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烦死沈棠之这人了, 骂不管用、打有一堆侍从过来拦着。
偏生他同这人被一起困在西苑,哪里都去不得,简直要被气死。
硬的来不来, 谢小侯爷便寻思着使点软的。
他就不信了, 沈棠之这家伙不过是小县城来的一个教书先生, 肯定没见识过皇城的繁华和女郎们的温柔乡,只要他能把这家伙带下水, 以后出门还能多个人帮忙挡着点。
谢小侯爷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简直绝妙, 聪明绝顶!
一早谢慈被浩浩荡荡的一群侍卫看着进了西苑,日常暴躁的抓了两下头发,白玉发冠被他扯的有些歪斜, 耳畔有几缕发丝垂下, 倒为那桃花面平添上几分朦胧艳色。
他进了西苑的书房后便大爷似的坐在书桌前, 眉宇间的肆意像是天边的新月, 有像某种甜蜜的果糖, 叫人想舔·舐一口才好。
沈棠之挑眉, 眼神依旧温和, 他并没有对谢慈说教什么, 只是含笑颔首道:“小侯爷日安。”
连着好几日了,无论谢慈是何情态,这沈先生都会风雨不动的打一句招呼, 他没有对谢慈使什么手段逼着学习四书五经, 甚至从早到晚都与谢慈泾渭分明,甚少言语。压根就没旁人说的那般, 有通天本领能让纨绔子弟听从学习, 尊一句夫子。
谢慈心里觉得这人就是个招摇撞骗的家伙, 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信的那些外面的鬼话。
但他面上还要装出一副不经意的模样, 头一次回应了对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