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和韵拿起玻璃杯,他半开玩的看着齐景澄道:“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找女朋友的标准?长得好看,粘着我的,温柔贤惠,最好还有一黑长直。”
齐景澄点:“这确实。”
徐和韵谈过不少恋爱,基本是都是跟女□□往的,特质同他描述的差不,不过每一任谈的时间都不超过一月就是了。
徐和韵完这番话,眼神落在谢慈身上,好巧不巧与谢慈微凝的面容对上,于是他唇边的虎牙『露』出一颗,显得有些无辜的模样。
谢慈移开了目光,温和的面『色』冷淡了不少。
他捏着手中的木筷,有些用力,指节都有些泛青。
谢慈并不想想什,但徐和韵实在令他厌恶,尤其是那些与他一般无二的特质从对方嘴中出,让谢慈不由自主的想起从前的一些。
那大约是大一的下学期,谢慈的寝室爆发了有史来最严重的矛盾。
矛还是指向谢慈。
起因是寝室中有一室友分爱表,于是他狠狠心买了一块对于当时的他来算是分名贵的表,为了这块表,对方甚至还同人借了不少钱。
但古怪的是,这块表还没在手里焐热,就不了。
那位室友急的翻箱倒柜,怎也找不到。
他其余三人的关系向来好,家庭也算是富裕,寝室里一般没有其他人进来,于是他自然而然的就怀疑到谢慈的上。
因为谢慈申请过不上晚自习,辅导员知道他的情况,也同意了。
更何况他跟谢慈的关系并不好,谢慈的家境又不好。
人总是这样,怀疑的心一旦起来了,再加上旁人的添油加醋,心里几乎就将猜测的结果盖棺论了。
谢慈根本没办法反驳,没有人给他做不在场证据,也没有监控摄像能证明他的清白。
即辅导员想帮他,舆论却止也止不住。
一顶偷窃的帽子盖到他的上,怎甩也甩不掉。
这对谢慈的打击几乎算是毁灭『性』的,从前旁人还只会议论纷纷的他『性』格古怪,他不合群、留着女人一样的长发。
而现在,他开始他是小偷,难怪是从孤儿院里走出来的。
谢慈几乎哭肿了眼,整寝室的气氛都怪异极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像一柄尖锐的刀一样,刺进他的心脏。
就在这时候,徐和韵却难得的帮谢慈了一句话,谢慈依旧记得青年当时着对那室友:“应该不是他吧?谢慈哪有这胆子?”
“大家都是一寝室的,也太过分了,回我再送你一,情就当过去了。”
很轻松的语气,像是在一简单到呼吸喝水的问题一般。
那室友一直都徐和韵唯首是瞻,听人这,自然也就不再纠缠了。
谢慈记得当时自己感动的模样,或许连眼睛都红了,看着徐和韵的眼神像在看着救世主一般。
无疑,那一刻的徐和韵简直是谢慈眼中最高光的时刻。
谢慈几乎忘记了从前这人对自己一切的冷嘲热讽,及自己在这人面前受到的一切委屈。
他想,他一要找一机会好好谢谢徐和韵。
他想,原来他的生命中也会出现这样一人,会真正的站在他这边、相信他。
这件刚过去的第二天恰好是周末,室友家住的近,都回家了。
寝室里只剩下谢慈和徐和韵两人。
于是,在谢慈想要开口向徐和韵道谢,甚至想请对方吃饭来缓和两人关系的时候,徐和韵似非的对他:“谢慈,昨天我帮你了,你该怎谢我?”
谢慈难得有些紧张,但没他请对方吃饭的,徐和韵对他漫不经心的:“不然你当我男朋友吧?”
青年唇畔的小虎牙显得有些可爱,他:“你不是一直都想融入大家吗?你跟我在一起,我帮你。”
谢慈一瞬间呆住了,他根本不知道该怎回,一张脸涨的通红,最后只敢摇摇表示拒绝。
他不喜欢徐和韵,也从没想过和对方在一起。
谢慈不明白,之前一直针对他的徐和韵为什要提出这样的要求,简直叫他觉得对方撞邪了。
好在谢慈拒绝了,徐和韵也没什特殊的表示。
只是从这一天开始,谢慈明显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愈发亲昵热情的态度了。就好像对方正在追求他一般。
谢慈当时也不过是二刚出的青年,他从未被人追过,青涩的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拒绝。
他会感动,并且心肠开始愈发柔软。
正当他开始逐渐相信徐和韵真的喜欢上他的时候,谢慈却听到了对方在寝室中的对话。
当时谢慈难得下班回来的早,走到寝室门口恰巧听到其中一室友问他:“你不会真喜欢上谢慈了吧?”
徐和韵是怎回答的,他轻慢的了,阳光好听的嗓音慢慢拉长声线道:“我喜欢他?怎可能?就是看他那副蠢样还挺有意。”
谢慈就站在门外,手就搭在门把手上,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桶凉水劈盖脸的砸下。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什表情。
随后,他就听到徐和韵继续道:“对了,你那手表应该是丢在校内医务室了,上次我去正巧看了,校医一直给你收着,你直接去拿就。”
那室友道:“诶?我都忘了,不过你去校医务室都是两星期之前了吧,当时没想起来吗?我之前还怀疑谢慈来着,看来还真是冤枉他。”
徐和韵没话,只是意味不明的了一下道:“嗯,忘了。”
这哪是忘了的态度,分明是着看好戏,故意的。
谢慈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怎离开的,夏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月光如干净的盐粒一般洒在树丛中。
他坐在宿舍楼下的长凳上,两条腿蜷缩在一起,用手臂轻轻环在一起。
青年一声不吭的将埋在腿弯,任由『潮』湿的水珠浸透他的膝盖。
或许在徐和韵的眼里,他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