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炤张开怀抱迎接她,将她抱在怀里,紧紧抱了抱,然后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听观海说你的手有溃烂,我特地来看看,给你上药。”
观沅抱着他,不想放开:“二爷,阿沅好想你。”
放在往常,这样的话观沅打死都说不出口的,可经历了这两天的幽闭,刚刚又被五七吓了一跳,这种情况下再看到窦炤便觉得有数不尽的依赖和思念,只想立刻让他知道,她心里有多在意他。
窦炤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扶着她,让她在墙角坐下。
他蹲下来,从袖中取出一条洁白手帕,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着脸颊上不经意间沾染的灰尘:“这几天受苦了,还好明日便能出去,再忍忍。”
观沅含泪笑着点头:“嗯,我没问题的,二爷放心。”
五七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大大翻了个白眼。
窦炤又接过观海递来的药品,先用药水给她仔细清洁了那只有溃面的手,再涂上厚厚一层药膏,最后用一层白布条小心包好。
动作那么温柔,那么细致,观沅心中忍不住涌起一股一股的暖流,嘴角也情不自禁挂上一丝甜蜜。
“好了!”窦炤给布条打了个结,“这是最好的金疮药,伤口很快就能痊愈,连疤都不会留,你放心。”
观沅乖巧点头:“嗯,谢谢二爷。”
窦炤便摸摸她的头,满脸宠溺道:“镯子的事已经解决,萧红锦回去之后发现是她的丫鬟翠儿自作主张,将那死了水的镯子交给你,让你帮忙回水。结果出了催|情药的事,翠儿心中恨你,便故意说是你偷的。
如今她已经将翠儿仗责二十赶出府去,并派人来府里说明情况,你再不必承担这偷盗的指责了。”
观沅满脸惊讶:“真的吗,她,她将翠儿赶走了?”
窦炤点头:“确切地说,是将她卖了,正好我差人将她买了下来,这个事还没完,你暂且不必理会,我都会解决。”
观沅心中震动,她完全没想到二爷会这样无条件相信她,又肯这样帮她,可同时又有些不忍:“要不,就这样吧,翠儿被卖已经算受到惩罚,想必以后也不敢了。还有,二爷,五七他……”
她本想替五七求情,可窦炤一听到这里便站了起来,打断她道:“虽然镯子的事情已了,但老太太还是坚决将你关够三日,你再忍耐一日,我明天再来接你。”
“二爷等等!”
观沅赶紧也站了起来,她想起五七说的茶叶的事,虽然没说清楚,但她还是不敢大意,想提醒他要不要先找个大夫瞧瞧,以防万一。
可她才起身,窦炤却突然脸色发白,似乎有些站不住后退了几步。
观沅愣住,然后就看见窦炤一脸痛苦地捂住胸口,“噗”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她懵了。
观海赶紧上前将窦炤扶住:“二爷,你怎么了?”
“噗!”又是一口血,窦炤眼睛一黑,倒在地上。
“二爷!”观沅终于反应过来,尖叫着冲了上去,“二爷你怎么了?”
她去拉他的手,毫无反应,又去摸他的脸,全是血,那血染在刚刚包好的白布上,触目惊心。
观沅眼前一阵又一阵地发黑,连哭都忘了,只是颤抖着唤他:“二爷,二爷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观海比较冷静,已经快速叫了人来,吩咐他们赶紧将窦炤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