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绾顺势将手搭在胥砚恒的掌心站起来,她挽住胥砚恒的手臂,下意识地拉住了些许他衣袖,她家中有兄长,撒娇卖痴一事是信手捏来,她轻声欢喜:“皇上今日来得好早。”
和昨晚相比,他何时来都是早的。
胥砚恒若无其事地垂眸扫了眼衣袖,他领着人踏入宫殿,仿佛没听出女子将抱怨化作撒娇的话,他轻微勾唇道:“今日正好得闲。”
魏自明忍不住地抬头看了眼皇上的背影,得闲?
褚青绾可不管这是真话假话,总归胥砚恒愿意早点来,想来对她也不是没有一点心思。
这点心思出自什么,褚青绾不会深究。
她只需要知道,她能否借着这股心思得偿所愿,就够了。
待入了殿内,褚青绾从铜镜中看见二人亲密的姿势,她手指颤了一下,依旧是坚定地缠上胥砚恒的手指,她声音一点点地轻了下来:“皇上用过晚膳了么。”
这个地点、时间和环境,这句问话的含义不言而喻。
魏自明还没有踏入内殿,就立刻停步,拦住众人退了下去,在殿门关闭时,他似乎听见皇上的低声回答:“还未曾。”
褚青绾背对着铜镜,再也看不见铜镜中的情景,但她仰起头,轻而易举地和男人对视,他眸色中的晦暗让她呼吸有一刹间收紧,她思绪有些凌乱地想起胥砚恒的回答,她怔了一瞬,没想到是这个回答。
她迟疑且艰难地呐声道:“那嫔妾让人传膳……”
有人扣住她的腰肢,她被抵在梳妆台前,某人指骨顺着肌肤下滑,落在叫褚青绾咬紧牙关之处,她听见他的声音慢条斯理地从头顶传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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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鹅:(迟疑)那你先吃饭。
小胥:在吃。
第9章
褚青绾在入宫前,得过母亲给的一本小册子,嬷嬷也教过她侍寝的规矩。
她以为她便是不能游刃有余,也会是冷静自持的,总归再是赧然,她也应该能有理智处理好一切。
但一切都是枉然。
在体内的浪潮席卷时,她忍不住地低头埋在罪魁祸首的脖颈,滚烫的泪珠悄无声息地落下来,他停顿一刹,再回过神时,她被人置在床榻上,地面上衣衫凌乱,一片狼藉。
她不知道是何时是失去了意识,又仿佛一直在海面上沉浮。
再醒来时,外间暖阳已经透过楹窗洒进来,轻薄的床幔没能彻底遮住光线,褚青绾艰难地睁开双眼,她一动,双腿和腰间便传来些许涩意的疼。
她埋首,双手捂脸,颇有点没脸见人。
这和她预想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就如同用膳时她努力观察一样,床榻间,她也曾努力过,她不热情,但也不算赧然,唯独努力又是枉然,最终被某人捂住双眼,哑声嗤笑:“省点力气。”
眼前一片漆黑,视力不在,其余感官瞬间变得格外清晰。
再想起时,那人话音中扑面而来的嘲笑也叫她面红耳赤,她咬紧牙关,从榻上起床,床榻的另一边早就凉透,胥砚恒不知是何时离开。
总归是早朝前。
褚青绾懒得去想,她晃动了床幔上的摇铃,迟春快步走进来,待看清床榻上的凌乱时,迟春忍不住地红了一张脸:“主子醒了。”
褚青绾脸上也染上红霞,她没敢看迟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