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石很懂事地道:“娘娘放心,臣不会多嘴。”
“嗯,”李佩兰终于满意了,抬手道:“起来吧。”
李天石甫一站稳就道:“娘娘这一胎贵重万分,臣必得好好照料,为不负娘娘厚望,臣这就回太医院,为娘娘悉心研制养胎药方。”
他弓着身子往后退。
李佩兰却是红唇轻启,“慢着——”
李天石顿住,不禁抬头:“娘娘......”
李佩兰看了锦绣一眼。
锦绣点点头,朝那些宫女道:“你们都出去。”
待宫女都走尽,锦绣就立马把寝殿的大门闭上。
李天石见这架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随即道:“娘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臣一定竭尽所能。”
李佩兰轻抚着腹部,很是随意地问着他:“你小时家中很不富裕吧?”
“......是,臣父官职不高。”
李佩兰微微一笑,“你父亲的俸禄本就少,还又有那么多儿子,想必你日子过得艰苦,如此竟能学医,还有所成,实属不易。”
李天石把头垂得很低:“若不是得了娘娘赏识,微臣哪有今日。”
“这话本宫很受用,”李佩兰说,“本宫问你,你安胎的医术如何?”
李天石顿了顿才答道:“臣不敢妄言万无一失,但至少娘娘这胎,臣能以项上人头担保,绝不会有任何意外。”
“李太医医术如此高明,本宫甚是欣慰,就是不知——”李佩兰仍旧在笑,但那双温软的杏眼带了些凌厉:“打胎的医术是不是也这般精湛。”
李天石听到这话,瞬间脸色煞白,冷汗直流,立马跪下,大声道:“娘娘,臣从未做过这种事!”
他突然放声大喊,听得李佩兰耳朵一痛,但她未有发怒,只是轻描淡写道:“本宫知道你没有。”
李天石身子一僵,想不通李佩兰的心思。
他跪在地上,没有起身。
李佩兰垂眸,看着他稍有颤抖的身躯,终是开口道:“有可以让本宫脉象虚弱,而又不伤及胎儿的药吗?”
李天石身子颤抖的幅度更大,声音也断断续续:“娘娘,这药就是有......臣也不敢给您用啊......”
李佩兰皱眉:“为何?”
李天石咽了咽口水,“各人体质有差,药的用量就截然不同,贸然用药一着不慎,便是......”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也没有胆子说。
相比他的紧张不安,李佩兰却显得自在很多,只是道:“有药就好,给本宫用吧。”
李天石抬头,惊慌失措地看她:“娘娘——”
“刚刚还说要为本宫竭尽所能,这会子就后悔了?”李佩兰冷声打断。
她温和的芙蓉面上透着股残忍:“既然你这么怕死,想必以后是不能再为本宫效力了,但你知晓本宫那么多秘密,你说......本宫该如何处置你呢?”
李天石垂下脑袋,畏缩道:“......臣、臣知道了。”
“不想死,就给本宫不舍昼夜地研究药的用量,”李佩兰脸上重又浮现笑意:“你放心,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她摆摆手:“下去吧。”
李天石像是逃命般出了未央宫,等吹了风意识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