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佩兰在心中问了自己无数遍“为什么”,但始终得不到确切的答案,她有些张慌地朝巫蛊娃娃走去,将其拾起,努力地想要看清上头写的东西。
变了,全都变了。
本该写着她与她父亲生辰八字的纸张,一下子变得面目全非,上头写着的八字,她根本不晓得,也不认识。
李佩兰的眼泪倏然间渗了出来,苍白的嘴唇因不可置信而微张着,她不停地低语:“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啊......”
尖锐的耳鸣,令她目眩神迷,快要跌倒。
锦绣堪堪将她扶住,随即就惊恐地大叫起来:“血......好多血......”
李佩兰后知后觉地低头,入目便是蔓延的血色,腹部的剧痛也霎时分明。
李启源见状,忙叫道:“太医!太医呢!快去叫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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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
宫女端着热水不停地进出,只是进时还清透的热水,再端出来时,已然是艳红无比。
李佩兰痛苦的惨叫声从里间传来,时而大,时而小。
接生的嬷嬷不停地说着:“娘娘用力啊,再用点力!”
秦景跟姚文心坐在外间。
秦景沉着脸发问:“怎么会突然早产?”
“她身子本就瘦弱,一时间又受了惊吓,难免的。”姚文心叹了口气。
里头的嬷嬷此时突然大叫:“哎哟,娘娘您可千万不能晕过去啊,快快快,灌药,灌药!”
秦景一听,伸手握拳,用力地在桌上打了一下。
姚文心看见了,只是垂着眼睫,什么也未说。
秦香絮候在一旁,本是一直保持着沉默的,但她余光瞥见李天石四处乱扫的模样,还有那副欲说不说的姿态,就开口问道:“李太医,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秦景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去呢,秦香絮的话给了他提醒,就立马诘问起李天石:“贵妃的身子平日都是你在料理,她是什么样的状况,你是最清楚不过的,如今贵妃早产,你难辞其咎!”
他说完,用手指着李天石:“贵妃最好是母子平安,不然你就给朕——”
李天石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求饶道:“皇上,这都是贵妃娘娘的主意,臣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啊,不是故意要诬陷皇后娘娘的!”
闻言,秦景猛拍几案,站了起来,质问道:“你说什么?”
李天石将李佩兰用于陷害的计谋,从头到尾讲了出来。
秦景听到最后,已是目眦欲裂,朝里间愤愤而视:“这个毒妇!”
秦香絮看着李天石,心中突然有了个猜测。
恰此时,婴儿嘹亮的啼哭声从里间响了起来,令秦景的怒火蓦然一滞。
没过多久,两个嬷嬷就一左一右地抱着孩子出来复命了。
“贵妃娘娘生了对儿龙凤胎,只是......只是......”
姚文心问:“只是什么?”
嬷嬷有些为难地说:“只是皇子先天不足,生下来便是个死胎,公主比寻常孩子轻些,但性命无虞。”
姚文心了然,问着秦景:“皇上想好要给公主取个什么名字了吗?”
“叫礼部取。”秦景面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