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日慎刑司之行,就让这群宫人脱了一层皮,浑身狼狈,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染在布料上。
褚青绾有些不适地抵住了口鼻。
胥砚恒觑了她一眼,未施粉黛的脸经过血腥味刺激愈发惨白,他顿了顿,若无其事地推了一杯茶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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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鹅:才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了我的人。
小胥:睚眦必报,很好。
【这件事其实是很多事情连在了一起,像何落水单独写也要几个章节,所以看着处理得慢了一点,但我想尽量写清楚一点,主要这件事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前面埋的线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记得,不过下一章女鹅这件事基本就能结束了。】
第69章
褚青绾一垂眸,就见到那杯茶水,稍许怔住了一下,她将杯盏握在手中,没喝。
底下尚衣局的宫人着实有点凄惨,得知瑾婕妤要审问诱兽香一事,好事的妃嫔都来了玉琼苑,褚青绾也来者不拒,现下,有些妃嫔看着宫人,不由得有些不适应地皱了皱眉。
容昭仪坐着未动,她低头看向李掌事,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对。
莫名的情绪驱使她坐下来,然而,李掌事的神情让她一顿,李掌事看向高位胥砚恒和褚青绾的眼神中明显有惊恐和不安,她倏然意识到了自己究竟是何处不足。
在李掌事眼中,这二人是能掌管她生死的人,所以她畏惧。
而自己,自以为话说得很严厉,但根本吓唬不住这些早在宫中浮沉的老油条。
马善被骑,人善被欺。
自古来都是这么个道理。
她镇不住底下人,底下人当然想要敷衍了事。
容昭仪堪堪垂首,她一点点握紧了手帕,清高许久,她终于意识到手中是否握着实权的区别。
贪图清净是富饶者的谦词,否则,只是无能者懦弱的体现。
李掌事浑身无力地瘫在地上,她被拖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告饶:“皇上!瑾婕妤!奴婢不敢有一句虚言,奴婢当真不是谁害了瑾婕妤啊!”
褚青绾没理她,她只是翻看着尚衣局的卷宗,宫中一针一线的支出都有记载,她翻看卷宗的时候,李掌事的声音也渐渐低下来,最终消声。
许久,褚青绾放下卷宗,她只叹息,问了一句:“你同容昭仪说的是,替我赶制骑装期间,只有延禧宫的人出入过尚衣局?”
李掌事下意识地看了眼胥砚恒,才呐呐地应声:“……是。”
褚青绾眸中闪过一抹讽刺,她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据我所知,在此期间,尚衣局分明去过朝和宫,卷宗上怎么没有记载?”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
周嫔立刻变了脸色。
胥砚恒也眯了眯眼眸,他转头看了女子一眼,最终,他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李掌事陡然哑声,她惊愕地看向褚青绾,慢了半拍才说:“冤枉啊!”
有人惊疑不定地看向褚青绾,她是怎么得知尚衣局曾去过朝和宫?如果卷宗上没有记载,只能说明一点,行事隐晦,不该被外人查探到行踪。
褚青绾偏头,朝颂夏看了一眼,颂夏福身退了出去。
很快,有人跟在颂夏身后进来,众人望去,来人吞咽了一下口水,扛不住压力地跪了下来:“奴才参见皇上,参见各位主子娘娘!”
褚青绾先对着众人解释:“你们应当不认识他,他是中省殿的。”
然后,她才对着小树子颔首:“将你那日看见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小树子跪地,他不敢有隐瞒:“回各位主子,周嫔搬入朝和宫偏殿后,按规矩,有些摆件不合规矩是要被收回的,那日奴才奉命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