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樱桃酒本就是给女郎们喝的果酒,说是果汁掺酒都不为过。
“长公子回来了。”一个婢女从外边回来通风报信。
陈媪当机立断拿开酒壶,扶起崔兰因,劝道:“娘子快去洗把脸吧,一会长公子就要来了。”
陈媪为崔兰因操碎了心,唯恐她与长公子相处不好。
这次崔兰因顺从地跟着陈媪回屋。
院子里的婢女们也不用人吩咐,听见“长公子”就手脚麻利地快快收拾起来,不多会院子就恢复原样,只是空气里还留了些酒香。
回到屋中,崔兰因低头嗅身上,不但有酒味还有奶香的肉味,干脆把澡洗了。
反正萧临每次都要先去拜见王大娘子和老太公,要耽搁不少时间。
果然,等她绞干头发萧临才出现在她屋前。
陈媪很欣慰,长公子还记得女郎的生辰,也知道来看她。
她功成身退,出门关上门。
崔兰因打量萧临拿着一大一小两个盒子,弯眼一笑。
“夫君是来祝贺我生辰的吗?”
萧临素来爱洁,回府就要更衣。
但这会他似乎也连澡都洗过,脖颈上鬓角还有水润过的痕迹。
崔兰因的目光比湿热的水汽还蒸人,被她看上一会,后背都浮出薄汗。
萧临不得不开口问:“你不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崔兰因接过两个盒子摆在桌上,第一个长窄匣子里是本棋谱,第二个是花鸟镶宝石金步摇。
萧临指着金步摇道:“这是上回我听谢承明所言,为你在珍宝斋所买,不过我见你发饰都差不多,所以……”
他把装着棋谱的匣子往前推,“这是我特意从藏书中为你寻来,最适合你入门用的古籍。”
一个是听旁人意见,一个是特意寻来。
意味着长公子认为这本棋谱会更得她喜欢。
不过,他究竟是如何觉得漂亮的金步摇比不过棋谱?
他真要感谢谢五郎,不然她光看见这一卷棋谱,估计会两眼一抹黑。
不过他还说……
“上回?”
萧临解释:“本打算冬日宴后送你,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冬日宴那都多久了!
真能忍,难怪夜夜都来看她,还能不提一句。
“你不喜欢?”萧临有些意外,这卷棋谱是棋圣亲笔所书,世无仅有的孤本,此前皇帝还向他提过一句,他都当未听懂,没把棋谱送上。
“这是棋圣留下的孤本,十分珍贵。”
崔兰因:“哦。”
崔兰因对它不感兴趣,实出萧临所料。
明明是她提出要学棋,既是喜欢的事为何反应如此平淡。
萧临想了一圈,唯有这女郎口是心非能说得通。
她的喜欢就好比树上的叶子,每一片都不一样,但是多到泛滥,故而当不了真。
“那你喜欢什么,我再寻来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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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酒能把人变成三分醉,而三分醉的崔兰因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一亮。
萧临这腰带扎得好啊,交叉的带子往中间一合,腹肌紧实细长,禁步在两。腿之间,垂下的组玉佩压住下摆,就好像被绳索捆住的——荷叶鸡。
还没打开就闻到香味,尝到鲜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