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身上衣衫早已被冷汗浸湿。
锦绣惴惴不安地要开口,被李佩兰一个眼神给阻止。
“飞白失势,本宫必得想些法子,才能叫他东山再起。”
李佩兰眼神冰冷,“姚文心的傻儿子,根本不配跟本宫的飞白相提并论,他不过就是仗着中宫嫡出的身份罢了。”
“若本宫是皇后,太子之位早就是飞白的了,何至于要昼夜算计。”她咬着牙,语气中充满憎恨:“本宫早晚会把皇后之位夺来。”
锦绣犹豫着道:“娘娘,此举是否太过凶险,要是被人发现......”
李佩兰眸色一凛,她抬手,迅疾地打了锦绣一掌:“你是觉得本宫斗不过姚文心那个蠢货吗?!”
锦绣立马跪下,连忙摇头道:“奴婢不敢。”
李佩兰的胸膛起伏,想起什么,面上轻蔑道:“她们母女俩如出一辙的蠢,有什么好怕的。”
甘草是孕妇不能用的东西,那日她让秦香絮喝甘草茶,就是想看看她如何反应。
结果不出所料,那个蠢货丝毫没觉得有问题,一脸坦然地喝下去了。
秦香絮连这样简单的小把戏都发觉不了,跟她一样蠢的姚文心,又何德何能可以发现她的谋算。
李佩兰摸着肚子,眼中满是笃定。
她扳倒姚文心,位主中宫的时机,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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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心摁着太阳穴,问着秦香絮:“你今年的生辰想要些什么?”
秦香絮想了想,说:“女儿什么都不缺,无甚想要的。”
她得的赏赐实在太多,公主府的库房都快摆不下。
“那本宫便按本宫的心意给你准备些玩意儿了,”姚文心笑笑,又问:“你这次寿辰,想好要请的人没有?”
往年秦香絮过生辰,都会在公主府内大摆宴席,但今年她却不想了。
她看着姚文心道:“母后头痛难忍,女儿哪里还有心思回公主府,这寿辰便在长春宫过吧,来点喜气,指不定母后的病就好了。”
姚文心见她眸中隐含的担忧,点头道:“寿星想如何便如何,母后都依你。”
秦香絮眉眼弯弯,撒娇道:“母后最好了。”
寿辰虽只是在长春宫简单一过,但也不能毫无装饰,秦香絮本就想靠寿辰冲淡姚文心的病气,所以早早地就差着那些太监宫女开始布置。
“诶诶诶,朝那儿去点,左右不对称了。”秦香絮跟双儿说道。
双儿将红灯笼朝右去去,问道:“挂在这儿行吗?”
秦香絮往后退了退,眯着眼,伸出手比画两下,才说:“好了好了,就挂在这儿。”
双儿赶紧把灯笼挂好,从梯子上下来,下来的时候,往后一退,险些撞到端药的蓝玉。
蓝玉紧张地握紧托盘,见里头的汤药没洒出,松口气道:“幸好幸好。”
她朝双儿歉疚地笑笑:“是我太急了不看路,没吓着姐姐吧?”
双儿无所谓地摆摆手,“没事儿的。”
蓝玉点点头,就要去送药。
秦香絮开口问她:“今日怎么是你送药来,杜鹃呢?”
杜鹃虽然扭了脚,不能在姚文心身旁伺候,但她每日清晨都会给姚文心问药,这些日子从未断过。
蓝玉解释道:“杜鹃姐姐的家人来了信,她正忙着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