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给取丨悦了个彻彻底底。
她就没见过还有人为了她连自己都不顾的,挨打成那样,甚至不打算告诉她真相,笨死了。
廖筠走到门边,非但没出去,反把门给关上,回过头噙着笑看他:“看什么,这是我家,我爱在哪儿就在哪儿。”
慕邵凡眸色轻晃,低下头,还是只擦了擦身前,别扭到古怪。
这种感觉,好像一天不见的小狗夹着尾巴,狗狗祟祟地闪躲主人的目光,让廖筠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主人的坏事。
半眯起眼睛,她走回他面前,盯着他好一顿打量,二话不说就要扯他的裤子。
他吓得眼睛都瞪大了:“你干嘛!”
“我没干嘛,你这么大反应,你干嘛?”
“……我,我也没干嘛。”
这小子虽然真诚可爱,但嘴硬得很。这副谨慎小心的模样,很有可能是还瞒着什么伤势没敢跟她说。
于是她松开了他的裤子,故意冷声吓唬他:“我好像警告过你,脸不准再受伤了,结果你今天连身上也挨了打,你知道我从中午见到你开始就一直很生气吗?”
慕邵凡欲言又止,可怜到没边,伸出手来又想撒娇抱她。
她无情打掉他的手:“有什么瞒着我的,趁我现在已经生气了,赶紧说,别浪费时间。我今天很累,弄完你还要去睡觉,快点。”
被嫌弃的小狗郁闷地垂下脑袋。
想了想,认命一般默默地转过身,背对着她。
宽阔漂亮的后背,从左肩胛骨开始却有一道很长的红痕一直伸展到尾椎,看那粗粗剌剌的痕迹应该是撞上了什么钝物,被划伤了。
因为不深,也没流太多血,所以只是上了点药,没有包扎。
现在时间一久,伤处往外凝着一层几不可见的炎性丨液丨体,再加上他刚才有意躲避,害得背后淋水,视觉上反而给人一种更加可怖残忍的印象,比那道刀伤更直观,仿佛在把他的血丨肉丨生生撕碎。
花洒淅淅沥沥地响着,空气沉默得刺耳。
他声音很轻很小心地解释:“去医院之后才发现,可能是撞到了洗手台旁边的什么东西,是我求杨哥不要告诉你的……”
廖筠脸上的调笑之色散了个一干二净。
就算做好了准备,也还是被这一幕给堵得心口不畅。
漂亮的宠物被打成这副惨样,打狗什么时候不用看主人了吗?还别说他口口声声要让她撑腰,结果反而闹成这样,已然超出了能让他人悠然看乐的界限,气得她都想抽他两巴掌。
“啪”地一下关上花洒,廖筠的声音是真的冷了下来,命令他:“转过来。”
慕邵凡转过身,在她说更多刺耳的话之前,抢先一步抱住了她,微微弓着腰,讨好地低着头蹭她的脸:“对不起把你身上弄湿了,我知道我现在脏兮兮的,你肯定又讨厌我了,可是我不管做什么真的没想让你生气的,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不想你生气……”
还生气,廖筠都要被他给气笑了。
“我生气不生气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