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琪看着悲痛欲绝的陈悠悠,对凌柯说道:“我们被逼的走投无路,正好你们回来了,程杰为了救陈悠悠,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丧尸,给我们争取了逃命的机会。”
凌柯走到陈悠悠身边,轻声说道:“悠悠,别哭伤了身子,我想程杰一点也不后悔救了你,我们将他好好安葬吧。”
“你这个凶手,连兄弟你都杀,你滚开,我不要跟你说话!”陈悠悠已经失去了理智,她无处发泄,突然拔出程杰腰间的匕首向身后划去,凌柯猝不及防,没想到她突然出手,顿时胸口被她划到,伤得还挺深。
熙承和刀头吓了一跳,纷纷上前想阻止她,凌柯虽然被她伤到,但是并没有受到重创,他转身绕到她身后,一记手刀将她敲晕,说起来还挺讽刺,这一招还是程杰教他的,心念及此,心口又是一阵疼痛。
“张琪,熙承,麻烦你们把她带回去,让她好好睡一觉。”凌柯看了程杰一眼,咬了咬牙,看来陈悠悠以后都要恨死自己了。
“可是你的伤……还有你这脑袋,你这是……”张琪急道。
“我没事,等把事情办好我再来找你上药,你们先回去吧。”
这一夜注定难眠,凌柯带着人将死去的人都堆在操场上,加上程杰,一共9人。
熊熊烈火燃起来的时候,所有人脸上都是深深的悲痛,张士木和程杰感情最深,他跌坐在地,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在明灭的火光中显得更加凄凉。
张士木抹了抹眼泪,说:“我们应该给他们建个衣冠冢。”
凌柯说:“好!”
于是众人拿来铁锹锄头,用了一晚上挖了九个坑,分别将这九人生前的衣服用品埋了,木头给每个人都刻了木牌,上面有名字和死亡时间。
一切都忙好之后,已经凌晨五点多了,众人经历了一晚上的大变,都疲累不堪,各自回去休息了。
凌柯来找张琪上药,悠悠还在熟睡中,脸边还挂着泪痕,张琪怕吵醒她,拿了药箱,轻手轻脚地去了隔壁凌柯和熙承的房间。
熙承刚脱下鞋子,见张琪进来,又穿上了,傻愣愣地看着两人。
“你受伤了吗?”张琪问。
“我没有,你帮凌柯上药吧,他伤得比较多,要不,我先出去?”
“不用,上个药而已,你又不是大姑娘,你也累了吧,早点休息吧。”凌柯大大咧咧地脱掉衣服,坐到椅子上。
熙承看着张琪,忍不住问道:“当时,天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琪手上没停,幽幽地叹了口气说:“程杰被咬伤后,向悠悠告白了,他说喜欢悠悠很久了,一直不敢告诉她,现在如果再不说就没机会了,而悠悠,也是喜欢他的,只是程杰一直不说她一个女孩也不好意思说,唉,真是孽缘啊!”
熙承也是唏嘘不已,两个彼此相爱的人都不敢说出口,直到死亡将两人分开才说出来,这是一件多么令人遗憾的事啊!
凌柯看张琪拿了针线准备给他缝伤口,忙说道:“不用缝了,自从身体发生变化之后,我发现不管受什么样的伤,过不久就能慢慢愈合,只要帮我止血就行了!”
“真的吗?病毒还能让你的伤口愈合速度变快?”张琪很感兴趣地问。
“大概吧,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受伤了会疼,会流血,不过睡一觉过来就能好很多。”凌柯感觉伤口很疼,但是如今受伤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因此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稍微受点伤就忍不住哀嚎了,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整天浑浑噩噩只知道打游戏的大学生了,他有那么多人要保护,所以自己的伤口和脆弱都不能展示于人前,这也许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凌柯苦笑起来,张琪拍了拍他的脑袋,问道:“我还没问你你这脑袋是怎么回事?是谁给你包得这么丑?”
凌柯看了熙承一眼,捂着脑袋 说:“此事说来话长,有空再跟你说吧,大家都睡下了,总要有人醒着,我去巡逻,你们都赶快休息吧。”
熙承站起来,说:“我陪你吧。”
凌柯已经感觉到一丝困意,他没有拒绝,有个人说说话应该能精神点。
两人巡逻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倒是发现张士木站在程杰的衣冠冢前,如同一个雕塑一般。
“张士木。”凌柯喊了一声,走到他的身边。