,也能给傅家带来源源不断的收入。

二月十九这一日,傅娆便吩咐钟嬷嬷带着桃儿前往药铺,将此事告之管事。

管事立即将消息递回皇宫。

裴缙拿着傅娆送来的那个锦盒,脸色彻底沉下。

锦盒里是她费尽心思研制出的二十来个药方。

弥足珍贵,换做别人,定是不外传的秘方...

她就这样给他了,且只要一分的利。

她终究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

接下来一段时日,傅娆不再出门,裴缙见不着她,茶饭不思,琢磨许久,他想了个法子。

三月三,上巳节,朝阳秀丽,草飞莺长,闷了一个冬,姑娘家皆在这一日踏春出游。

太上皇拒绝了百官之女入宫,又不能耽搁了这些姑娘的姻缘,于是吩咐皇城司在郊外青山寺举办春沐节,实则方便京城权贵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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