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身高腿长,崔兰因挂在他身上有一种随时要掉下去的错觉,只能手脚用力,像一只抱树的小熊把萧临牢牢抱住。
然最惊险的并不是掉下去,而是下面有人把持着“钝刃”,不怀好意地等着她。
崔兰因头皮一阵阵发麻,如果就这么滑下去的话,那她一定会被贯穿。
以她的重量和这个角度,她都能够想到那绝不会是温柔缓和的一击,她肯定会受不住……
虽然惧怕,但她的身体还是被唤醒了,越是害怕越是期待,越期待越是难忍,她搂住萧临的脖子,在他耳边吹着气,“夫君……”
萧临吊着她,又问:“是‘檀郎’的腰好,还是我的腰好?”
崔兰因脸通红,小声嘟囔道:“都说是书上抄的,我怎么知道谁的好呀,我又没有试过别人的……夫君怎的对这个耿耿于怀呢?”
萧临越听她解释越心中不平。
“耿耿于怀?我不能么?”
她不知道当时他为了这两句话晚上受了多少“折磨”,转头她却笑眯眯告诉他压根没有‘檀郎’的存在……
何其可恶!
萧临不断浅浅的试探,崔兰因管不了许多,立刻呜呜道:“你的好,都是你的好!你不但手好腰好,口口也好!”
萧临听她一声声肯定,终于放开手,让她重重落了下去。
一整夜,最后谁也没能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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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建康城里春意盎然。
袁家四郎下葬了,他一戴罪之身,墓碑上都没有刻字,袁家对此讳莫如深。
曾经春风得意的世家儿郎死得悄无声息。
袁尚书大病卧床,袁家失去了主心骨,立刻乱成一团。
与此同时的潘家也无暇多顾。
潘侍中不知从哪听到了风声,得知当日袁四郎出事时身边应还跟有两个亲信。
只是袁四郎死后,那两个亲信随从就下落不明。
不用想,也知是落在谁人的手里。
潘侍中怎么能不气急。
当日听了崔二娘子一顿胡扯,他是昏了头才漏掉了这些重要信息,没有命人好好勘察四周。
但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也无法再回头弥补错误,只能大发脾气。
潘弘听着父亲发怒,潘七娘跪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叔父和叔母一个劝一个求,堂内乱成一团。
“大哥,七娘也不是有意的,这不是看着大哥对那袁四郎委以重任,七娘才信任他,谁知他居然狼子野心,居心叵测,七娘不过是个小女郎,心思单纯,怎么敌得过他的手段?”潘家二郎为自己的女儿求情,流着眼泪道:“七娘还这么年轻,怎么能能去做姑子呢?”
潘侍中早就骂累了,往椅子上一坐,看着下面还在抹眼泪的潘七娘,还是又气又恼。
他与公主成婚后,只生下一个儿子,潘七娘虽然是二房庶出,但一直养在她嫡母膝下,他见这小女郎长得乖巧可人,也当作自己女儿般疼爱,甚至为她跟二皇子牵线搭桥。
将来成为皇子妾室,等皇子继位,她便是妃嫔,此后人生大有可为。
偏偏她鬼迷心窍,不知感恩,非要跟着袁茨厮混,舍本取末,愚不可及!
“你以为做姑子是在罚她吗?那是在救她!”潘侍中厉色道。
潘二郎还是不解,满脸狐疑。
潘侍中又恨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