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攥紧了手中盒子。
“母后,别难过。”魏安劝慰。
太后缓缓摇头,话语轻轻:“母后不是难过,母后只是觉得阿循好像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
“阿循不愿娶南梁公主,你就不要逼他了。”
闻言,魏安总算知道魏循今日怎么会在寿康宫了,原来是为这个,笑意淡下:“母后,您太纵着他了。”
“纵?”太后苦笑:“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主动来找母后,只要求这一件事,母后怎能不应?你答应过母后的,不逼他。”
“阿循已经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魏安道:“那南梁公主貌美,与阿循甚是相配,他还有何不满意的?”
“儿臣也早就跟他说了,只要他娶了南梁公主,要什么儿臣都给他。”
太后面色变了,怒道:“母后说的话你听不懂是不是?他不喜欢,你就不要逼着他娶了,整个南越,不是唯有阿循可以娶南梁公主,你亦是可以!”
“你身为一国君王,三宫六院空悬至此,实属不该。”
“母后。”魏安皱眉,他从来没有过要纳妃子的想法,他的身子他自己清楚,与旁人成婚,是耽误,他也不想与枕边人互相猜忌,既如此,还不如过一段安生日子。
太后:“前朝后宫互相牵制,你也不用那般辛苦。”
“无须这般以女子之身牵扯。”魏安道:“朝中生二心者,儿臣会清理干净的。”
“那你也要纳妃嫔!身为君王,理应为皇家开枝散叶。”
太后不给魏安拒绝的机会:“就这样说定了,明日开始母后就给你选几个样貌绝佳的姑娘。”
“……”
“母后。”魏安听着太后故意咬重样貌
绝佳几个字,气笑了:“儿臣不是贪美色之人。”
“那你怎么总同阿循说南梁公主貌美,你既是觉得那公主貌美,你娶了就是,再者,你是兄长,该让着弟弟的。”
“……”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话都说出去了,现在汴京城,谁不知道魏循要娶南梁公主苏沫。
“圣旨未下,事情还可变更。”太后道:“南梁人若是知晓他们的公主是入宫为妃,怕更是欢喜。”
魏安退了一步:“母后,儿臣可以纳妃,但阿循必须娶南梁公主。”
“为何?”太后沉声道:“你当真就要如此逼他?难不成你忘了是因为谁你才能活到现在?又是因为谁,他才沦落江南?”
“那一年,他才七岁!”
“你呢?你又为他做了什么?外面的人怎么骂他的?你全然假装看不见,很多人都说他该死!这些,你可有为他正名过?他杀人,杀的又都是些什么人?你查到了,你可有对外言说?可有想过还他清白?”
“母后竟是这样想儿臣吗?”魏安眸色微凝,太后的话语如刺,扎在他心头,让他愤怒也有一丝委屈,他虽为帝王,可这世上,唯有两个亲人,魏循恨他,处处与他作对,日日生事,他每次都为他善后便也罢了,而今太后竟然还这般说他,莫非在太后眼中他就是这样的人?
太后深吸一口气:“有些事,不是母后不知道,是母后不想去插手,可若是你对阿循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你父皇留下的圣旨,母后会让它出现在群臣面前的。”
这已然是威胁了。
魏安心口的气一时不顺,让他面色通红,太后发现不同寻常时,已经晚了一步,只见,魏安难受的攥住胸口,晕了过去。
太后面色一白:“快传太医!”
“传国师!”
“陛下!”
寿康宫内一片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