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一张脸顿时难看极了,气急败坏道:“胡说八道,谢池呢?他没帮小爷说话吗?”
侍从几乎屏住呼吸,眼睛像是控制不住的缠上谢小侯爷那张姝色的面容,他哑声道:“二公子似乎表示赞同,说、说······”
谢慈拧眉烦躁道:“说什么了?”
侍从道:“说正好他没法日日盯着您,现在找个先生好好管着您。”
谢慈冷笑一声,一句话也没说,甩开袖子便气冲冲的进了西苑的大书房。
没一会儿,书房内便传来了瓷器破碎、书架被推倒和书本被撕裂的声音。
谢慈的脾性实在算不得好,甚至可以说是肆意无谓的很,也不怕别人对自己是如何评价。谢侯爷事务忙碌,很少会管谢慈,管起来也不过是禁足、家法,更多时候是不了了之。
而谢家二爷看似对他那位兄长管束的要严厉一些,其实仔细看来纵容才是更多一些,谢慈想要什么珍奇玩意儿,谢池转手就能给他弄到手。
谢池只除了谢慈去红楼醉生梦死,玩弄伎子的时候管的尤为严厉,其他时候倒真的不算什么,谢慈随便的软语一两句,事情也就都过去了。
所以谢慈这人,你说他草包也确实草包,但有时候又聪明的不行。他向来知道什么时候该认怂,什么时候能发脾气。
就像现在,他就是将西苑砸了个遍也不带慌的。本身就是砸给谢池看的。
恃宠而骄。
书房里一片狼藉,地上四处可见的都是破碎的瓷片,谢慈今日穿的是细致的绸布鞋,料子是上好的缎面,只是他怕热,鞋底便专门用一种偏薄的布垫。
薄缎鞋易损,连石子都不一定能经得住磨砺,于是等谢小侯爷发泄完,便发现脚腕处格外的疼,仔细一看,殷红的血液弥漫出来,都快要将那青布鞋染红一小半了。
这一看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