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侯爷心想自己这么多天第一次回了这人的话,沈棠之应该会觉得受宠若惊,然后舔·狗一样的凑上来讨好他一样。
但事实上是房内依旧一片寂静,月朗风清的沈先生脊背挺直,眼睫垂下,他手中执笔,正专注的描摹着桌案上的画作,理都没理他一下。
谢慈心里憋屈,他根本就不是能忍的住脾性的人,顿时便起身走到这人面前,手掌按在这人的画纸上,白玉似的脸上泛起红晕,黑白分明的眼微微睁圆:“沈棠之,你这是什么态度?”
沈棠之手指微顿,慢条斯理的抬头,眼中恍若带着几分笑意,他慢声道:“小侯爷,手。”
谢慈一顿,抬手,果然手上染了黑黢黢的墨汁。
谢慈一懵,他平时爱干净,这会儿心里便更气了,还没等他发作,沈棠之却轻轻叹了一口气,从袖口拿出一道白色的手帕,招呼守在门外的侍从端来一盆水,捏着谢慈的修长漂亮的手腕,一点一点的将那片污浊擦拭干净。
最后松手的时候还轻轻摩挲了一下青年的腕骨,像是微不可见的回味似的。
沈棠之都这样了,谢慈哪里还能发的出来火,他看了眼这人画的棠花图被自己一个手印子破坏了一半,心里居然有种莫名的气短。
虽然但是,这次好像是他没理了。
但他是谁,他是谢小侯爷,没理也得有理,他强撑着道:“没想到你看起来木头木脑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