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她的癸水已经迟了七日了。以前虽说喝了凉药也不太准,可从来没有超过太久。
初夏时节,万里晴空,天色时冷时热,若太阳高挂碧空,金黄色炙热的阳光将地面晒的滚烫,犹如蒸笼般的闷热。
若是没有太阳的日子,吹来的风又带着凉意,风大了还冷得人回屋取暖。
今天的太阳不错,人在外面站久了,脸上红彤彤一片。
“有点热了,珍珠你去灶房要一碗冰酥酪。”宁泠不动声色道。
“啊。”珍珠担忧地劝说:“这个天用冰,会不会太早了?而且姑娘你癸水将来,还是不要吃寒凉之物。”
“灶房的人天天送些寡淡无味的食物来,我都吃腻了。”宁泠眉宇间带着不耐烦,“如今吃一碗冰酥酪都不行?”
珍珠抬眸看了看,近来姐姐和侯爷闹脾气,两个人似乎谁都不让谁。
姐姐一想不为难下人,也不提要求,好不容易要一碗冰酥酪,她
不好拒绝。
“好吧。”珍珠转身出门。
宁泠心焦,以往她月事将来时,吃不得寒凉之物,每每吃了很快便来,但总是加重腹痛。
眼下她也没有更加的法子,只能姑且一试。
上次珍珠去灶房要鸡蛋消肿没要到,后来裴铉知道了,命人好好整治了灶房,下人们再也不敢乱猜测了,将宁泠好生供着,听到珍珠说宁泠要吃冰酥酪,手脚麻利做好送来。
宁泠将那碗冰酥酪全部吃下了,没多久就感觉自己小腹隐隐作痛。
她眉梢一喜,以为癸水将至。
可第二天醒来,还是什么都没,她脸色不太好看。
珍珠为她整理床铺,嘴上还碎碎念道:“姐姐的癸水延迟了这么久,要不去和侯爷说,让他请个大夫?”
姐姐一说,侯爷肯定心急为她请太医,两人不就重归于好。
宁泠对着珍珠,欲言又止。
她本想让珍珠瞒下此事,可转念一想。倘若裴铉知道了此事,珍珠定难逃一劫。
她的请求只会将珍珠陷于两难境地。
宁泠对有孕已有六七分肯定了,心里着急地思索着解决办法。
最好的办法就是弄一副汤药来,可此计是万万行不通的。
宁泠想了想,又想到一个办法。
今天裴铉下值后,回了内室后惊讶地发现宁泠竟然在这。
宁泠带着一副素白的面纱,出淤泥不染,圣洁美丽,只余下一双灵动的眼眸在外。
上次风寒大病后,她身上的肉一直没长回来。
纤细柳腰,亭亭玉立。
“伤口还疼吗?”裴铉走至她面前几步,没有靠太近。
上次划脸之后,他怕太刺激她,一直和她保持距离。
宁泠摇摇头:“不疼了。”
话说完后,两人之间又恢复了死寂般的沉默。
宁泠冷静开口:“我面容已毁,侯爷对我恐怕也没有了兴趣,不然放我走吧。”
“不可能。”裴铉的眸色坚定,“专门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难怪之前躲得远远的,今日倒积极得很,原来是以为他腻了,上门探探口风。
“侯爷想要的不是一具尸体吧?”宁泠面色从容,“我的脾性急躁,是改不了的。如今面对侯爷我敢毅然划脸,以后我怎么可能对正室屈躬卑膝,遵守礼法尊卑?”
裴铉深沉的目光凝视着她许久,缓缓开口:“若我那天娶了正室,为你另寻一处安居之地,你们互不干扰。”
他明白真惹急了她,把簪子对准自己咽喉的事她做得出来。
“侯爷想享齐人之福?”宁泠眸色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