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 sp;苏秩除去偶尔牵一牵他的手,抱一抱他,也没有多少过分亲密的举动。
谢慈觉得可能自己是个慢热的人。
日子恢复正常后,苏秩便得开始加班加点完成他累积未批的文件,毕竟作为一个企业的总裁,他需要负责的事务和决策实在太多了,谢慈时常看见书房的灯一夜通明。
谢慈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日日待在家里也无聊,在偶然帮助苏秩解决一个颇微重要的企业方案漏洞后,苏秩便正式带着谢慈进了苏氏。
其实谢慈一开始是不愿意的,毕竟苏氏是自己男朋友的企业,这样空降进去难免会引起不服,但苏秩又实在会说话、粘人,谢慈便只能妥协。
唯一的要求是从基层做起,谢慈即便失去记忆,也依旧是个有原则的人。
刚进公司做一些文职工作其实还算是简单,谢慈对一切都是信手拈来,他甚至偶尔会发呆的想一想,自己以前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苏秩告诉他,他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两人是S市的大学校友、室友,谢慈在大学里也算是风云人物,三年来他们关系最好,从未和彼此分开过。
总而言之,他们在一起是水到渠成的。
但谢慈有时候细想却又总会觉得,苏秩告诉他的他这一段人生经历,似乎少了点什么。
谢慈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至少现在不是。
他想,他的人生除去没有父母和幸福的童年,几乎可以说是完美的。
他拥有丰富的知识、兴趣、赚钱的能力、手段,还有一个非常爱他的男友。
足够了。
时间过得很快,两年过去了,谢慈在苏氏的职位也越升越高,他和苏秩相处的模式也愈发自然,只是亲密的接触依旧止步于牵手拥抱,或者还有苏秩偶尔的偷吻。
谢慈的在个人欲·望方面很低,他更喜欢工作,经常埋头苦·干到半夜,苏秩怎么劝都没用。
谢慈为苏氏解决过好几个大方案,声望也愈发高涨,他的地位仅次于苏秩,甚至隐隐有成为龙头老大的趋势。
一般就算是感情再好的情侣到了威胁权力的这一步估计也会开始离心,可苏秩不仅没有提防谢慈,甚至有将股份完全交给谢慈的意思。
他更多时候不是在工作,而是心甘情愿的成为一个家庭煮夫。每日三餐,乐此不彼的给谢慈送饭。
因此苏氏所有的员工都知道,苏董事非常非常爱他的男友,两人估计很快就就要领证了。
但出人意料的是,谢慈忽然告诉苏秩,他想出去单干,自己开一个新公司。
谢慈给的说辞是,两人即便是情侣,钱权的事情还是分开比较好。
苏秩反倒是不愿意,他好说歹说才打灭了谢慈的心思,但谢慈还是自己开了一间新公司,并且发展的蒸蒸日上。
于是谢慈回家回的更晚了,晚到苏秩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谢慈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人。
但他到底清楚青年的品性,谢慈不是个始乱终弃的人。
但两人在一起快三四年了,还是没有更深的身体上的接触,苏秩到底是有些不甘心的。
谢慈大概是凌晨一点回来的,他疲惫的推开门,客厅的灯是关着的,他随意摸了两下便打开了开关。
温暖的灯光倾泻而下,咔嚓一声,主卧的房门被打开了。
苏秩穿着一件白色的、绸感的衬衫,下·身穿着一条紧紧盖住半个屁·股的短裤,乍一看,好像下半·身什么都没穿一样。
他肤色偏白,相貌变成稍微俊朗的阳光青年,此时穿上这一身欲·透不透的穿着,倒真有种勾人的感觉。
“阿慈,你回来啦。”
谢慈弯腰换鞋,西装的腰线部分被绷得很紧,苏秩黑润的眼顿时便被勾的移不开。
谢慈将皮鞋脱下后,打开鞋柜,却没有找到拖鞋。
还没等他说什么,苏秩便从阳台便拿来一双拖鞋,放在地上。
“今天给家里的鞋都晒了晒太阳,忘记给你收了。”
谢慈本是打算自己穿上,苏秩却半跪在地上,轻轻抓住他的脚腕,牵引着他穿上。
谢慈皱眉看他,手中的公文包捏得有些紧了:“小秩,你不用这样。”
苏秩便笑了笑道:“没事,你累一天了,应该的。”
他握住谢慈的手,忽略过对方下意识的挣扎,轻轻吻了吻青年温热的唇。
谢慈退无可退,险些跌倒在地。
苏秩紧紧揽住他的腰,眼神却在看到青年肩膀上一根女人的长发后一瞬间变得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