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絮犹豫道:“也许......他是有别的打算?”
“陷害你皇兄的打算吗?”沈鹤知问。
他的问题成功把秦香絮问住。
人做事,无外乎出于情感,出于利益,可皇兄分明与孔亮毫无过节,且单从陷害成功的结果来看,孔亮也得不到任何利益,真正得益的,反倒是另外的人。
“不行,我得再回去看看。”秦香絮皱着眉。
沈鹤知问道:“你打算去刑部大牢?”
“是,”秦香絮点点头,语气认真道:“我要去确认一样东西。”
她转身欲走。
秦香絮感受到什么,回头,不解地问道:“你拦着我做什么?”
“非是阻拦,”沈鹤知说,“我是要同你一起去。”
......
秦香絮径直去了魏方海的牢房,朝随风道:“把他的上衣扒了。”
魏方海脸色一变,正欲反抗,李成按着他的肩膀,轻而易举地把他压制下来。
随风没花多久,就把魏方海的上衣剥下,露出他白花花的身子。
秦香絮凝眸看着他手臂上的数字,了然道:“原来你手上的老茧,是当兵时留下的。”
男丁入伍当上正卒,会在手臂刺队编以示身份,所以她这么急匆匆地来大牢,就是为了看魏方海手臂上有无标号,结果不出她所料。
“你是孔亮的部下?”秦香絮问:“所以你才会与他暗中勾结,构陷我皇兄?”
魏方海别过脸,一声不吭。
沈鹤知凝眸看了那编号两眼,说道:“他不是孔亮的部下。”
秦香絮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问道:“你认出他的编号隶属于谁了?”
“嗯。”
秦香絮焦急地问:“他是谁的部下?”
沈鹤知叹了口气,说:
“柳同怀。”
第90章 青晓,我回来了
秦香絮回过神,看魏方海的眼神带了点复杂,沉默会儿,问道:“你是奉了柳同怀的命做此事的?”
魏方海犟着脑袋回答:“无可奉告!”
随风用力地拍了他的头一下,大声道:“你还跟我无可奉告上了说是,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公主说话的!”
秦香絮抬手制止随风,目光仍停在魏方海沉着的脸上,“柳同怀如今出征在外,而南夷与京城相距甚远,若是他要传信,哪怕一路用快马也至少要月余。”
“而驿站的驿马都有定数,以他这样紧赶的速度,定会累死好几匹,我只要派人去驿站查,便可知晓给你传信的到底是不是柳同怀。”
魏方海沉默不语。
秦香絮却是笑了:“你幕后之人,绝不是柳同怀。”
她说得言之凿凿,魏方海依旧不为所动。
“为了设局处心积虑几年的人,行事定然谨小慎微。”秦香絮继续说下去:“说是谨慎,其实也是变相的胆小。胆小的人,不可能会在专心于战场打仗时,顺带命令你做事。”
“他一定会在暗中时时刻刻地观察,在最危险也最安全的地方窥视,一旦发现异样,就立马抽身离开。所以,你背后之人,绝不是柳同怀,他只是个挡箭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